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女巫們
第一眼看，她像是冰雪奇緣中的女主角艾莎一般，她和洛林一樣有著一頭完美的白發，但是洛林是病態的白，少女卻是蠶絲，牛奶一般的乳白。
從周圍簇擁她的一群青春靚麗的少女以及她擁有的氣場上看，她則是這九個擁有奇異能力的少女中的絕對核心，絕對是洛林在她這個年紀中見到過最獨特的一個存在。
“莫斯科的葉卡捷琳娜，敖德薩女伯爵，夢境女巫，第七十九代東歐女巫集會領袖競爭者，暗區第三階梯，向你致敬。”葉卡捷琳娜(以下都稱葉)落落大方，但是眼中對於奧利安娜盡是嘲諷之色，仿佛在看麵前兩人的笑話。
“葉，拜托，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你是我媽還是我外婆？”
“安娜，你要知道，東方的巫師和我們不是同一個體係，況且，這位洛林先生，你應該是東方的死靈係吧？”葉的眼鏡直勾勾的頂著洛林，絲毫不在乎對方的目光。
“他當然不是，他是死行者。”熟悉的聲音傳來，小薩滿一樣拿到了紅標一胳膊摟住了洛林的腦袋，額斯妮勒的出現讓周圍的女巫一陣白眼。
“oh，騰格裏，為什麽不在你們的草藥房裏燒鼠尾草祭祀你們的長生天來聖彼得堡觸黴頭，我開始想念莫斯科的家了。”
小薩滿也毫不在意，衝洛林點了點頭“他們是女巫集會的新生，注意點，女巫可沒幾個好東西，都是一群自怨自艾同時又不知好歹的家夥，我先進去了洛林小哥，注意提防這些婊子哦。”
“.……這些人說話脾氣都這麽衝麽？”洛林在心裏無奈道，不過這些女巫被小薩滿罵了之後也隻是被瞪了一眼而已，並沒有引發更多的衝突。
“好吧，洛林先生，打擾你了，我先和我的姐妹們一起去了，希望您順利通過淘汰。”奧利安娜抱歉的說，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朋友中間。
洛林看了看時間，正好上午十點整，馬上應該就要開始第一輪選拔了，晃悠一圈在後麵找了個空曠的位置坐下。
“我希望我的哥哥沒有讓你感到生氣。”
“嗯？”
在他附近隻有前麵坐著人，一個冬裝的小夥子，很安靜的看著一本黑色封裝的書，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血紅色的六芒星。
“為我魯莽的哥哥亞曆山大向你致歉，我是亞曆克斯，撒旦牧師”亞曆克斯伸出一隻手，一臉人畜無害。
“哦，那個蠻子沒想到有一個這麽有禮貌的弟弟，洛林，我也不知道我算什麽流派的，姑且是巫師吧”。洛林同對方握手算是接受他的道歉，雖然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接觸的一個瞬間，洛林感覺到一股死氣從他的手掌上傳來，雖然很柔和，但是還是被他察覺並且消滅了。不禁讓他眉頭一緊。
“嘿老兄，你可真有一套”亞曆克斯這一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收回手之後他解釋道“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就是檢查一下我哥哥有沒有對你動什麽手腳，你知道的，他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害人能力不淺，死氣這種東西可不太好解決。不過沒想到你刀槍不入。”
“我知道”洛林一臉的無所謂“不然這一下要被惡心的就是你自己了，你的哥哥沒能拿到紅標就說明了他沒有資格在這裏不是麽？”
“對對”亞曆克斯附和道“那麽祝你順利通過考核，要開始了。”看到周圍的人員全部都準備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後他們也安靜了下來。
洛林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上千平方的大空間環境，大約零零散散的坐了五十來人，在前方的看台上似乎被幕布給隔絕住了什麽東西，一個大約五立方大小的立方體，在這玩意的周圍有六個年齡不一的男男女女，看上去像是這次考核的評委。
“咳咳，安靜一下，準備開始考核了，米哈伊爾爵士，請您開始吧”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黑色喪服的老嫗，聽她的俄語口音不像是俄羅斯人。
“好的孩子們，首先歡迎你們來到聖彼得堡，我是米哈伊爾·舍普斯，聖彼得堡的伯爵，相信你們有很多人都認識我，好的特別是你們，我可愛的女士們。”米哈伊爾朝著小女巫們的方向點了點頭致意。
“這是通靈學院的第二十一次公開考核，但是從我們決定開放學校開始絕對不止這麽多次招募，通過實踐，向光明世界開放我們的國界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我知道，在座的五十一位全部都是通過各種渠道或者奇遇來到了這裏，命運將我們編織在了一起，首先感謝我們的先祖通過無數的鬥爭，讓我們這些異人們能夠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這美麗的世界上，我們挺過了四次十字軍東征，挺過了蒙古人的鐵蹄，通過光榮革命我們獲得了屬於自己的權利。”米哈伊爾在台上洋洋灑灑的演講讓洛林不禁陷入回憶。
那是一個似乎看不到盡頭的圖書館，滿是中世紀拜占庭風格，在從層層疊疊的樓梯牆壁上安放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文獻古籍。
“所以尤金，這一千年來守著這些死書在這裏你不會無聊麽？”洛林百無聊賴的盤腿坐在原地用手在大理石地板上畫著圓圈。
“當然不會，我的孩子。”說話的老人聲音聽起來渾厚而精神，一頭接近斑白的黑發上盡是歲月的痕跡，潔白的托加披在這個老人的身上，讓他在書寫的同時顯得那麽神聖“羅馬之所以被稱之為羅馬是因為他的知識，就算哥特人日耳曼人倫巴第人在羅馬的廢墟上建立自己的國度，但是羅馬的知識，永遠不會消亡。”
說罷，他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就像是你們的宋帝國一樣，蒙古人摧毀了這個國家但是沒有摧毀他們的精神，百年後的後繼者明帝國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文化屬於漢族，文化是不會消亡的，當年諾曼人雖然摧毀了我賴以自豪的一切，可是我依舊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並且看著這世界滄海桑田，將這一切都變成了你寶貴的財富不是麽，幸運的東方小子？或許你現在不是很喜歡學習，但是多年後我相信你會叫我這個落魄的拜占庭羅馬貴族一聲老師的，就像我小時候不喜歡穿這幾百年前的托加一樣。”
台上的米哈伊爾在那一瞬間和尤金有那麽幾分相似。
“你們當中有家族裏的天之驕子”米哈伊爾的目光放在了葉卡捷琳娜的身上，“也有被世人所誤解為異端，邪惡的存在。”這時他又望向了亞曆克斯還有另一個皮膚慘白一身哥特蘿莉裝的瓷娃娃少女。
“但是暗區是包容的，不管你們過去是多麽肮髒不堪，又或至高無上，在這裏，你們都將從零開始，平等的接受我們的考核，最終的二十個人，將會進入歐洲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學校：通靈學院。”
米哈伊爾收回了目光，搓了搓他的雙手，掃視了一圈說“那麽第一個環節，在我宣布開始之後你們有三十分鍾的時間來觀察我身邊的這個容器，它是由反光玻璃構成的盒子，裏麵有一個東西，又或者，其實什麽都沒有，當然我們的符文大師們做了一些禁製，讓你們某些有透視能力的小夥子不會那麽輕易的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每個人可以允許上台30秒來近距離觀察和觸碰這個東西，但是不允許任何的交流，是的，任何層次的。”
“等時間到了以後你們將依次來告訴我你們的回答，評委六人組將在綜合考量你們的描述之後給你們打分，最後公布答案，當然想趕時間的可以提前交卷，不過沒有加分。”米哈伊爾笑了笑正式宣布道“那麽，第一環節測試開始。”他掀開了遮在盒子上的幕布。由於反光玻璃的存在，根本看不見裏麵有什麽東西。
說罷，在場下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動，隻是在原地觀察著，少數幾個帶了道具的異人走到了台前嚐試去探知展覽櫃中的真相。
洛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觀察了幾分鍾，似乎在思考，又或者觀察周圍的人，最後他緩緩閉上了雙眼開始假寐。
事實上，溝通冥界對於他來說並不難，因為當他靈魂出竅的時候他發現全場有七個人已經這麽做了。
“wow，還真是夠熱鬧的。”洛林的靈魂看了一圈，小薩滿，葉，還有亞曆克斯他們全是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嚐試觀察。
在旁邊還有兩個能量強大的靈體，是台上的兩個評委，似乎早就想到可能有人通過靈體溝通作弊交流，監視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