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去殿試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看著被人拖回來的牧羽，李家千金一陣激動，她日思夜想的人兒終於回來了，說完竟然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眼淚打濕了絲質的手絹。
「呵呵。」汐羽乾笑了兩聲，滿臉黑線，她發誓這輩子她再也不調戲小姑娘了。
「公子快起來，地上涼，秋香帶你去見我的爹爹。」李秋香說完拉著汐羽就向李府跑去。
李秋香？汐羽想死的心都有，她中了軟香散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只能由著他們折騰，秋香不是應該找唐伯虎嘛，找她幹什麼！
「爹爹，爹爹，牧羽公子來了！」李秋香的小臉激動得發紅，到了正廳，一把把汐羽扔到了李尚書面前。
汐羽一抬頭便石化在了那裡，古板的裝束，嚴肅的表情，標準的一個老頑固加老古板。汐羽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想說一句禮貌性打招呼的話，最終卻只在李老爹的強大氣場下發出了「呵呵。」一聲冷笑。但是李老爺子卻完全沒有松下臉部肌肉。
「爹爹，牧羽公子來了，來向我提親了。」李秋香依舊一臉激動。
「你是來娶秋香的嗎？」坐在上位的李尚書終於開了口，那張嚴肅的臉，審死官，閻王爺，一系列亂七八糟的在汐羽腦海中閃過。
「呵呵。」汐羽摸了摸鼻頭再次乾笑了兩聲，她要是說自己不是來娶李秋香的，一定會滅了自己的，「李大人，在下是真心喜歡秋香的。只是愁自己沒有功名，想要等功成名就再來提親。」嗯嗯，這話說的很好！汐羽自我感覺甚是良好，沒準這李大人一看自己的誠心便允許自己去考功名，然後自己趁機開溜。
「嗯嗯！」聽了汐羽的話，李大人點了點頭，「有心考取功名是個可塑之才，雖說冬試已經過去大半，但是你拿著老夫的玉佩直接去參加最後的考試吧！秋香可是為了你死活都不嫁給太子呢！」
太子？風無痕？汐羽的嘴角猛地抽了抽，隨即意思不好的預感傳來，她怎麼感覺自己又涉入了某些陰謀之中捏（嘻嘻，其實汐羽你猜對了）。
「明天就是殿試了，牧羽就現在李府暫住吧。」李大人說完率先離開，只剩下汐羽，終於在大廳里鬆了口氣。
拍了拍身上的土，汐羽走到了李秋香的旁邊，「秋香，你為什麼放棄太子要選擇我？」汐羽不解，雖說是南瑾女風開放但也沒到那種官家小姐可以自由戀愛的地步，這一點很微妙。
李秋香猛然間小臉微紅，「其實秋香也想過聽了父親的意見嫁給太子，可是太子告訴我，一個女人只有嫁給自己愛的人才能幸福，太子聽說了我們的故事，告訴我牧羽公子才是我的良配。」
汐羽的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像風無痕那種表面溫柔內心腹黑的人怎麼可能屈從一樁政治婚姻呢。輕嘆了一口氣，她不願與政治權利扯上關係。這些天她在鳳羽閣真的很快樂，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些原來被她隱藏起來的快樂基因都在蘇醒。可是現在，真的又要回到那種如履薄冰的日子裡么。
午膳還是不錯的，不過汐羽卻是食之無味，一直心心念念著鳳羽閣，希望大家能夠來拯救自己。然而她卻不知，朱雀早就被一直藏身在城外的安紫澈敲暈給帶了回去，就算汐羽和朱雀晚上不回去，那些冰塊加白痴也只會認為他們是玩過了頭忘記了時間。否則汐羽也不會在事情解決之後指著玄珺的腦門大罵：「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而我們的妖嬈美人玄珺則委屈的兩眼淚汪汪。當然這都是后話。
不過這李秋香還真是活力無限，一下午都拽著汐羽在花園裡面晃蕩，這冬末春初的有什麼花可賞啊！時不時的還弄出來一堆她的刺繡，說自己修得不好，還請她多多包涵。但是汐羽不看不要緊，看完就想一口鹽汽水噴死李秋香，這叫不好？明顯都趕上中國的蘇綉了好不好。閑著沒事還鼓搗出來一堆鐲子釵子問她哪一個比較和她相配？你那一個兩個就好了嘛，為什麼要拿兩大盒子，這李府就這麼有錢么。
一下午，汐羽都是處在這麼折磨之中，南瑾的女子。。。。。。好吧，她什麼都不說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傳晚膳，汐羽剛想鬆一口氣時，李秋香又突然變魔術似的拿出了一朵鮮花，滿面害羞的問汐羽，「妾與花孰美？」汐羽一愣，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自然是秋香美。」上帝呀！來到雷劈死她吧，她說謊了，其實是花美。。。。。。
「呵呵。」李秋香一陣輕笑，「牧羽公子真會說笑，公子為秋香做首詩吧，秋香一定好好珍愛。」汐羽的嘴角崩潰的抽了抽，秋香？作詩？她應該去找伯虎呀，找她幹嘛！雖說如此，汐羽還是看了看李秋香，開口說道：香是花所為，冶容不敢當。天不絕人願，故使儂見郎。沒想到昔日的《子夜歌》竟然用到了這裡。
「啪啪啪」一陣掌聲傳來，李尚書走了進來，「秋香的眼光果然不錯，牧羽公子這般才氣一定可以考取功名的。」嚴肅的老臉上終於綻放開了一絲笑容。
「呵呵，尚書大人過獎，牧羽還得感激尚書大人不嫌棄。」汐羽一臉笑容，內心卻暗自罵上了朱雀上百遍，這該死的到底什麼時候來！
「哎哎！」李尚書有些不滿意，「還尚書大人尚書大人的多生分，以後該改口叫岳丈了！」汐羽還在發愣ing，李秋香那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卻早已拉住了汐羽的衣角，「牧羽公子，我以後叫你羽可好？」
岳丈？羽？汐羽銀牙咬碎，卻還是笑容滿面：「自然是好的。」汐羽說著卻暗自皺眉，軟香散早就過了時辰，可為什麼自己的靈力還是沒有恢復？難道有人暗中做作？是誰？琳琅，安紫澈，李秋香，尚書大人，亦或是風無痕？若真是風無痕，那邊真是最不好的結果。 ——
絕色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
一步三回頭的汐羽走進了殿試的考場，手裡還拿著李秋香送給她的高升墜。朱雀啊，你到底在哪裡，汐羽心裡一直打鼓。她連易容都沒有，碰見了風無痕可就真的完蛋了，誰知道殿試的考官是不是太子，朱雀啊。。。。。。
不過慶幸的是主考官並不是太子風無痕，只不過是南瑾的丞相老頭罷了。汐羽吐了口氣，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算落了地。
一人一座，有筆有墨，這架勢到和二十一世紀的考試差不多。攤開捲紙，試題的題目是文言文的，大致的意思就是描述一下自己的志向。汐羽低眉想了半響，信筆寫下：
行路難
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盤珍饈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
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
將登太行雪暗天。
閑來垂釣坐溪上，
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汐羽寫完，扔下筆，直接把卷宗扔到了丞相大人面前，轉身走了出去。
丞相大人看了眼汐羽挑眉狂傲的姿態，直接在心裡將汐羽pass掉，但卻在翻開汐羽卷宗的時候，一雙老眼抑制不住的發亮，人才呀！真是千載難遇的人才！
外面還沒有人，可能大家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早出來吧。左右看了看，汐羽決定開溜。
「你不準備找星了嗎？」不知什麼時候霞從星河之鞭里出了來。
「你休息好了？」汐羽問，鳳羽山禁地那天，霞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她一直以為她一定會需要多修養幾日的。
「我已經無礙了。」霞看了看汐羽，「我們先在南瑾的境內找吧，從一些有靈力的禁地，深林什麼的開始。」
「好！」汐羽點了點頭，「在這之前我得先回鳳羽閣一趟，要張地圖才能更好的行事。」
「那我們就先回鳳羽閣。」霞朝汐羽笑了笑很是溫和。
「就在柳府的時候我的靈力好像被封印了一樣，不管怎樣都散發不出靈力，你知道為什麼嗎？」汐羽皺了皺眉頭，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清楚，沒有凌厲的話她死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凌厲被封印？」霞似乎也很迷茫，手支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可能是與什麼有靈力的人或物發生了衝突吧」
「有靈力的人或物？」汐羽的心沉了下來，君耀然是不可能潛伏在她身邊的，難道她的身邊有玄族之人？但是汐羽只顧著思考。卻絲毫沒有發現霞嘴角那陰險的笑。
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利用你不過是想利用你的感應找到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