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
按照珍妮特的說法,西蒙的某些焦慮,完全就是自找的。
當新一周來臨,周末陪過紐約的幾個大肚婆之後,西蒙又趕來波士頓,計劃至少呆上一天,抽空工作的同時,還打算幫助兩個女人參謀一下波士頓這邊的索爾維學院的開辦事宜。
西蒙忙碌地穿梭於一群懷孕女人之間的同時,整個維斯特洛體係,如同一頭越來越龐大的資本巨獸,時刻不停地滾滾向前。
華盛頓。
同樣是新的一周。
傑夫·貝佐斯提前一天親自飛來首都,與伊格瑞特常駐這邊的團隊匯合後,當天與司法部反壟斷調查部門進行了長達一天的緊密磋商,終於在當天下午,再次簽署了一份和解協議。
第二天是周二,當天上午,關於這次和解協議的發布會正式召開。
已然給所有人一種最後瘋狂的納斯達克指數,因為這次發布會,當天再次大漲,領跑的伊格瑞特更是如同一匹脫韁野馬,單日股價漲幅達到37,市值再創新高,從單日開盤的8093億美元衝到8397億美元高位。
雖說納指的高企限製了維斯特洛體係在新科技領域的很多擴張,伊格瑞特的步伐卻並未放緩。
貝佐斯在華盛頓協調結束長達半年多時間的第二次大規模反壟斷調查的同時,伊格瑞特的其他幾大巨頭也奔波在世界各地。
逐漸退居二線卻絲毫不顯清閑的蒂姆·伯納斯·李絲毫再次回到曾經常駐的瑞士,協調伊格瑞特位於日內瓦的又一座大型數據中心的建造,負責軟件與服務業務的卡羅爾·巴茨,人在巴西,部署伊格瑞特的拉美市場,工作狂女管家則在加拿大的溫哥華,計劃在加國的西海岸建造第一座亞馬遜倉儲物流中心。
洛杉磯。
3月12日,植樹節這一天,《鬼影實錄》正式開拍。
最終的男女主角公寓選在馬裏布丹妮莉絲影城北部聖莫妮卡山中,非常符合故事中比較偏僻的故事設定。
上午是小小的開機儀式,即使知曉了這個項目是西蒙·維斯特洛親自構思,最初的一陣激動後,無論是林詣彬還是艾米·亞當斯的幾位主演,都重新覺得,這或許隻是一個實驗項目,對於影片的商業前景基本不抱什麽啟動。
不過,開機儀式上,丹妮莉絲娛樂女掌門艾米·帕斯卡爾親自趕來探班,也讓這個不到10人的小小劇組再次意識到另外一件事:隻要這個項目做好,前途可期。
整個劇組因此顯得越發鬥誌昂揚。
西雅圖。
性格其實非常暴躁的大門同學最近這些日子同樣鬥誌昂揚,隻是大部分火氣都隻能發在各種公司的內部會議上。
隨著伊格瑞特與司法部再次和解,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納斯達克指數似乎進入了最後的一段瘋狂時期,微軟卻有些逆勢而行的苗頭。
這不僅僅是因為伊格瑞特這些年在網絡業務上將微軟壓製的幾乎沒有多少騰挪餘地,還有最近,關於即將在3月22日的汀科拜爾1997年度新品發布會上又一款桌麵操作係統即將發布的消息傳得愈演愈烈。
即使微軟此時已經占據了c市場超過90的市場份額,但,由於維斯特洛體係這些年實在是創造了太多奇跡,市場普遍覺得,當西蒙·維斯特洛打算進擊c操作係統領域,即使無法摧毀微軟,也足夠從微軟手中搶走很大一塊市場份額。
雖然主打打過去的試探電話中,某個家夥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並沒有摧毀微軟市場主導地位的念頭,然而,哪怕是大門同學自己,對於那個年輕男人的話語都不敢全信。
這天上午的公關會議上,將負責引導關於汀科拜爾新係統輿論的團隊大罵了一頓,剛剛吃過午餐,大門同學就再次接到了一個壞消息。
東海岸的股市收盤,微軟當天的股價竟然下車了07,市值回落至3067億美元,似乎有著重新跌回2000億美元市值區間的傾向。
大門同學不得不再次召集公關部門商討對策。
3000億,隱隱的,成為大門同學的一個心坎,讓人糾結的心坎,明明伊格瑞特、思科、美國在線都高歌猛進的情況下,微軟市值逆勢下行,這算什麽鬼?!
欺負人啊!
中國,蘇州。
灣流v私人飛機降落在城市機場跑道上,望著跑道外已經等待的盛大迎接陣仗,陳晴腦海中不由冒出了某部電影的經典台詞。
我陳漢三又回來了。
嗯。
怎麽感覺自己罵自己,看來還是不能亂改台詞的。
這次是與凱雷集團的投資考察團一起,主要是為了徹底敲定中國這邊的幾個重工領域項目。
陳晴感覺自己就是家鄉的大工程。
稍稍列數一下,連雲港的千萬噸級大型鋼鐵項目,蘇州的錦書影視城,徐州的徐工集團,以及,近期也是在她的悄悄牽線下,再打達成位於靖江的靖江造船廠項目。
如此種種。
好吧。
雖然其中一些其實和她沒有太大關係,但,這麽盤算一下,說自己是家鄉的福星,總不算錯。
私下還覺得,自家老板是有意為之。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某人肯定知道這一說法,於是除了京城,其他重點明顯都圍繞蘇杭展開。
熱鬧的歡迎儀式之後,一行人離開機場,又連忙在車上給家裏打電話,免得自家老頭又念叨隻能在電視上看到她雲雲。還是被罵了一頓,過年的時候沒有回來,因為忙啊,某人懷孕,她幾乎成了老媽子,不僅要照顧她,還要接手對方的工作,甚至偶爾還會被猜疑,擔心她會對她肚子裏的小家夥下毒手之類。
雖然吧,因為嫉妒,確實有點點某些想法。
但怎麽敢?
如果真這麽做,她都不確定他會不會掐死自己。
男人的手勁可大了,某些場合還總喜歡拿女人的脖頸比劃,有戀胸的有戀足的,戀脖子的,也是少見。
稍稍亂想一小下,就快速收回思緒,開始梳理規劃這次中國行程的各種工作計劃,預計隻待一周,卻是要跑七八座城市。
再次感覺自己是勞碌命。
可憐呀。
都想給改名,就叫陳喜兒。
倫敦。
春不暖,花未開。
這座骨子裏清冷陰鬱的城市如果住得太久,很容易讓人產生頹喪的感覺。
好在她有自己的開心果。
早早起床,尤利婭·舒爾希金娜來到女兒房間,精力旺盛的小家夥自己已經醒來,正摟著一隻不情不願的貓咪說悄悄話,進門後悄悄傾聽片刻,小姑娘在怨念,好久沒有見到爸爸,如果再數30個日子,他還沒有來看她,就要不愛他了。
隨即又覺得30個日子可能不夠長,稍微加了加。
倚在門邊,聽著女兒的話語,內心也難免幽怨,以及想念。
隻是很快又壓下這些情緒。
現在的生活已經足夠好,不能貪圖太多。
說完悄悄話的小姑娘很快發現自己母親的身影,懷裏的貓咪立刻失寵,也瞬間忘記了剛剛的煩惱,主動起身向自己母親展示,表示她已經自己穿好了衣服,還已經洗漱過。
舒爾希金娜上前給寶貝女兒穿上鞋子,妮娜立刻跑出房間,表示要去喊薇拉那個小懶蟲起床。
怎麽能睡懶覺呢。
已經快要六歲的小小姑娘剛剛出門,差點撞到走廊裏另外一個身影,連忙停下腳步,禮貌地道歉,又招呼:“早上好,娜塔。”
娜塔莉亞·班希科娃忍不住躬身在小姑娘麵前,親昵地捏了捏丫頭臉蛋,頗為喜愛道:“早啊。”
“我要去喊薇拉起床,娜塔,你一起來嗎?”
“哦,你自己去吧,我還要給大家準備早餐。”
小姑娘立刻又表示了一番自己想吃什麽不想吃什麽,很認真地探討,轉眼又拋開。
娜塔莉亞望著小姑娘跑向走廊另一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這才站起身,注意到站在丫頭臥室門前的舒爾希金娜,連忙招呼,語氣裏還下意識多了些謙卑:“早上好,尤利婭。”
舒爾希金娜的表情也顯得冷淡了一些,隻是微微點頭。
女人和女人之間或許有和睦相處,但,同一個女人的女人與女人之間,真正能親密無間的,終究不多。
舒爾希金娜本來也是一個很軟的性子,隻是,幾年下來,幫他操持著英國這邊的很多事情,性子再軟的人也能磨礪出來。
對於較早過來被男人安排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伊凡娜·安托年科,舒爾希金娜還能平等以待,待到娜塔莉亞·班希科娃到來,雖然不太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但,既然夫人說當女侍對待就行,她也就當她是一個女侍。
無論如何,哪怕是為了女兒,她也不希望再有人分享自己在倫敦這邊的位置。
當倫敦難得的金色朝陽落灑在別墅內,大家也一起坐進了餐廳。
準確來說,餐廳裏隻坐了兩對母女,舒爾希金娜和女兒妮娜,以及,伊凡娜·安托年科和女兒薇拉。
娜塔莉亞隻能站在旁邊服侍,女人對此也沒感覺什麽不妥,更沒想過為自己爭取什麽,隻要離開了烏克蘭,不再那麽羞人地被他將她和兩個女兒聚在一起,就算不錯,雖說當初幾乎沒怎麽抗拒,但,終究明白,事情太荒唐了一些。
倫敦這邊的日子並不因為某個男人的很少出現而有什麽空虛,每天都忙碌而充實。
早餐之後,舒爾希金娜就打發伊凡娜去探望近期剛剛抵達倫敦開始演出的國風藝術團,看看住在泰晤士河畔一棟豪華公寓大樓內的女孩們有沒有什麽需求,舒爾希金娜自己則是先親自送女兒妮娜和薇拉去幼兒園,然後來到位於騎士橋附近的一處辦公室。
因為兩年前偶然的一次相遇被男人雇傭為英國這邊房產經紀人的查爾斯·迪瓦伊已經提前抵達。
今天主要是商討泰晤士河旁國風藝術團駐紮的那棟公寓的事情。
男人那邊傳來消息,想要將暫時隻是租住的那棟16層豪華公寓大樓整個買下了。
這是一筆大生意,查爾斯·迪瓦伊因此顯得頗為興奮。
舒爾希金娜卻是很冷靜,這兩年主要做的就是幫他打理各種房產,因此也了解到了足夠多的關於地產行業的知識,對於眼前的這位據說還有貴族血統的經紀人,因為最初幾次合作中對方的一些小算計,舒爾希金娜並不算太滿意,好在,敲打幾次,這人也就安分下來。
兩人碰麵後,在其他一些工作人員幫助下花了一個多小時,整理出一份關於那棟大樓的資料,計劃下午就正式與相關地產商展開接觸。
臨近中午,知道這位性格清冷的女士肯定不會和他一起用餐,查爾斯·迪瓦伊也沒有自討沒趣,更不敢多想什麽,隻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周末家裏打算舉辦一個派對,如果有空,舒爾希金娜可以帶著妮娜一起過去,還是自己女兒卡拉一直期待能再次見到妮娜雲雲。
舒爾希金娜想起迪瓦伊家那個名叫卡拉·迪瓦伊的小姑娘,比妮娜小一歲,不過同樣的古怪精靈。內心深處當然也希望女兒能多一些朋友,又可過派對還有什麽人會參加,稍稍考慮一番,舒爾希金娜才答應下來。
巴黎。
春季時裝周的最後一站。
直到淩晨兩點才結束一天的工作,打著和另外兩個已經算是分道揚鑣姑娘較近的心思,祝莫莫過去大半個月完全是工作狂狀態,惹得全程陪同她走遍四大時裝周得莫五菱都有些心疼。
莫五菱最初其實和其他很多人一樣,覺得模特這份職業很不正經。
現在,親眼所見,好吧,雖然還是覺得不太正經,但也發現,想要做好,也絕對不是普通人想象那種隨便在t台上走走路那麽簡單。
其中的門門道道實在太多。
回到位於巴黎西區的一棟豪華公寓,莫五菱在女侍的恭敬迎接下扶著說自己腳疼眼睛也困得睜不開的寶貝外甥女進門,內心卻再次有些異樣。
自家姑娘,終究是躲不開某個男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