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三更
「說啊！為什麼戒指卻在你的手上了？」鳳祥林的眸光非常的陰寒，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爺爺，你這是懷疑我嗎？」明知道他是在懷疑自己，鳳羽還是強裝鎮定地傷感地問。
「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在小雞手裡的東西卻到了你的手上，而且還變成了一份什麼所謂的文件，許司令官跟我說了，那隻不過是一枚普通的戒指而已，而且我在來的時候他要跟我追究你的責任。」
假的？！
鳳羽想起當時鳳蓮一丟給薇薇安的那兩份文件，雖然不知道戒指是什麼被換，那麼既然老頭子這麼說，那鳳蓮一手上握著的那份肯定就是真的，對了，他差點忘了，那兩份文件到底哪裡去了？
「鳳羽，你承認了嗎？」鳳祥林再次問，聲音已經接近到零點的寒冰。
「爺爺，我承認什麼？」
「這次事，是你搞出來的吧？」
「爺爺，你怎麼也相信外人的話了？我不是說了嗎？這是薇薇安她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還有……」鳳羽的腦袋靈光一閃，急急道：「爺爺，還有很多事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是指什麼？」
「其實，這件事是我和大哥他一起合作的，因為大哥他一直想拿到兩份文件，剛好薇薇安又追了過來，所以他就和我做了一個計劃，那計劃就是讓我出面和薇薇安合作，讓她去綁架小雞，再然後大哥就帶著文件，揭發她的罪行，我怕軍區沒人會聽我的話，我也怕大哥有事，所以就私下用了假的戒指去給司令官，讓他給了我一隊人，爺爺，你要相信我，我到船上去的時候，薇薇安拿著兩份文件在笑，大哥當時已經不見了，後來，我也中了槍，被她推下海，都怪我，如果我能早點趕過去，那麼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他越說頭垂得越低，聲音帶著哭聲，藉以掩飾自己的驚慌。
該死的死老頭，剛才怎麼不死了算了，這樣子就一了百了，以後鳳家也是他的了。
鳳羽在心裡惡毒地想。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阿蓮做事向來獨來獨往，他怎麼會跟你合作？」鳳祥林生氣得大聲地問。
雖說他開始是為了鳳家打算才讓鳳羽進門，但他也深知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孫子向來沒什麼交集，而且當了這麼多年的軍區首長，最起碼的判斷力他還是有的。
「爺爺……」
鳳羽更驚了，他沒料到自己的話竟然對鳳祥林一點用都沒。
「你就說吧，你到底是什麼目的？」鳳祥林拍了拍床，頓時又「咳咳咳」地猛咳起來，幾滴唾沫噴在出來，竟然把白色的床單染成點點紅色。
原來，那唾沫里，是帶著血絲的。
「說啊，咳咳咳，咳咳咳……」鳳祥林又是一拍床。
鳳羽的目光一動也不動地注視那些被單上的紅點，一動也不動，聽到他的話，在咳完之後才慢慢地抬了起來，「爺爺，你真的要我說？」
「說！」
「好！」
他從輪椅站起來，捂著肚子站到病床邊，一改剛才的乖孫面孔，目光森然地與鳳祥林憤怒的眼睛對視著，嘴角勾起冷笑：「爺爺，不，老頭子，這是你要我說的，我說一次我就不會再說第二次，你可要好好地聽清楚了。沒錯，確實是我和薇薇安合作，讓她上鳳家去鬧事，然後削取你對我的好大哥鳳蓮一他的信任，也是我讓花翎假扮花晴，啊，對了，你大概不知道花翎是誰，她就是剛才在警察局的那個瘋女人，她的雙胞胎妹妹就是鳳蓮一的人，是我讓她引誘鳳蓮一出去，然後讓小雞她懷疑，傷心，然後跟著閻少皇跑到酒店去開房，再利用這件事讓你誤會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鳳家的骨肉，本來我也沒打算讓他們兩個人離婚的，因為我到軍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誰知道突然間陸家又鬧出了這麼一件事，這兩人又把婚給離了，花翎那個沒用的東西又背叛了我，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我也沒辦法了，只好和薇薇安合作，由她出面把人綁走，我再把文件交給司令官，讓他借我一隊人，等她把鳳蓮一給解決了，我再進去好抓人，誰知道她好死不死非在那個關頭耍賴了，她居然想把所有的罪都推給我，我怎麼可能那麼笨呢，當然是殺了鳳蓮一，再讓她頂罪咯。」說到這裡，他無奈地聳了聳肩。
鳳祥林已經被他刺激得氣都喘不上來了，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你，你……」
鳳羽睨著他，「老頭子，這可是你要我說的，你看你，我說了你又這種樣子，別忘了你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剛才過來的時候醫生還吩咐我別讓你受刺激，否則下一次生命可就擔憂了。哎，其實嘛，你早點讓我們入鳳家不就好了嗎？這樣子的話那就不會鬧出像今天這種事情來。可惜啊，嘖嘖嘖，一切都是命。」他湊近，嘴角的笑極盡諷刺，繼續接著話道：「種下什麼的恩就結什麼的果。」
……轟……
鳳祥林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轟炸了起來，他顫抖的手指捂住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猛地喘氣。
「爺爺，我再叫你一聲爺爺吧！有句話，我是必定要對你說的，我勸你最好別對鳳蓮一抱希望了，我那枚子彈可是往他的腦袋射過去的，就算他被撈起來，那也不過是死-屍-一-條。」最後四個字，他一字一字地慢慢地從嘴裡擠出來。
「噗……」
鳳祥林終於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破表的心跳，竟然連吐了三口血，最後一口血灑滿白色的被單，他整個人如凋落的落葉栽下病床。
鳳羽勾了勾嘴角，隨即，坐回輪椅假裝驚慌地大叫：「爺爺，爺爺你怎麼了？」
外面的鳳冬建聽到聲音，急忙打開門，一看病床上的血，整個人都被嚇得瞪大了眼。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