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地址
而這種男人或者有財,或者有貌,深受和他一樣秉性的女人的喜歡,於是他們一拍即合,談起了所謂的戀愛,以戀愛之名行那什麽之事。
正在張白石對眼前的惡心男人非常鄙視之時,那個男人滿麵春風的站了起來。
他吐了一口唾沫,往頭發上抹了抹,好像在打摩絲,然後收攏起笑容,一副純情大英雄的模樣。
接著,他又挺直了腰杆,嗓子裏故意咳嗽幾下,要眾人給大英雄讓路的架勢。
看著他的裝模作樣,眾人趕緊給他讓開一條道,訝異的目送他離開。
算命先生沒有什麽表情,而是望著他的背影平靜如水。
忽然,他的嘴角歪了歪,隨之又飛快的恢複成正常狀態。
他的神情裏也夾雜著一絲不屑,貌似在罵那人是大傻帽。
張白石好像也讀懂了算命先生的神情,認為他剛才的說法隻是投其所好,是他看出那個被看手相之人的秉性,才據此說些他喜歡聽的話。
地球上的算命先生不也都是這樣嗎?
正在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坐在了凳子上,伸出手掌讓算命先生看。
仔細觀之,那個婦人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算是個美女吧。
算命先生將她的手捧在手裏,眼睛看著她手掌紋路的同時,手指若即若離的摩挲著她的手背。
好大一會,他又讓那婦人不要動彈,眼睛在她臉上掃視著。
不僅如此,他還上手摸了幾下她的臉頰,卻不停地搖頭。
那婦人立即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住地顫抖。
“大師,我怎麽了?有什麽災禍嗎?”
“你走吧!”
算命先生忽然板臉起來,非常嚴肅,甚至有點陰翳。
周圍的吃瓜眾人也都嚇得臉色蒼白,眼睛滴溜溜的在他身上掃視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那婦人頓時就嚇哭了,趕緊往木質托盤裏放了三個碎銀子。
“大師!您就告訴我吧!我到底怎麽了?”
算命先生還是一本正經的,連連擺手,“天機不可泄露!你還是趕緊走吧!”
“大師,您不能見死不救呀!”說著她又放了一錠金子在木質托盤裏。
算命先生斜瞥了一眼那一塊金錠,臉上的表情立馬舒緩一些。
“唉,都說天機不可泄露,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大師,求求你!幫我一下吧!”說著她猛地攥起算命先生的手,哀求不斷。
算命先生還是一副為難的樣子,歎息了幾下,“看你怪可憐的,那我就折壽透露天機,幫助你一下吧。”
“多謝大師!”那婦人滿臉都是感激之色,激動的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因為你的情況非常複雜,我所對你所講的,千萬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至於所要講的內容,這樣吧,下午你去這個地方,到時候再幫你破除災禍!”
說著,他將一個紙條遞給了那婦人,上麵寫著他開設的算命館的地址,也就是他家的地址。
那婦人鄭重的將紙條拿在手裏,就像捧著自己的腦袋那般小心翼翼,不停地給算命先生道謝,還感激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算命先生則囑咐她下午千萬不要去晚了,如果去晚了,就是大羅神仙也難再施法補救了。
婦人則連連答應,隨之回去做準備了。
算命先生表現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貌似對此見怪不怪,已經有過無數次類似經曆似的。
張白石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心痛,這一幕在地球上一些國家的一些人群裏麵多麽相似,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看來這種迷信騙人的把戲,不僅在地球上一些認知貧乏的人群裏盛行,在冥王星上更是大行其道。
張白石對眼前的算命先生非常厭惡,如此神棍竟然在冥王八地堂而皇之的招搖撞騙,還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這不是在侮辱正常人的智商嗎?
看來智商稅在哪裏都會有的,隻要你的智商跟不上,那就要被無情的收割。
張白石不忍那個年輕婦人被如此欺騙,她可是給了算命的不少金銀,後麵將要發生什麽,他很單純他猜不透。
望著那婦人離開的背影,還有周圍人對算命的崇拜敬服的神情,張白石趕緊擠了出去。
隨後,快步走向前,去追那個神色慌張的婦人。
很快,在離那桌算命的人大約一千多米遠的地方,追上了那婦人。
他攔在她麵前,那婦人止住了腳步。
她疑惑的看著張白石,不解他是何意,遂疑竇叢生。
不過,周圍全是像剛才那一桌子算命的人,整條大街熙熙攘攘,人聲鼎沸。而且,又是大白天,她並沒有什麽害怕。
“你……你是誰?要做什麽?”
那婦人開了口,隨之轉回頭看了看剛才她算命的那個桌子,興奮道:“是剛才那位大師要你過來的嗎?”
“是的!”張白石靈機一動,決定將計就計。
“大師他有什麽新的交待嗎?”
“他說讓你下午別過去了。”
“為什麽?”婦人大驚失色,“剛才不都已經說好了嗎?他要幫我驅除災禍的。”
“他……說不用驅除,你自己會轉危為安的。”
“不可能!我自己怎麽可能會轉危為安?”她趕緊又轉回頭朝剛才算命的那桌子看去。
隻是那桌子現在還是被圍攏得水泄不通,人是裏三層外三層的,根本看不到那個算命的。
“命運這東西都是無法預測的,不是外人通過外力就能改變的!”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毫無道理!”婦人非常不認同張白石的說法,她指了指周圍爭相塞錢算命的人,“大師們是可以改變的!如果不能改變,這些人何必花費那麽多錢要大師指點迷津呢?”
“他們那是愚鈍!淨相信這些虛頭巴腦毫無益處的東西!”
張白石忍不住將真實想法說了出來,實在受不了這些人被收割智商稅。
婦人聽後頓時瞠目結舌,她不解的對張白石上下打量著,無法理解他為何會這樣說。
瞅了他片刻,她的臉色難看起來,對張白石更是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