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屬於的不再屬於
宮蘭絮蹙眉抿嘴,上齒死死咬著下嘴唇,一臉複雜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一身儘是酒店內部的服務員服裝,白嫩的臉蛋畫著淡妝,眼神里滿是幽恨。煙霧繚繞,阻隔了她的視線,只能憑感覺的知道雲城正在注意著她,心裡不由的痛苦開了。這已經是第三次對峙中落入下風了,莫非他真是妖孽不成?已經這麼小心了,居然還被發現了。
特別是開口的一句話,直接闡明了所有。升起過無數報復的念頭,可僅僅這一瞬間被擊的粉碎。儘管她身上帶著槍,可是她更清楚的是眼前這個奪了自己完璧之身的男孩那恐怖的身手。所有的一切在清楚明了之後,剩下的只有徹底的絕望。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能夠知道自己一直跟著,豈不是說明了從一開始便落入了對方的算計?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宮蘭絮的聲音發顫,本能的在面對雲城的時候,有了直指本心的畏懼感。
雲城很是平靜的滅掉了手中的煙蒂,起身,繞過煙霧,一步一步的朝著顫抖後退的宮蘭絮走去。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妖精!或者是因為天生媚骨的關係,即便容顏並不上小姨,卻偏偏有了別樣的滋味。雲城以前不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女人存在,可是如今擺在眼前的卻是事實無疑。
若非這女人的身手不弱,背景在南平足夠大的話,早就被人生吞活吃了。這就是一個能夠引起所有男人內分泌加快的妖精。不論是哪一種的情緒在臉上演繹,都會讓任何一個男人升起強烈的【欲】望。抵在牆角,退無可退。雲城的一隻手搭在牆壁上,身體貼近宮蘭絮時,嬰兒醇香勾入她的鼻尖,上下胸口強烈的起伏起來,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勾手,揚起宮蘭絮的下巴,嘴唇突然貼近,舌頭撬開貝齒,直接鑽入誘人香口之中。纏繞相抵之時,原本靠在牆壁的身子徹底軟成了水狀,直接趴在了雲城的身上。眼睛迷離,心裡的恐懼和搖擺不定喪失,只剩下醉人的誘人之聲。就是這樣的味道,宮蘭絮強烈的回應,眼神中漸漸瀰漫出水霧。
幾天的冷靜,幾天的深夜趁著雲城入睡之時潛入他的床頭,幾次的拔槍想要一了百了。可是每每都被這樣的醇香環繞的失去了下手的決心。一次次的告誡成了一次次的笑話。甚至偷偷親吻了幾下,轉身便離。她突然不知道愛恨是何物了。或者這已經超出了愛恨的範圍,只是身體的數次泛濫,彷彿在笑話她的懦弱。
南平地下實力的掌控者,有一天居然會淪陷在男女的食髓知味中。若是宣揚出去,恐怕會引起極大的震撼。一件一件的衣服掉落在牆角。宮蘭絮的思維已經跟不上動作,抓著雲城的雙手抵在雙峰之上,突兀的一聲嚶嚀。身體的渴望超出了思維界限,剩下的便是無關情愛的抵死纏綿。
滑落下來的最後一件遮羞物,在泛濫潮湧之時,頭頂卻是溫熱的水流掉落下來。略微清醒了意識,在半眯著的眼神中,生澀和不熟練都毫無阻礙讓下半身猛然充實起來。伴隨著「唔……啊……」的一聲低吟,宮蘭絮直接擁住了雲城的後背,任憑強烈的撞擊轟然下來,開始享受著已經思念了數天的感覺。
冤家!
宮蘭絮在心底呼喊了一聲,完全自暴自棄的任由雲城折騰了。嘴唇依舊那樣的貼緊,鼻尖哼出的聲音遠遠不如從口中穿入心臟的那般有誘惑力。只知道索求,索求這種充實的感覺,心裡的悵然若失在消失不見的時候,剩下的惟有歡愉!這和愛情無關,身理需求已經戰勝了一切……
半個小時的折騰,悶哼聲成了彼此唯一聲音,最後在溫水沐浴之下,兩個身體裹上浴巾,鑽入了被窩裡。宮蘭絮癱軟的把頭貼在雲城的胸膛上,心裡陡然閃現的不是殺意,而是慢慢的安全感。或者這個已經年逾三十的女人,在嘗試了男女滋味后的欲罷不能,已經衝破了所有的殺念。
「你給的地址,我見過他了。」
雲城點燃香煙,淡漠平靜,眼神成冰:「哦!因為這個找我?」
「不算是!」宮蘭絮抬頭,手指搶過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咳嗽聲和眼淚一起迸發出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了你之後。」
「你……」宮蘭絮瞬間惱怒,「難道對於你來說,我對你只有這個方面的誘惑力?」
冰眸微微一轉,玩味的看向了宮蘭絮:「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別說你真的愛上我了,我不信!」
「我也不信。」宮蘭絮抱緊了雲城的身體,喃喃了一句。從來不懂什麼是愛情,連同原本被視若最重要的完璧之身,在失去了之後,也只是少了一層膜而已。恢復了地下掌控者的氣度,又卻如一個單純的女人一般賴著自己男人的被窩裡。明知道觸摸不到對方的心底,也不會強迫自己融入對方的生活里。
又是一個長達三分鐘的親吻,宮蘭絮滿足的蜷縮在雲城的懷抱里:「很多人對你的褒貶不一,很多人認為你很有野心。我想他們都錯了,你只是想隨心所欲而已。」
「這重要麼?」雲城冷淡的吐出一個煙圈,「想要自在一點兒,必須要有自在的權勢基礎。逍遙如我,你不懂!」
宮蘭絮訕笑了一下,緊接著便是盲目的大笑:「原則上,你跟我是同類人。」
「是么?」雲城一點兒不在意。一個被長輩欺騙了十多年的女人,在一切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剩下的惟有痛苦罷了。他一點兒不介意宮蘭絮的自傲。純粹屬於**和**的吸引。佔有的想法也只能在腦子裡想想罷了。真要讓這樣一個女人生活在身邊,恐怕睡覺都不會安穩。
凌若晨的心計低么?宮蘭絮比起凌若晨只高不低。沒了第一次都能如此洒脫,除了報復,還是報復。心底里未嘗沒有對於那個『死』了十多年的男人的希望。毀掉了那個男人的幸福生活,除了留下蘭家的子嗣之外,敢於直接結果了那個女人的性命。或者這也是宮蘭兩家希望看到的。
最後一刻都在成全了宮蘭兩家之後,帶著宮如依追尋自己,為的是什麼暫且不提。必要的保護,自己不能不給。說白了,這就是可憐的女人,散掉了宮蘭兩家所有的權利。凈身出戶,割斷了所有的聯繫。面對這樣一個女人,雲城生不起任何的殺意。即便是六親不認了,可是能說她的做法就是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