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在下無情
「不錯,」浩然聽完清清的話,眼前不由得一亮,接著說道:「那些門口的侍衛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失蹤,如果沒有被直接殺死,那麼一定是被關了起來。」
「對,他們不可能一下子殺掉那麼多的人,總會留下一兩個活口。只要找到這些人,我們就有了皇后謀反的證據。」小雲也是冰雪聰明,立即順著他二人的思路將問題理清了。
「沒錯,就是這樣。」藍清絕抿嘴一笑,嘴角邊的兩個小梨窩分外的可愛。
「我這就傳訊給他們。」小雲馬上行動,將這個計劃告之二人。
兩分鐘后,在鷹眼術顯示下,浩然看到大量的npc開始離開了剛才的聚集地點。
「計劃似乎奏效了。」浩然面帶笑意地道。
「是么,那我們要不要跟蹤一下?」小雲爭求意見道。
「再和他們聯繫一下,看看情況。」浩然認為還是穩妥點好,便示意小雲和爛牛仔聯繫一下再說。
「嗯,好……怎麼沒有反應?」小雲試著聯繫二人,卻驚異地發現通訊面板無法將消息傳遞過去。
「查好友資料,看掉級了沒?」浩然腦筯轉得快,忙道。
小雲馬上翻閱了一下,道:「資料顯示,並沒有掉級,也就是說沒人掛掉。奇怪,怎麼會聯絡不上?」
「或許無極的系統默認為俘虜狀態下是不能聯繫外界的。」浩然想了想道:「看來我們必須冒險跟蹤一下了。」
幾人正說著,鷹眼術已經顯示出那些代表npc的紅點突然從聚合地散開了,準確地說應該是兵分兩路。
「怎麼辦?」浩然將鷹眼術的效果共享給清清和小雲,指著十幾個從大部隊中分離出來的紅點道:「雖然從鷹眼術界面上看不到爛牛仔和半夜尖叫的貓,但這一群人極有可能是押解他們的隊伍。」
「但我們也不能冒險,他們兩人也很有可能會被大部隊一起被帶走。」小雲望著那向相反方面離開的大部隊道:「萬一我們跟錯了隊伍,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這樣好了,我們繼續分工了。」浩然略一思索,道:「我去跟蹤那一小隊人,你們遠遠地盯那大部隊的梢,有情況就用通訊面板聯繫。」
「好。」兩位美女完全同意,想來浩然一個人都敢去追蹤人家,自己遠遠躲在後面盯個梢算是很輕的活了。
紅點的移動速度相當快,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三人商定完畢,便不再多言,各自依計行事。
浩然利用著皇宮中複雜的地形,不停地隱蔽著身形,保持著距離跟在那幾人的小隊伍後面。老遠望去,雖然看不真切,但他可以肯定隊伍里有囚犯。
看來沒有跟錯,他心中一喜,繼續盯梢。
一路走,他一路打開了好友面板,想要將這邊的情況告之清清和小雲。豈料稍一分神,他便踩到了一塊活動的石子之上,腳底一滑之後,緊接著他的腦袋重重地撞到了前方的假山之上,疼得他「嗚」了一聲。
「什麼聲音?」前方隊伍中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頓時停住了腳步,往後張望。
「大人,要不屬下去看一下?」一個走在隊伍後端的士兵自告奮勇地道。
「沙爾比,速去速回。」那軍官點頭道。
「遵命!」那個叫做沙爾比的士兵行了個禮,便一路小跑地往浩然所在的方向過來。
一定不能出狀況,浩然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張假山石後面,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雖然痛得有些齜牙,但他還是屏息凝神,力圖不暴露出自己。
然而侍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那聲音與自己的距離絕不會超過三米了。
算了,死活不過重生一場!就在浩然握緊了法杖,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緊接著一道寒光劃過了那沙爾比的脖子。
秒殺!可憐這侍衛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如身體一軟,倒下了。
「呵呵,皇宮裡的侍衛,不過如此啊。」那一身勁裝的黑衣人將匕首在侍衛的屍體上擦弒了兩下,抹乾了鮮血。與此同時,他抬眼望向那一隊侍衛,嘴角沖著那領頭的軍官司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浩然悄悄地探出了頭,從他的角度,正好將那人的模樣看了個一清二楚。
但見他面部的皮膚晶瑩如玉,不帶一絲瑕毗,挺俏的鼻粱上深黑色的眸子如海一般地深寂。尤其是一頭披散到雙肩的柔軟青絲,更是讓他的面容平添了幾分妖嬈。
天啊,這人是男是女?浩然瞅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若不是聽到他說起話來是貨真價實的男聲,乍一見之下,他定會將其劃為絕世大美女一類去了。
「你是誰?!」那軍官眼見手下殘死,驚懼之下,更多的是憤怒。
「萬花叢中過,寸葉不沾身。」黑衣人嘴角滑過一絲媚惑的笑意,指尖輕輕一攏額前的流海,用充滿磁性的聲音道:「人稱玉面小飛賊的無情就是在下。」
「玉面小飛賊?」軍官狐疑地重複了一句,問邊上一個侍衛道:「你聽說過嗎?」
「沒有……」那侍衛更加疑惑地搖了搖頭。
「看來哥的出場還是不足華麗啊?」無情美麗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扭曲,似乎是不滿這些npc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聽過,他輕輕用舌尖一舔手中的匕首道:「看來,還得加一把狠料才行。」
「都給我上!死活不論!」軍官看來沒有gay的傾向,絲毫都沒有為無情的美貌所動,沖著眾手下恨恨地一揮手,令他們衝上。
「哦?」無情臉上的笑容更加邪媚了,整個身體都顫動得如柳擺花搖一般,聲音明顯更比剛才更為勾魂。笑完之後,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道:「死活不論?我倒要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
說完話,無情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原地,獨獨留下那沙爾比的屍體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那至死都沒有閉上的雙目彷彿是在控訴著自己生命最後一刻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