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挖苦我。」安好靠在他懷裡,聲音軟綿綿的,閉上眼睛,將腦袋在他懷裡用力的蹭了蹭:「怎麼辦啊左寒城,我現在有一種就想和你一起在家裡每天這樣抱在一起,怎麼抱都不膩的感覺。」
左寒城輕笑,手在她的鼻尖上刮過:「那就一直抱著。」
「哎呀,哎呀你快摸摸。」安好忽然拉下他的手,將他的手貼到自己的肚子上:「最近這個小東西也不知道是在我肚子里練什麼功夫呢,每天動的可歡了,而且只要你一說話,他就動的更歡,好像知道是爸爸回來了一樣。」
左寒城的手貼在她的肚子上,溫柔而緩慢的輕輕撫過,感受到裡面的小東西果然像是在她的肚子里拳打腳踢似的動作,他笑:「和你一樣淘氣。」
安好直接白了他一眼:「我除了將叛逆期延長到了二十歲之外,什麼時候淘氣過?還有啊,我肚子里這個每天的運動量這麼大,我懷疑他是個男孩兒,我本來以為自己懷的是女孩兒,前段時間出去逛孕嬰店的時候還買了好多粉色的小衣服,現在看來似乎要退回去換一批顏色了啊……」
「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左寒城的手仍然停留在她的肚子上,另一手摟著她,在她的頭頂落下輕輕的一吻:「你最開始懷孕的那幾個月正是難受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怪我嗎?」
安好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享受著終於可以重回左寒城懷抱的這種感覺,堅決的搖頭:「在我每天吐來吐去的時候,你正在為了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而在生死線上奮戰,現在你回來了,我只覺得老天爺對我不薄,怎麼可能會怪你。」
「看來莫白不僅將你的事告訴我,他對我的事也沒能守口如瓶。」
「是啊是啊,我發現莫白以前是個很沉穩的人,自從他戀愛之後就開始變的碎嘴了起來,跑到你面前打我的小報告,來我這邊也打你的小報告,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把他發配到非洲去工作幾年再回來?」
「莫白戀愛了?」左寒城冷不丁的問。
「對呀。」安好抬起頭來看他:「不會吧,無論什麼事情彷彿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的左寒城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兒。」
「這八個多月里,我把你交給他,他還能抽出時間想別的?他戀上誰了?」
「……黃阿毛啊!」安好邊說邊就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左BOSS交代莫白照顧她,莫白又叫黃阿毛來陪她,估計他們兩個還不能這麼近水樓台呢,左寒城肯定沒想到也許他自己就是這其中牽線的月老。
聽見是黃阿毛的時候,左寒城大致的想了想,卻沒再說話。
「怎麼啦?黃阿毛不好嗎?」安好用手在他肩上戳了兩下:「她和唇唇都是我最好的閨蜜,你要是敢說她們一句不好,我可不幹啊。」
「是個好姑娘,就是性子比你十九歲那年還要野了一些。」左寒城在她肩上輕拍:「等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把你的朋友們都叫來。」
安好頓時驚異:「你還知道你欠著我婚禮和婚紗照呢?」
左寒城挑眉:「怎麼?」
「為了這事我都傷心了好久,連個照片都不給我留一張就敢撒手而去,什麼婚禮什麼婚紗照,我連個婚戒都被你沒收了,前幾個月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恍惚間懷疑左寒城你只是一個幻像,你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曾經的一切都只是我在做夢而己。」
安好邊說邊抬起手將自己的手給他看:「那,婚戒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
左寒城將她的手拽下,同時放在唇邊吻了吻:「好的東西值得等待,急什麼?」
「急著想要徹底擁有你唄……」
「有多徹底?」男人說話的時候手在她背後溫柔的撫過,更有些不懷好意的在游移的意思。
安好頓時斜了他一眼:「好好抱著,不許亂摸。」
左寒城:「……」
知道她距離預產期已經沒多久,無奈的將手老老實實的放在她腰間。
感覺到左寒城竟然有些委屈,安好頓時笑著將頭鑽在他懷裡:「怎麼?禁-欲太久,不爽了?我好像生完孩子也起碼要過一個月以上才可以……」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後腦勺忽然被一記力道壓過,左寒城已直接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在她的唇瓣上吮吻而過,溫柔而纏綿,更帶著無止盡的思念。
安好當即便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承受著他這一記雖然溫柔卻又有些兇狠的吻。
這一吻彷彿橫跨了生死的距離,彷彿這八個多月以來的全部想念和想要觸摸擁抱和親吻對方的欲-望這一刻洶湧而至。
……
夜裡,安好趁著左寒城睡著了,就悄悄走進卧室里,坐在床邊,就這麼靜悄悄的在夜色下昏黃的壁燈的光暈中看著他沉睡時的樣子。
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再這樣仔仔細細的看著左寒城了。
安好見他睡的很沉,就伸出手,輕輕的在他的眉上撫過,很輕很輕的力道,保證不會吵醒他的力道。
最後手指輕輕的放在他的臉上,指尖觸及的是他的體溫。
左寒城還活著,他真真實實的活在她的面前,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可是他還活著。
安好感覺自己這些天或許過的比前面的那八個月還要渾渾噩噩,一直都處在一種踩在微薄的幸福之上,生怕一切都會碎掉的感覺。
她的手能握到他的手,她能呼吸到他身上乾淨清洌的味道,他能聽見他均勻的呼吸。
安好一邊看著左寒城沉睡的樣子一邊堆了滿臉的笑。
忽然想到那時她在郵箱里看見的那串數字密碼的答案,安好就這麼輕輕的握著她的手,用著很小很小的聲音趴在他床邊說:「老公,我也愛你……」
忽然,被她握住的那隻手掌微動,微微使了些力道將她反握在掌心,左寒城睜開眼,淡笑著看她:「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床邊表白,你是想讓我也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