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第七章 靠在小顏的身上
「剛才我問那個服務員了,她說這是一首網路歌曲,我想去找個網吧,也許可以找到這首歌,再聽一遍的。」小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已經這麼晚了,明天還要趕路,改天再去吧。」陳曉有些猶豫,勸說著小顏,經歷過在沙市的那一次劫難,使她變得也謹小慎微起來,生怕這時候出去,再遇到什麼危險。
小顏當然也知道陳曉是在擔心什麼,趕忙說道:「我快去快回,不會有危險的,就聽一遍,求你了。」
其實小顏剛才一提議,陳曉的心裡也有了一種萌動,也想再把剛才那首沒有聽完整的歌好好聽一遍,見小顏堅持要去,於是提議道:「那好吧,我們一起去,聽完就回來,好不好?」
聽到陳曉說要和自己一起去,小顏有些意外,但也覺得一起去,確實是安全一些,於是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兩人一起走出酒店,向門口的保安詢問附近哪裡有網吧,在保安的指引下,兩人走進了一條小衚衕,找到了一家網吧。
由於昆明這邊的上網價格比起北京要便宜的多(5元包夜,1元1小時,幾年前我去昆明玩的時候,就是這價格),尤其是現在這麼晚,網吧里大部分都是包夜的玩家,所以幾乎已經是沒有空閑的機器了。
小顏苦苦哀求,表示就呆一會就走,老闆無奈,帶著她來到櫃檯邊上,把平時自己玩遊戲用的電腦給了她使用。
小顏操作著電腦,陳曉關注地坐在一邊,看著她在百度上搜索著那首歌「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也許是這首歌還不是很紅,所以費了好半天的勁才找到。小顏興奮地趕忙點開,想要再次聽聽。
可點上播放以後,她才發現,老闆的這台電腦,並沒有插耳麥,她根本聽不到聲音。
無奈下,她只能回頭向老闆求助,希望老闆能幫她解決一下,她只聽一會歌就走,老闆雖然覺得她們很煩,但畢竟還是生意,也不能得罪,於是幫她接上了音箱,對小顏說道:「就拿我的音箱聽吧,不過聲音小點兒啊,不要影響其他客人。」小顏對老闆是千恩萬謝,這樣聽得會更加清楚,也不用和陳曉去搶耳麥了。
音樂聲響了起來,曲調還是那樣的凄楚動人,兩人女人一起聽著這首歌,心裡卻在想著不同的心事,都在為自己的感情究竟該如何依託,究竟該如何取捨而在心裡做著苦苦的掙扎……
其實此時的韓楓也沒有入睡,本來已有的一點困意,被小顏剛才那麼一撩撥,又挑起了滿腹的心事,使他再也睡不著了。
韓楓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還是睡不著,乾脆坐了起來,走到窗戶前面,將窗戶打開,任由夜風吹拂著自己。在涼風的刺激下,他才感到自己稍微冷靜了一些,不再那麼浮躁,兩個女人的身影又開始在眼前晃動起來。
都是一樣的對他一往情深,都是一樣的為他吃盡苦頭,雖然兩人的脾氣秉性,但在對待他的態度上卻是完全一致,都是那麼專一痴情,韓楓真的覺得好為難,為什麼一定要在兩個女人之間做出選擇,無論怎麼選,他的心都會痛,因為兩個女人都讓他不忍去傷害,可同樣的,這樣猶豫不決,卻更是害了兩個人,也害了自己……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幾個人幾乎都在這種反覆的憂慮思考中度過的,都沒有睡得塌實,等到第二天清早起來,準備出發的時候,還都帶著一絲倦意,連連的打著哈欠。
只有凱子,一向是沒有那麼多心事的,所以一大早就叫嚷著肚子餓,拉著大家一起去吃米線當早點,韓楓等人強忍著困意,陪他吃完飯,然後上了長途車,準備在車上在補一覺。
由於這次去麗江,選擇的是白天,所以也就不需要找上次何新民那樣的可以睡覺的卧鋪車,就坐普通的長途客車就好了。上了車,眾人找著位子坐下。不知道是小顏有意的靠近韓楓,還是無意中的安排,等到韓楓慢吞吞的最後上車的時候,發現只有小顏身邊留了個空位。
「凱子,你起來,跟小顏坐一起去。」韓楓不想再有前一天晚上那樣的尷尬事發生,有意的想要迴避小顏,所以招呼著凱子。
「幹嘛,我跟戴煒這兒坐的挺好的。靠著挺舒服的。」凱子半靠在戴煒的身上,已經閉上眼睛,做好了睡回籠覺的準備,當然不願意起來。
「我還想靠會兒呢,聽話。」韓楓當然不能說出自己的意圖,只能也找著這個理由。
「我不能讓你靠嗎?非要去找戴煒靠?」小顏看著韓楓,有點不樂意的說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想讓你太累,我那麼重,你身體又不好,這路上時間很長,我靠著你,你很辛苦的。」韓楓趕忙解釋著。
「我不怕,我願意讓你靠著,我不覺得累。誰讓你是我老公呢。」小顏大聲地說著,她的聲音吸引了車裡的其他一些人,都看向了他們這邊,這樣一來,韓楓倒不好再推辭了,只能無奈地坐了下來。
當然,坐下來之後,他也不好真的用頭去靠小顏,只能是正襟危坐,都不敢去看小顏。小顏看到他這個樣子,有心開口說點什麼,又覺得很沒意思,乾脆直接一拉他的胳膊,使韓楓的身體歪過來,讓他的頭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就自己坐著就好了,這樣你好累的。」韓楓想要坐起,卻已經被小顏拉住了胳膊:「我說了,我不怕累,只要你舒服就好,誰讓你是我老公呢。」
韓楓還想掙扎,但被小顏死死的拽住胳膊,也不好再發力反抗,只能忍著,可心裡又擔心坐在後排的陳曉會多想,不敢靠實,只能是虛虛的靠著,反倒比自己好好坐著還累。
坐在他們後排的陳曉和孫燕,看到這種局面,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陳曉知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自己只能繼續扮演好「嫂子」這個角色,無論小顏和韓楓做出什麼樣親密的舉動,也無論自己的心裡多麼的彆扭和嫉妒,也只能忍著,畢竟現在人家倆人才是名義上的「准夫妻」。
而孫燕也非常理解陳曉,現在的她既不能點破這一切,又還要「忍受」韓楓和小顏親熱,這種感覺確實是非常的不舒服。
想到這裡,孫燕悄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陳曉靠近自己身體的那隻手,輕輕地握了下。陳曉沒有去看她,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同樣回應著握了握孫燕的手,兩人在這一刻相互都感受到了對方的關切和理解。
韓楓那樣支著自己的頭,不一會就感到了酸痛,但他還是不願意放鬆下來,讓頭壓在小顏的肩膀上,只能咬牙堅持著。
「你還真能堅持,我看你能不能就一直挺到中午下車吃飯。」小顏其實早就察覺到了韓楓的動作,一直沒有點破,此時,她微微地感到了韓楓的脖子在顫抖,終於忍不住小聲地奚落了出來。
被小顏這樣點破心事,韓楓的心裡多少有些尷尬,但卻又不願意就這樣承認自己的「失敗」,只能是裝著沒有聽見,還繼續的堅持著。
又堅持了幾分鐘之後,他實在挺不住了,只能無奈地任由自己的腦袋搭在了小顏的肩膀上,不由自主地長出了幾口氣。
「早這樣多好,你非得自己找罪受。」小顏順勢把韓楓的胳膊拉得更緊,使他的頭緊緊地靠在自己的肩膀,再不放開。
韓楓知道現在身後的陳曉等人肯定都在看著自己,如果這時過分的去掙扎,一定會被他們看到,弄不好倒引起誤會,只能就此做罷,享受著小顏的香肩了。
身後的陳曉確實一直都在注意著韓楓,這些小細節,心裡又是一陣的不舒服,而每當她露出不自然的神色的時候,馬上就能感受到來自旁邊的孫燕的鼓勵,使她又保持著鎮定。
「想不想聽音樂?」小顏忽然開口問韓楓。韓楓微微一愣,在這車上,難道還能聽到其他的音樂?
小顏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個mp3,遞給韓楓:「聽吧。」
韓楓有些納悶,當時在沙市,他們被劫持之後,雖然又回去到旅館找過行李,但梁明成當時為了不留線索,把他們關到洗浴之後,就安排阿虎和阿豹,把他們的行李也都取走丟掉了,應該說陳曉等人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口袋裡的錢,什麼行李都沒有了,又哪裡來的這mp3呢?
看到韓楓遲疑著不接,小顏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答道:「這是我昨天晚上從網吧老闆的手裡買來的,他人好,只要了我100元,說反正是舊的,不值錢了。」
韓楓有點納悶了:「你買這個幹什麼,真想要,跟我說就好了,我身上有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