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神出鬼沒
今晚的天空此時格外皎潔,不僅有月亮和卡戎星光鋪灑在地麵上,還有地球的湛藍之光烘托出平和之色。
他出神的凝望著地球,對能夠看到它的湛藍之光,還是十分的好奇和不解。
這種現象是他在地球上時根本沒有想過的,壓根就沒想到地球還會發光。
這時,一顆流星從天空劃過,落入地麵。
而那個方向正是沼澤地,他忽然想起了蜥蜴蟲。
心裏麵還沒有解決邪魅女人這個問題,他決計去沼澤地看一看。
經過一段時間的穿行,他來到了沼澤地的入口處。
此時夜幕完全降臨,整個天空宛若一口巨大的鐵鍋,嚴實的蓋在沼澤地上空。
站在入口處,不知為何他一連打了幾個寒顫,感覺冷風不停地從沼澤地裏吹來。
他仔細的盯著裏麵瞅了一圈,除了黑色之外還是黑色,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他輕輕呼了口氣,努力克服莫名的心慌,開始邁步朝裏麵走去。
雖然到處漆黑一片,但是無數水窪還是在零零碎碎的星光照耀下,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而淺水窪裏也不時有魚兒劇烈遊動,在死寂的暗夜裏聲音非常響亮。
張白石小心翼翼的走著,既要仔細分辨前方的路,又要警惕周圍可能的異動。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他終於來到了蜥蜴蟲苑,那個之前安置喂養蜥蜴蟲的地方。
進入苑內,他走路的腳步聲更輕了。他想在蜥蜴蟲毫無察覺的狀態下,悄悄的觀察它們的舉動,從而看看是否有什麽意外發現。
蜥蜴蟲苑此時也是死寂暗黑一片,沒有任何異動。
然而,隨著他深入苑內,隱隱約約的光亮開始出現。
此時那光亮還在前方幾百米遠,看起來非常微弱,有點像鬼火在跳躍。
張白石遲疑了一下,劉芝芮已經被士兵們送回去了,此時苑內並沒有其他人,不知為何會有亮光出現。
他朝前張望一陣子,感覺在亮光的周圍好像還有身影在晃動。
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仿佛有著無比的魔力,令他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光亮越來越清晰,那個身影也越來越明顯。
他陡然看到,有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彎著腰,周圍一圈都是烏黑八漆的身體,可能是蜥蜴蟲的。
張白石不禁打了個激靈,看到那白色衣服的人,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晚那個給蜥蜴蟲喂魚的邪魅女人。
不會真的是她吧?
張白石在心顫的同時,又非常激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一直在費盡心力的找尋她,她現在倒是自己出現了!
張白石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躡手躡腳的朝前挪去。
吸取上次的教訓,他這次挪動的幅度更小,挪動的腳步更輕,以免再次打草驚蛇,讓她察覺到而逃跑了。
他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著,眼睛則死死的盯著前方的亮光和人影。
亮光越來越亮,人影也越來越清晰,他已經能夠確認那個身影就是女人的身影。而她又穿著白色的衣服,顯然就是幾個月前的那天晚上所見到的女人。
莫不是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半夜裏來給蜥蜴蟲喂魚吃?
想到這一點,張白石有點頭皮發麻。如果事情真像自己所猜測的那樣,那麽她究竟是不是個人?
張白石為蜥蜴蟲建造的蟲苑有幾處,沼澤地這裏是最初的,亳城有一處,還有一處位於冥王五地和冥王六地的交界處。
莫不是這幾處,這個白色衣服的女人都去過?都對蜥蜴蟲喂食過?
莫不是她是蜥蜴蟲精?
對於這種猜測,張白石甚是緊張。
不然,她也太神出鬼沒了吧!
這種超級神秘感徹底激發了他的好奇心,非常想在今晚就將她的神秘麵紗給揭開。
他又縮小了步幅,躡手躡腳,走路的聲音幾乎聽不到。
此時,離那女人還有六百米左右。張白石感覺,得用半個多小時甚至一個小時才能挪移到。
他一邊屏住呼吸,一邊注視著那女人和蜥蜴蟲之間的互動,心砰砰砰跳個不停,生怕自己還沒到,她又給溜走了。
一步,一步,張白石努力靠近。
那女人的倩影愈發清晰,她的身材纖長高挑,長長的頭發被微風吹拂著。
望著她的背影,張白石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盡管女人從後麵看起來都大同小異。
她手裏拿著幾條魚,正在挨個喂蜥蜴蟲。
那些蜥蜴蟲們排成了長隊,滿臉笑嘻嘻的等著她喂食。
看得出,它們很喜歡那個女人,好像對待自己的主人一般。
費了好大勁,張白石才挪動兩百米左右,此時距她還有四百多米。
拿著勁走路太辛苦,張白石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些許汗水。他輕輕擦拭著,眼睛卻不曾一刻離開過那女人。
忽然,一陣風吹起,吹動她的白衣飄飄,宛若仙女一般。
不過,張白石並不覺得她是仙女,應該是邪魅的妖女。
他繼續朝前挪去,真想一下子就跑到她麵前,看清楚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微風還在吹拂著,那女人的白衣還在飄著,好像在對他進行無限的魅惑。
張白石想象著她的模樣,越看越感覺她竟然有點像七公主的身影!
不會吧!
他止住了腳步,怔在哪裏不敢再向前。
他突然發現,貌似七公主還真有類似的白色紗衣!
而她的身高,還有身材,在白色紗衣的遮掩下,與七公主愈發相像。
不過他也記得,七公主與蜥蜴蟲好像並沒有什麽交集,就連看到它們身上密集的鱗片,她都會有些害怕。
不!不可能是她!
張白石使勁搖著腦袋,不願意去如此想象七公主。
可是,他心中又充滿無盡的疑惑,不得已,他隻能繼續向前挪移,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離她還有三百米,張白石心裏麵愈發五味雜陳,既想看到她的廬山真麵目,又不忍讓現實過於血淋淋。
離她還有兩百米,張白石的心愈發激動,激動的幾乎難以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