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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第190章 朱九漠 再現殺機!

  真正的茅山宗,當然不是前面這些景區亂七八糟的玩意,而且這幾天,因為掌門的事,景區已經對外封鎖半個月。 

  嚴風跟著汪圩和司南烈在這茅山拐了半天,終於在正殿後面後面的一個偏僻的小院子停了下來,這院子依山而建,唯有一間小木屋和一些籬笆柵欄圍起來。 

  院子前面幾十米不遠就是一片懸崖,一眼望去,雲霧繚繞。 

  這生活還挺愜意的嘛… 

  嚴風瞥了眼這屋子,九夜已經化作小鳥模樣站在他的肩頭。 

  「師兄,你先等等,我進去通報師父一聲。」 

  嚴風點了點頭,這汪圩便是提前進了屋子,過了沒多久便是出來請嚴風進去。 

  司南烈也想跟進去卻是被汪圩給攔了下來。 

  「咋了,還不讓我進了?」 

  「司南哥,師父說…誰都可以進,就你不行。」 

  「啥!這老頭子又發什麼瘋…」司南烈愣了,幾個意思啊! 

  「師父說…師父說你上次給他帶的那壇醉寒夜不夠純,說你欺騙他,是個沒有誠信的人,所以不見你。」 

  司南烈愣了,啪的一聲拍在額頭,這特么什麼鬼啊! 

  茅山之中,像朱九漠這一輩的老人已經不多了,活著的個個都是道法高深,道法高,脾氣也就怪! 

  尤其是這個朱九漠,整天醉醺醺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便是嗜酒為命,整天酒不離手,手不離酒,有時候喝得爛醉自己都不知道躺在哪座山裡了,要不是有幾個徒弟整天漫山遍野的找他,扛他回來,說不定早被什麼野熊野狼趁喝醉給吃了。 

  「還不是那醉寒夜度數太高,我怕他身體受不了給他兌了點水,這死老頭,不領情就算了,還…」 

  「行了行了,我自個進去就成。」 

  嚴風笑著摸了摸鼻子,聽司南烈這麼一說,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覺這個什麼朱師叔還挺可愛的樣子。 

  「我先進去了。」 

  嚴風說著便往小木屋走去,九夜就搭在他肩膀上,儼然一副也要跟著一起進去的樣子。 

  「怎麼,九爺你也去?」 

  「恩,我想看看這小傢伙還要多久會死。」九夜認真的表情,說著話搞得嚴風都愣了… 

  「傻愣幹啥啊,走啊。」 

  嚴風有點懵逼,不過還是走進了院子,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道聲音。 

  「進來!」 

  怎麼說…帶著一股醉醺醺的味道。 

  乾咳兩聲,嚴風推開門,映入眼帘的是個酒漢?不…酒老頭差不多! 

  一頭黑白相間雜亂的頭髮,鬍子渣渣滿臉,渾身邋邋遢遢,但是眉宇間卻是英武不凡,劍眉依舊,手上提這個酒葫蘆,絲毫沒有老年人的安逸氣息,反而有著一股逼人的盎然沖意。 

  一進來這朱九漠便是盯著嚴風身後的劍看。 

  「絕帝劍…看來你果真是師兄的徒弟,自個隨便坐。」 

  嚴風掃了眼屋子…我擦,能不能再亂一點,坐地上啊! 

  剛說話,九夜一下子飛落在朱九漠的肩頭:「你小子,看到九爺也不打招呼?怎麼,還是那副德行,能不喝?」 

  「你誰啊你,我認識你嗎?」朱九漠瞥了眼肩頭的九夜,自顧自的提起酒葫蘆喝著。 

  「哦豁,你小子想打架是把!忘了當年九爺我是怎麼教訓你的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朱九漠一拍身前茶案,啪的一聲這桌子茶案直接散架了。 

  「你這雜毛鳥,當年的虐待今天我要一併給還了!」 

  「你以為九爺怕你?!」 

  這一人一鳥…說變就變。 

  呼的迎風而起,九夜的身子瞬息間變大,這小木屋才多大,加起來也不足三米高,又是木頭做的,直接給九夜崩塌了。 

  司南烈正和汪圩在外面正商量著事情呢,忽然聽到轟轟轟的聲音,轉頭望去,兩人直接石化了,原先的小木屋完全給散架了。 

  神馬情況?! 

  「雜毛鳥,你以為你就你會變大了?!」 

  朱九漠吼了一聲,本來就喝醉了酒滿臉通紅,身體竟然也跟著變大,直直有兩層高,跟九夜一模一樣,就連手上的酒葫蘆也一樣跟著變大。 

  「卧槽,這特么還是人嗎!」 

  在先前房子蹋的時候嚴風打個滾都爬了出來,碰了一鼻子灰,媽的,別等下被這木板子砸到腰了。 

  「怎麼回事啊這是?」 

  司南烈和汪圩扶起嚴風。 

  「天知道,這兩個,一見面話還沒說就開始掐,然後就這樣了。」 

  嚴風呼了口氣,馬勒基,要不要這樣暴脾氣。 

  「我記起來了,我記得我師兄過去偷偷告訴我,說師父很早的時候老被一隻老鳥給欺負,但是那時候又打不過…不會就是這隻把?」 

  汪圩看了看站在屋子廢墟之上,一人一鳥已經開始互掐了… 

  而且姿勢特別奇怪,完全就是地痞流氓的打法,朱九漠拿著大葫蘆就往九夜身上砸,九夜同樣一個翅膀捲起地上的板子就砸了過去,一人一鳥最後面直接是扭打在一起,差點就沒滾地上去了。 

  我了個大西瓜…嚴風都看傻了,你說你兩一個是茅山長老,都特么是師祖級別的人了,另一個是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有必要打個架跟小學生一樣嗎… 

  不過讓嚴風慶幸的是,這兩個還沒有打真的,要不然那就是道術黑火漫天飛了。 

  「問題是…怎麼讓他們停下來,這樣打不是事啊!」三個人瞅著這一人一鳥打的飛起。 

  「等我!」 

  司南烈看起來好像很痛心的樣子,咬了咬牙:「只能把我家底子端出來了,你們兩在這看著,我一會就來。」 

  說著直接就跑了。 

  「他幹嘛去?」 

  嚴風看了看司南烈,這貨好像是要拿什麼東西來。 

  「拿酒,還能幹嘛…他肯定是想用好酒來框我師父。」 

  汪圩好像很懂的樣子,估計這些年他自個也沒少用酒框自個師父。 

  怪不得司南烈會這麼心疼…司南烈也是個酒鬼,要酒鬼把自個藏貨拿出來,這跟從老摳手裡槍金元寶差不多。 

  月色之下,這一人一鳥打的起勁,司南烈跑回去拿酒,估計還得有會。 

  在茅山數之不盡的屋子和殿宇裡面,有這麼一間偏殿,一個頭髮半白的長者,盤膝坐在三清像前,在他的身後是張雪峰。 

  「爺爺,那人的確是方木師叔祖的…」 

  「我知道了。」話沒說完這老者便是開口,張雪峰既然喊他爺爺,那這人肯定就是茅山大長老,張冬青了。 

  「我要你安排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爺爺,一切安排就緒,明晚過後…後日掌門送祭典禮,司南烈絕不會出現在九霄萬福宮中!」 

  張雪峰的那雙狹長陰沉的眼中有著冷光閃爍,暗算了司南烈他爹,現在連司南烈也被惦記上了,張冬青微微頷首,閉上了眼。 

  殿宇之中,唯有青煙繚繞,張雪峰慢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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