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不屈的意志
劉雄飛來到場內,盯住常曉光的雙眼,像是鬥牛般,隨時準備發動攻擊。裁判高舉的右臂揮下「開始!」
常曉光就沖了過來。六米的距離眨眼就到。只見常曉光左拳護胸,右拳揮出,轟向劉雄飛的腦袋。劉雄飛雙臂抬起,擋住了常曉光這一擊兇猛的「重炮」。
隨即他發現自己錯了,常曉光的重炮根本沒有想象中力量大,而是一個幌子。
只見常曉光 的右拳砸在劉雄飛的胳膊上變拳為抓,同時身體從側面衝到了劉雄飛的身後,右腿倒踢在他的膝彎上,同手左手抓住后心,右手向後一扳。李劍銳重重的摔在了訓練場的草坪上。
整個動作兔起鶻落,從重拳到化實為虛,再扳倒劉雄飛,如同行雲流水般的順暢。常曉光的戰術格鬥技能可見一斑。
蔡琳說道:「聽說常曉光學武的天賦很高,曾經學過好多種格鬥技。」
李劍銳一面擔心的望著劉雄飛慢慢爬起,一邊問道:「格鬥技?都有什麼?能比我們學的軍用格鬥拳厲害嗎?」
如果蔡琳聽到別人這樣說或許理都不會理,如果關係好點也就會直白的告訴他:「你是小白,自己百度一下再來問這個問題吧。」
不過面對的是李劍銳就不同了,李劍銳給她的感覺很不同,與一般的男人完全不同,但是具體不同在哪裡,她卻又說上來。但是她會給予李劍銳不同的態度。
比如耐心的回答李劍銳的小白問題:「格鬥技分很多種,比如日本的空手道,韓國的跆拳道,巴西柔術,泰拳,等等。至於我們的軍用格鬥拳也是綜合這些格鬥術發明出來的。至於誰更厲害,這很難說。你看劉雄飛現在用的不就是軍用格鬥術嗎。」
李劍銳看著劉雄飛和常曉光正在圍著賽場打轉,像是兩隻鬥雞,都在找對方的弱點,或是等待對方攻擊。
事實上,劉雄飛的確是在找弱點,常曉光卻在思考怎麼樣的攻擊能產生類似一擊必殺的效果,雖然不會殺死劉雄飛,但是也要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常曉光已經被劉雄飛充滿鬥志的眼神激怒了。他喜歡看著對手畏畏縮縮,喜歡將每個對手打服,打到不敢再與他對抗為止。
事實上這些年他一直未能隨隊出外勤也是因為他的性格使然。在地方呆了三年,就被破格錄取進入陸軍精英野豹團,而後因為表現出色被招入狼牙隊。
但是第一次出外勤他就搞砸了。他壓抑不住自己好鬥的心性,與當地的流氓發生衝突,造成一人死亡,四人重傷。雖然他只受了輕傷,但是打草驚蛇,任務目標人跑了。任務失敗。
而後他被老刀保了下來,繼續呆在狼牙,雪藏了三年。三年間他自學了許多格鬥技能、拳法等等。格鬥術是越來越精深,可是人卻越來越暴戾。狼牙里人也都不待見他。
聽了常曉光的簡介,李劍銳心中不由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情緒,暗道:「如果被力量蒙蔽了雙眼,即便是擁有天下第一天賦和武力,又如何呢?呆在這四圍的高牆中,如同籠中野獸吧。」
「想什麼呢,你看!劉雄飛又被撂倒了。」蔡琳急切的說道。
賽場上,劉雄飛嘴角淌血,正慢慢的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常曉光被裁判攔住。裁判回過頭問著劉雄飛什麼,估計是「是否認輸?」之類的話。劉雄飛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伸出手對常曉光做了個「來」的手勢。
常曉光掙開裁判,衝上來就是一個鞭腿抽向劉雄飛的腹部。但是沒有如願將劉雄飛踢倒,而是被他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小腿。常曉光 怒吼著左腿撐地,彈起身,半空中左腿踢出,正中劉雄飛的側臉。兩人雙雙倒地。
劉雄飛仍舊死死的抱住常曉光的右腿不放,而常曉光也不停用左腿頭臉不分的猛踢著。一時間,劉雄飛的臉上血液橫飛。腦門、眼角、嘴角都破了口,嘴巴已經變成額血口。
裁判已經看不下去了,跑過去想要將兩人分開。這時候老刀也被吸引過來,看著地上的兩人,緩緩站起了身。
觀戰的人們也不再議論,屏住呼吸,望著訓練場。一時間賽場上從喧鬧轉為寂靜。其他幾個賽區都被劉雄飛這邊的血腥暴力驚呆了。
裁判的聲音此時格外洪亮:「你們都住手!再打下去你們兩個都要取消比賽資格!」
常曉光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愜意的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
劉雄飛嘶啞的聲音卻說道:「我沒輸!」
常曉光聽到劉雄飛這麼說,立刻又是一頓猛踢,全場觀眾此刻都能看到,兩顆晶瑩的門牙在陽光下閃著亮光飛出了劉雄飛的嘴巴。而李劍銳更是看到那飛濺的鮮血,灑落在草地上。
劉雄飛再次大吼一聲:「我沒輸!」說完猛地翻身,將常曉光翻了過去,然後倒騎在他的後背,雙臂死死的抱住他的小腿向後拉。常曉光的身體被拉成了一道C字形。他趴在草地上破口大罵:「草泥馬的,劉雄飛,你使詐!你把老子放開!」
但是劉雄飛不聽他的,也不放手,繼續用力。常曉光已經能夠聽到自己脊椎里摩擦的咔咔聲了。劇痛從腰部傳來,整個身體被扭成反常的形狀。這就是格雷西格鬥術。他也會,但是他想不到劉雄飛也會。
痛苦控制了他的神經,讓他忘記了叫罵,轉為哀嚎:「啊…你放開…」一邊用手捶著地面。但是任何的掙扎只會帶來更大的痛苦。
比賽已經進行到這樣的地步,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裁判望著台上的老刀,想要將兩人強行分開。但是他看到老刀緩緩的搖了搖頭。只好退到一旁,默默觀戰。
常曉光的掙扎越來越若,多年順風順水打拚過來,在軍營外他是打遍幾條街無敵手,在軍營內他是打遍軍營無敵手,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現在被一個手下敗將翻了盤,而且是在野豹團全體官兵面前,這讓他無法接受。他很憋屈。從未有過的憋屈。
騎在他身上的劉雄飛很暢快,精神上很暢快。肉體上很痛苦。他覺得自己的肋骨怕是斷了,就算沒斷也有裂紋了。身上別的地方也沒幾塊好肉了,如果脫下軍裝,估計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頭上更不用說,徹底破相了。
他從未有過這樣揚眉吐氣的感覺,如果可能,他甚至想在大家面前唱首歌,《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