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屬於九兒的瘋狂
重新回到了宮殿里的房間,周圍的華麗和奢侈已經絲毫引不起他的興趣。無視了伊澤的離開,雲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半響,看了看帶回來的盒子。雲城用嘴咬開了放在枕邊精緻布卷的拉鏈。這是醒來洗漱時放在枕邊的。而且雲城深信,伊澤這個女人沒有去動過。
艱難的叼出三塊玉牌,雖然四肢無法動彈,但不代表凝罡只是擺設。催動著體內的熱流,鎖定著三塊玉牌。這三塊玉牌雲城一直沒有重合上它們。其一是沒有那個時間。第二,前一陣在家裡偶爾還需要給小丫頭的膝蓋敷著。所以一直擱置了。雖然知道它們一定有什麼大秘密,但是沒想到在這個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兒的國家裡,還有它們的用武之地。
依靠著氣機鎖定著三塊玉牌的移動,雲城第一次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果然不愧是特製的曼陀羅,比起普通的而言,不只抑制著熱流,還阻礙了內力的運轉。不過當三塊玉牌貼近了盒子的時候,異變頓生,完全不需要雲城再多加費盡,三塊玉牌在眨眼間自行重合在了鐵盒之上,發出了一股很是陰柔的亮光。
『咔嚓』一聲,雲城看著盒子在這股陰柔的亮光之下慢慢的打開,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麼玄秘的機關,鏤空三面自行的展開,裡面升起了一個雕塑。一副跪拜的姿勢。在雕塑的右手上,還有一卷錦帕,看起來是嶄新的東西,但是那股濃郁的歷史感,足以說明了這是幾百年前的古物。
一瞬間,三塊玉牌自行掉落,雲城再次將它們叼進精緻布卷中放好,雙眼全是懷疑神色的盯著這個盒子里冒出來的東西。但是很顯然,雲城失望了。他極度不願意去承認這是幾百年前的東西,可是偏偏事實如此。這種歷史的沉澱帶來的年代感,不是隨意的偽造就能夠出現的。
當今世界能把這些東西偽造的惟妙惟肖的人,已經被雲城讓九兒給抓到了。就算是他偽造的九龍玉杯,也做不到這樣的年代感。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真的。但是雲城對於錦帕卻徹底的失去了興趣。他在看的是這個雕塑。倒不是這個雕塑有什麼奇異的地方,而是這種古老的雕刻方法早就絕跡了,這是屬於華夏古老文明的雕刻之法,傳說中的東西,從魯班一脈傳承下來的。
除此之外,這個雕塑給予雲城的感覺也很特別。這是一個跪拜著的雕像,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的女人,從她的衣著,打扮,佩戴來看,應該也是神女。若是聯繫到這卷錦帕,或許不明所以的人會認為,這個雕像在向什麼呈現東西。可是在雲城看來,這雕像的眼睛透露出來的是哀傷,是祈求,是無奈……
門開,雲城不曾理會,倒是響起的兩個腳步聲,在來到雲城床邊的時候,都沒有開口言語。伊澤的眼神透露出震驚之色,看向雲城的眼神更加的溫柔了。真的是這個男人,幾百年都沒有被打開的盒子,只是在自己去看看這個男人的姐姐時,就這樣被打開了?
「小城城……」
雲城點點頭:「九兒姐,你來了?身上有受傷么?」同時冰冷的雙眼看向了伊澤,「把我和九兒姐的背包還給我們,另外我和九兒姐要吃東西。」
「好,你果然是我們在等待的人。」伊澤毫不在意雲城的冰冷,「你不想知道這個雕像是誰么?另外我能夠看看那錦帕有什麼么?」
雲城仔細的盯著伊澤整整5分鐘,隨後才不屑的看向了雕像:「等我的能夠自主的行動,我會砸了它,燒了錦帕,我一點兒沒興趣知道你們那個文樂·婆羅門給我留下的東西。」
「不行!」伊澤眼中頓時露出了著急,抓住了雲城的一隻手,「不要毀了它們,我……我不看了!」
雲城冷眼看了看握緊自己的手,閃過了一絲厭惡:「我現在只想和我姐姐說說話。」
「好!」伊澤眼中有些猶豫的轉身,走了沒幾步之後,又轉頭看向了雲城,「不要毀了它們,當我求你。」說完也沒有再管雲城到底答應了沒有,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小城城,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九兒一陣疑惑,同時面帶著急,「你現在又不能動彈了?」
雲城冷冰冰的臉上難得露出苦笑神色:「九兒姐,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女人卑鄙的給我下了曼陀羅,不是武學方面的。我算是已經突破了,只是有了傷勢,所以還沒有鞏固。」
「曼陀羅?」九兒瞬間散發出殺意,「你等我,我一定殺了那個女人。」
雲城無語的直翻白眼:「九兒姐,不用!我在剛才被她推出宮殿轉了轉,這裡面暗勁巔峰的有不少,那個女人跟我的實力不相上下,雖然我又進了一步,但在這樣的形勢下我也奈何不了她。」
「我不管……」九兒殺意更甚。
雲城皺皺眉:「其實曼陀羅奈何不得我的,我只是需要證實一件事情。九兒姐,f洲的古玩圈子你了解么?」
「我多少知道一些。」九兒殺意仍在,「你需要藉助古玩圈子的力量?」
雲城點點頭,示意九兒把耳朵靠了過來,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了幾句話,這才暫時打散了九兒的殺意。f洲的古玩圈子,雖然沒有華夏方面的複雜。但是在那天雲城宣布華夏古玩圈子的人退出十年之後。這些人便被九兒安排著穿插進了世界各地。而作為靠近亞洲的f洲,自然也混入了不少人。
有這一層關係在,雲城倒是不擔心九兒的安全問題了。只要九兒安全的離開這裡。自己才能和伊澤繼續的鬥智斗勇。因為不管從哪個方面而言,伊澤這個女人暫時確實不會傷害他。這一點,雲城已經可以確信了。
「好吧,我暫時先聽你的!」九兒的神情中帶著几絲憤怒,「如果5天之後我沒看見你出來,到時候我傾盡所有也要毀了這裡。」說完,九兒伸手拿起了那塊錦帕,慢慢的攤開,「那個女人剛才要看這個東西?這裡面能有什麼?」
錦帕攤開的一瞬間,雲城的臉色再變!他現在越來越懷疑幾百年前這個叫做文樂·婆羅門的神女是不是也是重生的。這張錦帕上不是什麼道歉的語言,也不是其他什麼東西。上面的各種符號,居然是另一塊的月牙形玉牌中所印刻的星星點點的標記。不過這錦帕上的標記比起玉牌中的更加詳細。
雲城看了半響,依舊沒有找出什麼痕迹,疑惑的搖搖頭,同時對於伊澤之前的語言倒是相信了幾分。如若不是,伊澤大可迷暈了自己,然後破了神女詛咒,殺了自己便是了。如此的大費周章,這裡面難道真的沒有什麼企圖?還是自己想錯了,或者說這個企圖早就出現了,自己沒有注意到。
直到吃的食物一一端上來,伊澤扶著雲城到了座位上的時候,似乎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口一口的喂著,然後看著九兒憤怒的眼神,多了幾分挑釁。不過伊澤若是了解九兒的話,那麼就要做好一輩子生活在天天被刺殺中的準備。
九兒的瘋狂,九兒的驕傲,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