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汐羽vs白曜
明明是冬末，但在鳳羽閣的一個角落裡，紫色的葛藤花卻開的燦爛。冬日的日頭暖暖的，經又染了幾分初春的顏色。
汐羽走過去，摘下一朵紫藤花放在鼻尖輕嗅，並沒有那種清清香香的味道。靈力順著手掌散發，抹滅了她身旁用沙土擺成的陣法。幻覺散去，映入眼帘的只是一間竹屋，有溪水順著竹管流動，發出輕靈的聲音。
「啪啪啪」白曜讚賞的鼓著掌走出來，看著汐羽微微一笑。
今日的白曜一襲白衣，緊身的衣型勾勒出他姣好的身段，配上背景的暖竹清風，更有了幾分謫仙的韻味。
汐羽挑了挑眉，對白曜的裝扮滿是讚賞，「沒想到無夏穿白衣竟然還有幾分謫仙的風範。」的的確確，那日在傾雲的姻緣山無夏是一身黑衣，加上他疏離的話語，顯示出的只是幾分冰冷。而如今的無夏則是暖暖的，尤其是臉上蕩漾著的笑容。
「汐羽的男裝也不錯啊！」白曜稱讚道，「聽說還讓一位官宦家的千金和無雙公主染上了相思病。」
「呵呵。」汐羽摸著鼻頭乾笑了兩聲，真是的 ，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浪漫。自己可是真心的誇讚他，而他呢，話裡帶刺，冷嘲熱諷。唉，其實真的不怪她，她不過是閑著沒事調戲了一個官宦小姐，騙她說會去提親。誰知那位美麗的小姐那麼死心眼，把玩笑話當了真，等呀等呀等不到他，結果害了相思病，卧床不起。至於那位美麗小姐風無雙呢，竟然在皇宮裡說下豪言壯語，非他牧羽不嫁。但屢次找人均未找到蹤影。結果如今滿皇都都是舞汐羽的畫像，皇上欽點駙馬爺，抓到有賞。。。。。。
「主要是南瑾女風太開放。」汐羽萬分感慨，她真想看看南瑾的春宮圖，是不是絕大多數都是女上男下。
「呵呵。。。。。。」白曜輕笑出聲，隨手拾起汐羽剛剛摘下的紫藤花，滿眼趣味，「你怎麼總能輕而易舉的破壞我的陣法呢？」
「你的陣法無非就是幻想罷了，我若是不信，你有能奈我何？」汐羽嘆了口氣，眼裡濃濃的滿是哀傷，「我連真是的世界都不曾相信又何曾會相信虛幻的呢。」
「但你看到紫藤花的時候還是相信了，不是嗎？」白曜看著舞汐羽，嘴角有了一絲笑意，「你明明希望自己去相信別人，可是為什麼要把自己保護在殼裡呢？」
「害怕背叛。」汐羽開口，「我有一個壞毛病，一個自小就擁有的壞毛病。明明很害怕，卻還非要故作堅強。冰冷的面龐，張狂的大笑，故作的痞態，其實都只是在掩飾，掩飾我內心的脆弱，可恥的驚恐。越恨越要笑，越痛越要冷。可是誰沒有一瞬間想要哭泣想要安慰呢。」
清風拂過，白曜的黑色髮帶隨風飄起，一瞬間美的不似人間之人，「我沒有汐羽那麼重的負擔，我只是做我自己，怡然自得罷了。」
「是嗎？」汐羽一絲苦笑，「白曜很愛笑，但又有幾分是發自內心呢？我們都是在騙人而已，而且騙過的只有自己。」
「這才不是騙。」白曜轉過頭看向汐羽，「笑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汐羽挑了挑眉，不可置否，話鋒一轉，臉上完全不見了剛才的煽情，「你很快樂，的確很快樂，把那個什麼暗衛統領扔給我，害我差點成為你的替死鬼。」汐羽的臉上儘是嫵媚的笑意。
「呵呵。」白曜輕笑了兩聲，完全沒有被舞汐羽的氣勢所壓倒，「我那時不知道你是自己人嘛！還請副閣主多多見諒。」
「你去傾雲皇宮幹什麼？」汐羽挑了挑眉，完全沒有理會白曜看似道歉的話語，她真的很好奇一個殺手閑著沒事去傾雲做社么暗衛呀，殺人殺不過來還去救人，閑的。
白曜一攥手掌，葛藤花化為點點的紫光飛向天際，「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樣識破我的幻境的？」
汐羽淡淡一笑，目光飄向天際，「 你製造的幻境雖然真實，但是總有一點致命的缺陷，讓人們知道這只是個幻境而已。」
「哦？」白曜明顯是被汐羽的話提起了興趣，「願聞其詳。」
「當時在傾雲，你的幻境是竹子，可是在姻緣山上附近千里根本不存在竹子。幻境只能是深陷其中的人受到傷害，我若不信，它又怎麼傷我？」
「那葛藤花海呢？」他明明已經幻化的很像了，為什麼還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汐羽嘆了口氣，「你要深入了解你想要幻化的東西才能成功啊！你可知，葛藤花是一位藥材？ 苦葛根、一枝黃花各五錢。 煎水服，可治療麻疹不透；苦葛根，見血飛、烏泡根、苦參根各五錢至一商。 煨水服。 可治療吐血；苦葛根二兩，胭脂花根一兩，煨水服 可治療消渴症 ；鮮苦葛根，枯礬粉各五分。
混勻搽口嘴裡，可以治療白口瘡；用熱水浸泡后服下可以千杯不醉。可你幻化出來的葛藤花，雖然觸感可以以假亂真，但是卻沒有味道，那種清香辛苦可以平津潤肺的味道。」
汐羽說完，發現白曜正在一旁思索她剛剛說過的一席話，然後便如醍醐灌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若我師父當年收下的是你，一定可以補全那本曠世奇作！」
看著白曜嚴重的激動，汐羽聳了聳肩，她可對那些什麼師傅，曠世奇作的事情不感興趣，「說吧！你去傾雲幹什麼了。」好不浪漫的直奔主題。
「只是有一個人委託我去殺另一個人，但他不知那人的相貌就讓我到傾雲的皇宮裡一探究竟罷了。」白曜淡淡地說著，好像殺人就如同吃飯一樣稀鬆平常。
「万俟熙婼。」汐羽看著白曜，輕輕說出四個字，「他讓你殺得是万俟熙婼，對不對？」
白曜打了個響指，「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但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