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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明輕身子高高躍起,與房樑上的黑衣人纏鬥在一起,黑衣人顯然並不戀戰,來之前便找好了撤退的路線。
納蘭明輕豈能讓他輕易離去,袖中銀針再次飛出,黑衣人躲避不及,胳膊和脖頸上各自被釘入一根銀針。
納蘭明輕與黑衣人已經衝出大殿,到了御花園內。
「哼!你中了本公子的銀針,這些銀針每一根都淬了劇毒,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個皇宮?」
納蘭明輕沖眼前的黑衣人冷嘲開口。
黑衣人無所謂的笑了笑,語出平和淡然,
「我只要將情報帶到需要的人手裡,能走到哪裡無所謂。」
語畢,黑衣人手中信號鎖一瞬飛上了天空。
納蘭明輕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眼底一瞬紅色寒光閃過,旋即沖黑衣人飛身撲來。
「跟我走!」
「跟我走!」
就在納蘭明輕眼看就要接近黑衣人的時候,有兩條身影,一白一紫同時出現,將黑衣人帶離原地。
二人出手快如閃電,不過眨眼功夫,黑衣人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納蘭明輕看著離去的兩抹身影,冷冷開口,
「古軒鴻?劉玉仁?你們可知與本公子為敵的後果?哼!自不量力!」納蘭明輕咬牙開口,眼底的黑暗如深夜的波濤無盡的翻騰開來。
古軒鴻和劉玉仁駕著偉東第一時間回到了一杯滄海。偉東中了毒,嘴唇和雙手都開始發紫,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儘管如此,他還是一刻不停的將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訴古軒鴻和劉玉仁。
「這納蘭明輕用了傳說中得十七散,那太後果真是假的,真太后被他軟禁了,看樣子也撐不了幾天了。十七散能控制人的情緒和思維,聶靖兒就是如此。」
「聶靖兒還沒死?」劉玉仁眯著眼睛,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對。假太后就是聶靖兒假扮的。這納蘭明輕不知道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反正他現在就是一條瘋狗,看起來不動聲色的,卻是四處瘋狂咬人。」衛東說完之後,深呼吸一口,身子平躺下來,嘴唇的顏色愈發駭人。
古軒鴻見此模樣,掏出懷裡的丹藥給他服下,
「你也中了十七散的毒。先吃下古家自製的獨門丹藥,可以延緩毒發三天,三天內我想盡辦法給你尋找解藥。現在不知道納蘭明輕用十七散控制了多少人,這其中有沒有朝廷官員,所以暫時讓你手下的探子都撤回各地,暫時不要有任何行動。十七散的威力你也知道,要保存實力,知道嗎?」
古軒鴻的話也正是劉玉仁想說的。
十七散絕跡江湖幾十年,竟是在納蘭明輕手裡。這毒藥危害極大,所以當年一眾江湖豪傑才合力將十七散悉數銷毀,如今看來,當年是有人存了私心。
「好。」衛東點點頭,疲憊的閉上眼睛。
他用生命換來的情報對於古軒鴻和劉玉仁來說至關重要。
如今已經確定了太后是假的,但古軒鴻向來不理朝廷的事情,劉玉仁又剛剛回到京都,這想召集滿朝文武,自然要靠夏侯和軒轅老王爺了。
不能再任由納蘭明輕如此胡作非為下去。
……
宗人府大牢
外面已經鬥了個昏天暗地,湖心和軒轅令在牢里的日子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宗人府沒人敢惹混世祖軒轅世子,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又因為夏侯的關係,自然沒人敢為難湖心。
所以外面腥風血雨的,這裡面反倒是太平無事。
湖心吃飽了喝足了,裹著披風站在窗下,看似是對著月光發獃,其實是在等衛東的消息。
軒轅令也裹著披風湊了過來,站在她身側看著她的側臉出神。
湖心被軒轅令看的煩躁不已,扭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看夠了沒有?有話說,有屁放。」湖心冷不丁的一句粗口,嚇得軒轅令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她。
湖心卻是無所謂的勾勾唇角,「這就怕了嗎?這整個蒼瀚大陸不都是人人害怕你嗎?什麼時候輪到你害怕了?」
夜裡的湖心比白天更多一分冷冷清清,軒轅令雖然不太適應這樣的她,但既然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那便足夠了。
「我沒有害怕,只是感到奇怪罷了。不過若是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會接受。」軒轅令這話說的,好像湖心已經接受他了似的。
反正不管怎樣,他就是認定夏湖心了。誰也休想把她從他身邊搶走。
湖心懶得跟他磨嘰,軒轅令這廝也是典型的不按牌理出牌,湖心也沒心情猜測他下一步打算怎麼走,她現在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扳倒納蘭明輕!
正在這時,窗口一抹黑影閃過,緊跟著又是一道身影閃過,一白一紫兩抹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面前。
湖心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古軒鴻和劉玉仁,不覺眨了眨眼睛。
這兩個人過來幹什麼?她等的是衛東的消息!
如此看來,不用說了,衛東的消息定是被他們半路打劫了。
想到這裡,湖心對二人的態度就有些冷硬,
「衛東呢?」她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古軒鴻皺了下眉頭,淡淡道,「中了納蘭明輕的毒,現在卧床休養。剩下的事情我來接手。」
堂堂古家鴻爺,素來都是別人求他辦事,何時見他主動開口接手什麼事情。
鴻爺如此放下身段,可湖心卻是一副不領情的架勢,「既然如此別說那麼多的廢話,情報呢?」
見湖心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古軒鴻不由得眯了眯九尾狐一般狡黠的瞳仁,看向湖心的眼神愈加深沉。
一旁的劉玉仁勾唇一笑,緊跟著開口,
「小徒兒,在這裡可習慣?為師今兒帶你出去可好?」
「出去個屁!這裡有吃有喝,還有帥哥看!出去必定是刀光劍影腥風血雨的,你們不也是跑進來尋一絲清靜的嗎?」
湖心完全不給劉玉仁面子,一番話說得軒轅令眉開眼笑的,這帥哥不就說的他嗎?卻是說得劉玉仁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