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會在身後嗎
夜星然知道聶子航突然說這些話的原因，“聶子航，你不需要用這樣的態度對我，畢竟真正傷聶芷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你選擇傷害她的那條路，不要以為這樣說就可以減輕對聶芷的愧疚和傷害。”
聶子航沉默的盯著夜星然看了許久，突然笑起，“不錯，難怪是顧恒和唐晨陽同時看上的人。答應我的事情千萬不要忘了，記得早點去找唐晨陽，我等你的答案。”
聶子航走後，顧恒看向夜星然，“這一次你又和他做了什麽樣的交易？”
“聶芷喜歡他，可是他說他不可能跟聶芷在一起，我不想聶芷受到傷害，要求他直接讓聶芷死心。我……我還是繼續幫他完成上次的事情，他不相信唐晨陽上次告訴我的是事實。”
“為了聶芷你要繼續去找唐晨陽是嗎？”
夜星然點頭。
“夜星然，你知道我不想你跟唐晨陽再有過多接觸的是嗎？”
“是。”夜星然應道。
顧恒一聲嗤笑，“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可是你也不在乎。夜星然，現在我在你心裏排第幾？或者說我在你心裏還有位置嗎？”
“我……”
“算了，當我沒問。”顧恒突然不想知道答案，對於他來說，除了夜星然還能繼續留在他身邊外他哪還敢有其它要求。
顧恒拿著酒杯穿梭進人群裏，迎接人們對他或畏懼或敬佩的目光，隻是那一抹身影在夜星然看來，怎麽都會覺得孤寂。
夜星然沒有想過傷害顧恒。
她愛他。
可是她現在還配去愛一個人嗎？夜星雨用命維護的她的人生，還配愛嗎？
宴會後，夜星雨站在酒店門口等著司機把車開過來，而顧恒也在宴廳裏跟接受眾人的道別，正在這時聶芷從酒店一路小跑出來，氣喘籲籲的喚她，“夜星然！”
“怎麽這麽急跑過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夜星然關切。
聶芷眼眶微紅，“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什麽？”夜星然疑惑。
“為什麽要跟聶子航說那樣的話，為什麽要逼他讓我死心？為什麽把我對他的感情挑明？為什麽要替我做決定？”聶芷一連問了四個為什麽。
夜星然心下驚訝，“是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重要嗎？你回答我的問題。”聶芷怒視夜星然。
夜星然無奈，“我不想讓你一直陷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裏，那樣受傷的人隻會是你。”
“這是我的事情，是我的感情。”
“可是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看見聶子航以這樣的方式對待你。他明明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他知道你愛她，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理所當然的接受你的愛，明明給不了你任何幸福，就是不拒絕不承認。”
“聶子航假裝不知道我愛他又能怎麽樣呢，我願意這樣默默愛他，哪怕他
就是不給我回應，哪怕他永遠也不會承認，那樣也沒有關係。至少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他身邊愛著他，現在他有了女朋友，我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夜星然，難道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就可以為我決定我的感情嗎？”
“對不起，我……”
“夜星然我們是朋友，我以為你會懂我，就算其它的人都覺得我是瘋狂的，我也覺得至少你會陪著我一起發瘋。可是現在是你讓我連做夢的權力都沒有了。”聶芷眼含熱淚，她最好的朋友啊，為什麽偏偏是她。
夜星然無力，“我……我隻是想保護你，我想你像星雨一樣一直陷在一段無妄的感情裏，我……”
“我不是夜星雨。”聶芷打斷夜星然的話。
夜星然渾身一怔，心如刀絞。
她忘了，聶芷不是夜星雨，不需要她自我犧牲般的保護，她不該將對夜星雨的那份沒有來得及做出的保護轉移到聶芷的身上。
“對不起。”夜星然沙啞的開口。
聶芷看著夜星然的這副模樣，後悔自己最後說出的那句話，但是話已經說了出去，收也收不回來，“夜星然，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夜星然淺淺一笑，“是我越界了。”
聶芷看著夜星然的表情於心不忍，卻也說不出退讓的話，她看了眼夜星然轉身離開。
“聶芷，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人是誰？”夜星然還是喚住她，“除非是有人跟蹤我，否則不會有人知道我跟聶子航的談話，告訴你的人對不利，我知道你生氣，可是還是先告訴我好不好？”
“我在查。”聶芷回身，“剛才是一段語音發到我的手機上，應該就是在你跟聶子航見麵時錄下的，聲音有點遠不算太清晰，應該距離你們有一段距離。”
“我知道了，謝謝你願意告訴我。”
聶芷想了下，“你自己注意安全。”
“會的。”夜星然知道聶芷在生氣，她看著聶芷走遠，才覺得身體中的力氣被抽空。
車到了，顧恒也從酒店裏走出，“怎麽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一走。”夜星然覺得胸口憋悶，不想再坐進空氣不流通的車內。
顧恒看了眼司機，“跟在後麵。”
“好。”
夜星然沒有注意身後的人，她獨自走上人行道。
夜已深了，哪怕是燈光通明的林城，車輛也不再似白日裏那麽多，熙熙琅琅的車流量倒是給人一種心安。
路燈將夜星然的影子拉長，又變短，孤單又寂寥。
她又做錯了。
原本的保護結果成了那一種傷害，以前她以為保護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現在想來原來保護從來都不隻是兩個幹煸的字。
腦海裏突然閃過顧恒的身影。
想起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他是否也是那麽努力的
想要保護自己，犧牲了自己的保護，可惜結果不盡人意，而自己也沒有領情。
夜星然停下腳步，她站在路燈下一動不動，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想到曾經跟顧恒一起幼稚踩影子的畫麵，夜星然忽然想。
他有沒有跟過來？或者剛才已經對自己足夠失望了？
他會在身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