第36章 美女的陷阱
“陶先生,我希望你能幫幫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誰能幫我。隻要你能幫我逃出那個老混蛋的魔掌,讓我父母以後能夠安心過日子……我為你做什麽都願意……”
申素素哭哭啼啼地說著,滿臉都是淒楚和無助。
陶龍龍聽完了這個過程,臉上已經布滿濃濃的煞氣。
知道世界上有許多惡棍,但又聽到了這麽凶殘的一個,還是禁不住想殺人。
“申素素,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陶龍龍堅定地說道。
本來已經平息了哭聲的申素素,這會兒又哭了起來。
她說:“陶先生,請不要見怪,第一,我想告訴你,我沒有騙你,欺負我的人……對我就是這麽凶狠;第二,你可以拍下來,當成證據,讓世界上的人都知道這麽一隻野獸。”
陶龍龍想一想,覺得也有道理,他就拿來DV,拍了起來。
“陶先生,你千萬不要拍到我的臉,要不……我以後就沒辦法做人了……”
申素素這麽說著,聲音更加嘶啞了。
這一刻,陶龍龍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當他把視頻拷入電腦進行處理的時候,開始發現不對了。
“我拍下來的,你看一看,有些你覺得不行的,我刪掉,再進行剪輯。應該沒有拍到臉部,反正不會暴露你的真實身份……”
陶龍龍一邊說著,一邊調試那些視頻。
忽然間,他目光一凝,將一幀傷口明顯的視頻放大來看。
這一看,眼睛裏頭先是露出微微的狐疑之色,接著,嘴角露出冷笑。
不簡單啊!
剛才拍的時候沒留意,但這會兒卻看仔細了。
一般來說,像申素素說的那種情況,她被折磨的時候,肯定非常緊張,也會導致肌肉繃緊。而視頻裏顯示出來的,卻更像是在放鬆狀態下被咬的傷口。
緊張,就會僵硬。
放鬆,就會柔軟。
這兩種情況之下出現的咬痕,當然不一樣。
前者會更淺一些,並形成擴散性傷口。
後者會更深一些,並形成凝聚性傷口。
換句話說,申素素是在放鬆的狀態下被咬的,她沒有掙紮沒有反抗,是抱著接受的心理被咬的。這就跟她之前說的不相符了!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陶龍龍警惕起來。
“陶先生,你真好!開頭……我還以為你不會幫我,現在我知道了……你就是一個有俠肝義膽的人。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不管你想我怎麽報答你,我都會答應的。”
陶龍龍心裏頭繼續冷笑。
這裏頭一定有陷阱!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感謝我。我覺得,凡是有一點正義感的人,都會毫不吝惜地伸出自己的手,幫你戰勝邪惡!”
陶龍龍正義凜然地說著,不動聲色地把她推開了。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
陶龍龍趕緊接了電話,這麽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殺氣。
“陶哥哥,你能……你能來我們家一下麽?我不知道怎麽辦,我爸我媽快要被逼瘋了……這些人實在是太壞了……”
是謝小芳打來的。
電話那頭,還隱隱傳來吵鬧之聲。
聽謝小芳的意思,她父母單位裏頭的人找到她家去了,正在進行脅迫。
陶龍龍一聽就惱了,答應立刻就去。
放下電話之後,他站起來就穿上外衣走出去,當然也把申素素一並拉出。
沒時間跟這不懷好意裝可憐的美女玩了。
“我有急事要走,下次你再找我吧!”
關上房門,他就急匆匆跑掉了。
留下一個傻了眼的申素素。
還有旁邊一群粗獷的老年漢子青年漢子。
“哎喲陶龍龍你真是太浪費了,就這麽走了?”
“人家美女找你玩,你不理人家?”
“這怎麽可以呢,美女會傷心的!”
看看很快就跑沒了影的陶龍龍,申素素嫌惡地盯了那群人一眼,捂著鼻子也快步走了。她走出這一大片老屋子之後,神情已經變了樣,不再顯得楚楚可憐,而是帶著一股驕縱之氣。
她打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情況怎麽樣?”
申素素說:“那小子就要上鉤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來,把他叫走了。沒成!”
“他有沒有發現你什麽問題?”
“應該沒有吧?我編的那些,他都挺相信的,還很生氣。我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他還有些假正經。就是被那個電話壞了事!”
“不急,不急!慢慢來,主要是別露餡。”
電話那頭的聲音緩緩地說:“最好,就是能夠製造你向他求助,他要你報答的假象,我再叫人放到網上去,哈哈……讓他身敗名裂!”
“那麽,還有誰會喜歡他呢?跟我鬥,他鬥不過!”
“盡情發揮出你的演技,最好能夠達到第二步,大把酬金等著你!”
申素素咯咯咯地笑起來:“我的大少爺,你就放心,把錢準備好吧。把你的人也準備好哦,我被你咬成這樣,雖然是苦肉計,但我也不服氣啊!我也要把你咬回去。”
哪還有之前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舟梅市翠竹縣那個很老舊的小區裏,某套房子之中。
本來經曆了一場大劫,好不容易因為陶龍龍的出現而蒙上了一層喜色的謝家,這會兒又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小小的客廳裏煙霧彌漫,好幾個人在那抽著香煙,麵色很不愉快。
“老謝,你這麽倔著有意思麽?你胳膊能擰得過大腿?人家孔家很有實力,你能拿他怎麽辦?反正,現在事情就這樣,你要是不答應主動消除網上產生的一切不良影響,你和你老婆的工作都保不住!”
“李翠啊,你也別這麽倔,勸勸嘛!單位裏頭已經決定了,隻要你答應這麽做,從這個月開始,每個月給你加三百塊工資!”
“答應,什麽事都沒有了,不答應,人家可是會整死你們的!”
這幾個人都是來自謝家夫婦單位的人。
他們滔滔不絕,軟硬兼施,不斷做思想工作。
謝小芳的爸爸,謝安德,是市鋼鐵廠的員工,因為單位不景氣,暫時停工,還欠著五個多月的工資沒給,現在隻發每個月六百多元的安家費。
謝小芳的媽媽,李翠,縣環衛局的清潔工人,掃地很辛苦,一個月也才兩千出頭的收入。
孔家就是肇事者,竟然做出那麽喪心病狂的事,朝謝小芳的臉上潑強硫酸!爾後,還不承擔任何責任!
網上持續發酵的聲討事件讓他們也驚慌起來了,通過各種關係運作,讓謝家夫婦的單位都找上門來進行威脅加勸說。
謝安德悲憤地喊起來:“什麽叫做什麽事都沒有了?你們這麽說,還有沒有天理,你們還有沒有良心?我女兒被燒成那樣,我們……我們整個家都塌了。他孔家不承擔責任,一個道歉都沒有,賠償的錢也沒有,還要這樣來壓製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