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清歡
「好好，我不跟你搶。」風夢蝶無奈的答話。父皇從小寵愛風夢蝶，以至於起名字的時候都可以不押『無』字輩，但也正因為如此，風夢蝶在公主中人緣並不算很好，但仗著有父皇兄長的疼愛，風夢蝶便養成了不與那些姐姐妹妹的習慣。
聽到風夢蝶那般的說，風無雙還以為風夢蝶和原來一樣是妥協了，殊不知，風夢蝶正在心裡，暗自偷笑：喜歡上舞汐羽？看她不玩死你。
但此時，風無痕卻是眉頭緊促：他只知道無雙喜歡汐羽，卻不知道已經到了非她不嫁的地步，這可如何是好。
但前方的一陣喧鬧聲打斷了風無痕的思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注意，開招牌了！」
汐羽站在旁邊，一聽到叫喊聲，一個飛身上去掀開了招牌上的紅綢，紅木牌匾上的兩個流金打字映入眼帘：清歡。
「果真是好名字呢！」
「是呀是呀！牧羽公子真是好身手！」
……
底下的叫好聲不絕於耳，風無痕看著如眾星捧月般的汐羽，嘴角不禁微微上翹，他的汐羽，似乎越來越奪目了呢。
汐羽站在清歡的門前，手拿白玉古扇，一身儒雅的氣質不經意間流露的淋漓盡致，「歡迎各位到清歡給沐某捧場，但是清歡有個規矩，清歡的姑娘們不接客，除非是郎情妾意，你情我願。違規者恕清歡不容。清歡里備有各式點心請大家品嘗，今日開業酒水免費，大家盡興！」
一席話說出卻讓本就鼎沸的大街更是吵翻了天。
「真是的！本來就是青樓還立什麼貞節牌坊！」一聲極不和諧的生意響起，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本就長得對不起人民的臉再狂傲一下真的讓人有一種想吐的衝動，總之，就是一個囂張的胖子。
汐羽微微一笑，沒有發火。這裡來的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如今的她還不想惹火上身，「這位兄台，沐某在強調一遍，清歡不是青樓，只是一個讓人們放鬆的地方，如果公子還有別的需求的話，脂醉和傾城色敞開大門歡迎你，恕不遠送！」
汐羽冷冷的話語讓人們為之一愣，大家心目中的牧羽公子都是溫柔和藹的，可見那個人真的是觸到了牧羽公子的逆鱗。
「你敢這麼說話！你知道老子是誰么！」囂張的胖子更加囂張，「老子可是王尚書的兒子王洛，你敢這麼說話，老子直接讓你關門大吉！」
胖子的一句話出來，原本熱鬧的大街竟然安靜了下來，王洛憑藉著父親的權位為非作歹在南瑾早已是人盡皆知，而此刻的大部分人都是商賈出身，一聽說和朝廷有關也別了下去，試問哪個商人願意和朝廷過不去的。
看到大家沒了興緻，汐羽的眼眸冷了冷，他和她過不去也就算了，居然還讓她和銀子過不去……
「晴雯，送客！」薄而性感的唇一張一合，一個黃衣女子便出現在了胖子的身邊，一臉微笑，言語端莊，「公子，請。」
但那胖子卻不知好歹的『哼』了一聲，「老子還真就不走了！本來就是一群不要臉的妓女，別以為穿上了衣服就純潔了！」
王洛的一句話卻讓一些本來出身不好的姑娘緊咬雙唇，手心都被指甲扎出了血。
汐羽的目光一冷，霎時間讓人們不由得齊齊顫抖了一下，那種氣勢……可以與皇帝媲美了吧，「晴雯，送客！」
「是！公子！」晴雯禮貌的福了福身，正準備拎起王洛扔出去，卻被一群侍衛團團圍住，侍衛們態度蠻橫，甚至拔出了刀，「放下公子，留你們的一條賤命！」
一些紈絝子弟，正經商賈立刻讓出了地方，本來是想娛樂一下，見了血可就不好了。
「皇兄，還不出售？」風夢蝶看著風無痕眼中有一絲不解，他不是喜歡舞汐羽么，怎麼舞汐羽出了亂子他還無動於衷。
風無痕的臉上是淡淡的微笑，「不要著急，繼續看。」
面對著一群侍衛，晴雯卻連一絲懼意都沒有，只是抬起頭看了眼汐羽，恭敬地問道，「公子，怎麼處理？」
「砸場子的殺無赦！」汐羽的眼中儘是殺意，看來之前她是太軟了，沒給這幫狗一些顏色看看，他們永遠不會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晴雯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意，她本來就是殺手，不過自從來到了清歡就一直練習舞蹈，好久沒有聞到血的味道了呢。細如柳絲的劍從腰間抽出，晴雯可以說是一瞬間就解決掉了，只剩下王洛坐在地上一臉驚恐，「你居然敢殺了他們，你給我等著……」
晴雯不屑一笑，轉身看向汐羽，「公子，這個人怎麼辦？殺了么？」
本來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汐羽卻像是在做國際級別的奧林匹克數學題一樣，摸著下巴，思索了半天，最後還是為難的開了口，「咱們開業第一天見血不好，依我看，還是閹了吧，也省得禍害廣大少女。」
汐羽的一些話讓眾人禁不住吐血，天啊，害怕見血，殺了這麼多侍衛又算什麼呀。不過，為什麼對於汐羽的強詞奪理的決定，大家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高興呢。果然是王洛作惡太多。
汐羽一句話說完，便從暗處閃出兩個黑衣人，直接就在當地實施了汐羽的命令
「你們敢這麼對我，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在這裡，我爹就是天理！」一句話讓大家寂靜了下來，大不敬要殺頭的話呀，不過，王尚書手攬大權，王洛這麼說也不是毫無道理。
汐羽微微一笑，呵呵，終於說了么，隨即一臉恭敬，「牧羽出來南瑾，不懂南瑾的規矩，但沐某卻認為在南瑾皇上，太子才是天理。」眼眸轉向風無痕，語氣里有著淡淡的打趣，「是不是呀？太子爺？」
順著汐羽的目光，大家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風無痕，隨即齊齊下跪，「太子千歲前歲千千歲！」
「呵呵。」風無痕乾笑了兩聲，「平身吧！」再看看風夢蝶，風無雙和風無邊早已是躲在豪華香車裡不敢出來，這要是讓老皇帝知道他們來青樓，老皇帝不拿藤條把她們的屁股打開花才怪。
「汐羽，你可是害慘我了。」溫溫柔柔的聲音，傳到了汐羽的耳里，他依然喜歡用密里傳音啊。
「看了這麼久的好戲，我怎麼忍心不讓你上上台！」汐羽的話中有了一絲的怒意，她討厭自己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那種感覺就像前世身體里被植入了gps，非常討厭。
風無痕轉過身，面朝大家，「今天的事，是朝廷有失督察才會讓王洛禍害百姓。來人將王洛壓入大牢明日問斬。至於王尚書，本太子會交於父皇決定。」
「太子殿下英明！」百姓再次齊齊的下跪，眼中都是對未來南瑾皇的希望。
「平身吧！今天沒有什麼太子百姓，大家一起，不醉不歸！」風無痕的微笑如春風，吹暖了每一個人的心。
「既然太子殿下屈尊來我清歡，那我一定要來個優惠了，每桌再送冰淇淋一份，消暑去溫。」
酒水免費還有贈送？大部分的人早已是按耐不住直接沖了進去，但一進去才知曉其中的奧妙。清歡的裝潢不算豪華，卻簡潔的給了人一種舒適之感。
「啪啪啪」燭火全滅，清歡變得鴉雀無聲。清亮的琴聲響起，曲調很是獨特，有些像塞外西域的樂曲。
待到燭火燃起，空曠的舞台早已多了一群貌美的女子，穿著各色的緊身斜式長裙妖嬈萬分的跳起了拉丁。
「啊！」
「唔！」
台下是一片又一片的歡呼，汐羽很是滿意的看著舞台上的女子們虜獲了一顆又一顆男人心。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姑娘們數目較多，性子又高傲，當她們齊齊讓汐羽賜名的時候，汐羽可是為難了好一陣。不過，她可是萬能穿越女，一部《紅樓夢》，搞定全清歡，晴雯，黛玉……嘖嘖嘖，聽聽這小名字，多唯美，多清麗。
一曲舞罷，客人們開始陸續點餐。
風無痕自然也接過了菜譜，但這菜譜別緻的讓風無痕一看就移不開了眼睛，小巧的蝴蝶結，可愛的小熊圖案，風無痕一看就知道這些一定又是汐羽的鬼點子。
「菜譜做得不錯。」風無痕誇獎道，眼裡卻是慢慢的寵溺。
汐羽挑了挑眉，也不謙虛，「吃的喝的更是不錯。」
風無痕沒有打擊汐羽，彷彿是習慣了她的自戀，只是翻了翻菜單，「給我來一杯西瓜汁再來一份蛋撻。」
「眼光不錯。」汐羽挑了挑眉，不愧是風無痕，翻了一遍菜單就找到了清歡的招牌。
風無痕本來認為汐羽只是把好一些的點心換一個名字，但當東西承上來的時候，他才知道汐羽的細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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