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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煜,抱我,我冷

  《她是世間毒藥,亦是一寸暖陽。》


  ————蔣煜


  一個小時後……


  受了一頓“蔣氏正骨”的蘇星日軟在席夢思上有氣無力的承認了。


  所謂“蔣氏正骨”,就是被蔣煜按著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幾個輪回的進行撓癢癢式愛的蹂躪。


  蔣煜挺無奈的,


  就因為張良吉的前女朋友暗戀自己男朋友,所以才給張良吉送“健身器材”。


  雖然知道她初衷是好的,但任誰會喜歡自己女朋友還是訂了婚的未婚妻買那玩意送給別的男的。


  這叫什麽事兒啊!


  所以這小仙女就是欠收拾!

  …………


  要說蘇星日對蔣煜有什麽不滿的地方。


  一是能“忍”。


  二是他這人有什麽大事情總會自己悶頭發揮,你完全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最後等你知道了,不用你操心,這事已經發揮完了。


  這何止是能概括的,那簡直就是外瑞古德。


  蘇星日想發火,但又不知道從和發起。


  拖延著拖延著,事情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


  入了秋,

  天氣有多拔涼獨守空房的蔣煜不知道也不管,因為他現在渾身上下連著小心肝都是拔涼的。


  兩天前,

  蘇星日跟他吵架了,還離家出走,


  不,不是。


  是她一個人在他去上課不在家的時候趁機搬回原來的女生宿舍。


  行李搬的一幹二淨,都沒給他留一條睹物思人用。


  小仙女能耐了。


  再說到蘇星日這邊,


  正遇兩天的假期,約了被陸湛拐走許久沒見的好閨蜜出來浪。


  小仙女的心情可以說是嗨到飛起,跟自閉家裏自哀自怨的蔣煜可謂是截然相反。


  遊樂場嗨了兩圈,最終以肚子餓要吃飯才偃旗息鼓,收心休息。


  單獨的包廂裏兩個女生點了一桌子菜敞開了吃。


  光盤行動,包廂裏同時響起兩道長長的飽嗝做收尾。


  蘇星日後靠在桌椅上隔著毛衣撫摸著肚皮,“飽了飽了,可把我撐壞了。”


  沈青幼同樣的動作,目光凶凶道:“我現在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一會我們再去玩鬼屋,我要把剛剛嚇我的小鬼打到它鼻青臉腫。”


  也別看沈青幼個兒小軟妹子的模樣,其實胃口吃起來跟蘇星日不分伯仲。


  蘇星日嘿嘿笑著,“陸湛那憨批哥是不是至今還覺得他小女朋友吃的少胃口小的?”


  沈青幼小聲吧啦“其實跟他吃飯的話我都是提前吃飽了才去的,或是沒吃飽的話我都會回宿舍偷偷補食。”


  說完甩甩手,聲音變回正常幅度“哎喲,你懂得啦~男朋友麵前還是得維護維護形象。”


  蘇星日打了個嗝,“……不,我不懂。”


  形象?


  在蔣煜麵前?

  蘇星日不覺得她還能有什麽天仙配形象。


  轉眼蘇星日想到一個問題,

  “咦?青幼,陸湛那小氣鬼怎麽舍得放你出來了?”


  她們不是上的同一個大學,還不是同一個城市,有車有飛機的年代,放個假要說想見麵一起吃吃逛逛也容易。


  可蘇星日覺得不容易,

  每次她一約沈青幼就會被陸湛中途截胡,

  ——跟沈青幼的第次約會,值得紀念。


  ——跟沈青幼的第次約會,更值得紀念。


  ——今天沈青幼送了我禮物,假期我得陪她。


  ——沈青幼的衣服跟我穿的衣服撞色了,你看我們在對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都能穿成情侶裝,多麽的心有靈犀。我們得去拍一套情侶照流傳後世。


  ……


  各種理由,就是占著不放,太狗了,簡直跟蔣煜一樣狗。


  沈青幼嘴角上揚,“因為陸湛被我的警察哥哥抓走了。”


  蘇星日卡頓兩秒,想起陸湛學他們目的不純的也在學校附近買的那套房子,


  腦子裏早就刷滿了有色廢料,“……青幼啊,你成年了嗎?”


  沈青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跟陸湛那斯在一起久了,整天葷話耳邊飛,沈青幼耳濡目染就那麽秒懂蘇星日說的意思。


  不過陸湛雖然私底下對她色氣了點,但確實他們沒發生過那檔子的事。


  避免這思想也不是很正經的閨蜜想歪,深呼了口氣,沈青幼耐心解釋,


  “本來今天我也是來不了你這的,


  一早,陸湛拉著我去買菜,誰知道買了菜回來的路上,就被我那莫名冒出來的三個值班的鐵騎哥哥抓個正著。


  然後他就被扣走了,估計這會還在被“教育”呢。”


  蘇星日已經自個琢磨起那個整天一臉“我最帥我最吊誰都不敢惹我”的陸湛被抓時的神情。


  不行,不能想,會笑的胃抽筋。


  沈青幼看她這模樣,就猜到她腦補了奇奇怪怪的畫麵,而且此刻還是想笑又憋著笑的。


  這兩兄妹相處方式也是古怪,明明各自心底都是關心對方的,但從小到大卻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一見麵就互懟。


  就有一種“我可以把命給你,但別讓我給你帶杯水”的兄妹感情。


  “難為你了,你想笑就笑吧。”


  閨蜜總是那麽大方,整的蘇星日把這笑點硬生生給憋回去了。


  轉念一想,

  不當著青幼麵前笑,下次可以當著陸湛麵前笑啊。


  哈哈哈!陸湛你個憨批,終於給我逮著糗事了。


  下次見麵看我不笑死你!


  憋了憋笑,蘇星日問“你哥哥在你們那邊市裏當鐵騎你知道嗎?”


  沈青幼“……說實話,我現在才知道的。”


  蘇星日:“……”


  沈青幼“這也不能怪我,我哥太多了,到現在我都沒數過來有多少個。”


  蘇星日:“???”


  “數不過來?你們家是成了養豬戶?”


  “你才豬豬呢,”氣氣的懟了閨蜜,沈青幼數著手指認真的回憶著,


  “我有個大伯,我爸最小。大伯他們膝下都是生的男孩,有的生了個孩子,有的個,有的個……


  零零總總就有好多個堂哥,再加上我的個親哥的話,我的一雙手指頭再加上你的一雙手指頭可能還沒算完,


  應該還得再加一雙手指頭。


  而且他們都很寵我,從小我要什麽立馬就有成箱的送到麵前。”


  最後沈青幼發出感歎,


  “照著我們兄妹的相處模式,我就特別特別奇怪你和陸湛的兄妹相處模式。”


  開玩笑,模式能一樣嗎?!

  一雙手十個手指頭,三雙那還不得三十啊!


  前頭有三十個哥,唯獨一個女孩,這麽稀有珍貴的小寶貝那還不得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


  “突然有點同情陸湛以後的幸福生活了。”蘇星日已經驚的收不住下巴了。


  能想象嗎?


  以後陸湛一對三十,娶到媳婦還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了。


  “你跟蔣煜還在冷戰啊?”輪到沈青幼關心起蘇星日的感情生活來了。


  蘇星日:“……”


  沈青幼懂了,貼心的叫來了服務員,拿了瓶旺仔牛奶,易拉罐大瓶的。


  給好閨蜜遞過去,“來!喝了這瓶奶,忘了那個仔。”


  蘇星日打開拉圈,喝酒的架勢仰頭灌。


  偏偏這“酒”巨甜,剛醞釀起的一點淡淡的憂傷就那麽給甜沒了。


  灌了大半瓶,蘇星日才開始懨懨的吧啦。


  “也不算是冷戰吧,就是我單方麵賭氣。


  自從許薇薇爸媽那件事以後,我就說以後有什麽事情兩人可以互相商量解決,他答應了。


  但我總感覺蔣煜還有事情隱瞞著,


  與其說是懷疑,不如說是好奇心。


  然後兩天前我想看他手機,這狗男人竟然不給,


  手機裏肯定藏了秘密的,


  反正不會是出軌啊小三兒這種事。


  但這事也很大,就是不該讓我蘇星日知道。”


  沈青幼問“那你是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其實你不在乎這個的,你隻是想蔣煜能跟你站同一條路線,憂慮同一件事,過同一樣的生活。”


  “姐妹,你道出了我的心聲!”蘇星日瞪大眼睛。


  沈青幼歎氣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


  兩人之間真的需要有話直說,別讓猜,不然分分鍾給你鬧分手。


  特別針對像蘇星日這樣內心戲足,恃寵而驕還有恃無恐的作精。


  蘇星日則是開始沒心沒肺的笑嘻嘻,

  “我也沒控製住我這暴脾氣你知道嗎。他明明答應我了有事可以互相商量解決,結果他還是一樣獨自一人悶幹。


  這不是找架吵嗎他。行吧我就成全他,讓他自個好好體會什麽才是叫“孤苦伶仃獨自一人”。”


  第一次拌嘴,蘇星日理直氣壯的還很凶那種,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樣。


  搬出去的前一天晚上蘇星日還沉著氣的問蔣煜要不要如實交代。


  蔣煜的答案是不能,他說這事能自己解決,不想讓蘇星日多增加一絲煩惱。


  蘇星日那時候悶著的怨氣多了,轉身回去房間立馬收拾行李。


  蔣煜皺著眉跑過去攔著,


  她往行李箱裏放一件衣服,蔣煜就收回一件衣服。


  蘇星日紅著眼,契而不舍的繼續放衣服。“你真的弄丟我了,從此我們斷情絕愛,我不在是你的小寶貝。”


  這話瞬間就把蔣煜給刺激到了,粗暴把礙眼的行李箱踢到床底下去。


  “撲騰”的緊抱著蘇星日倒到床上稀罕了一夜。


  然後第二天還是讓人給跑路了。


  “他下午回來後才發現我不見的,瘋狂給我打電話發信息。


  實在受不了他的奪命連環就拉黑了,微信沒拉,等著他承認錯誤。


  前麵兩天他還挺鬧人,今天特別安靜,一條信息都沒。


  不過也沒關係,他的全部身家都放我這,他要是不認錯我就該花的花該捐的捐。


  氣死他。”


  沈青幼無語這對歡喜鴛鴦了,徹底沒話說,感覺再問下去那就是轉著彎的吃狗糧。


  於是休息了大半個小時,兩人活力滿滿向鬼屋出發。


  …………


  玩了一天,正黏糊依依不舍分別的好閨蜜一見到蘇星日後麵站著的蔣煜。


  °的大轉變,非常識趣的坐了警察哥哥的專車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


  有的隻有一臉懵逼的蘇星日。


  “唉,怎麽說走就走了呢?棉花糖不要我自己……”吃了。


  後麵話說不出來,因為轉身遇到愛了。


  隻見站在離她不遠處蔣煜正抽著煙。


  這是一個不一樣的蔣煜,


  蘇星日認識的蔣煜是帶著金絲眼鏡,嘴角總溫柔的擒著笑,他就是世界最溫潤,一開口就能把她撩到蘇的男神。


  現在的他,才多久沒見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一絲不苟的發型成了雞窩,吞雲吐霧,眼底滿是頹廢和隱忍不住的痛苦。


  蘇星日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真他媽閉了狗了。


  去你的真相吧,去你的承認錯誤吧,愛誰誰誰誰去。


  手裏的棉花糖被無情的丟到地上,蘇星日衝撞到蔣煜懷裏,死死環著他的腰,小臉埋在他胸口處嗷嗷大哭。


  “嗚嗚嗚,你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你要把我心疼死你才甘心是嗎?


  蔣煜你這狗男人,你太心機了,就知道欺騙我感情嗚嗚嗚嗚。”


  夜市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女孩的哭聲引的旁人側目。但少有好事者湊過來,隻當是情侶之間失而複合。


  蔣煜僵硬的站著,手裏的煙無力的滑落下去,在地上滾動了幾圈才靜下來冒著一條白色煙霧。


  胸口那隔著薄薄的白襯衣,傳來久違的溫暖,

  漸漸的,這溫暖蔓延四周,心髒,四肢,腦意識。


  她是世間毒藥,亦是一寸暖陽。


  在蔣煜的世界裏,蘇星日一出現,一切都是美好的,陽光很明媚,雲朵很可愛,風兒很輕柔,猶如他們一見鍾情的那個春日。


  蘇星日哭著罵了片刻才消停,吸了下鼻子,在蔣煜大衣外套上抹了一把眼淚。


  抬頭濕潤的一雙眼眸炯炯的盯著失神的男生,糯啞的聲音喊道:“蔣煜,抱我,我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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