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三章 調查真相
對於阿果的武功和手段,韓楓是早有領教,如果有她跟自己一起回瑞麗,當然是再好不過,但韓楓又不願意過多的欠對方的人情,所以猶豫著沒有馬上做出回答。
看到韓楓遲疑不決,阿果有些不高興了:「你要不願意,非得自己當英雄,我也不勉強,那你就儘管自己去,不過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半路死了,不能跟我回寨子,那你可就是害我了。以你和個人英雄主義的性格,該不會害我吧?」
她的這番話,弄得韓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無奈地點頭:「好吧,既然你願意幫我,那咱們就一起回去,不過就不必讓你師父跟著了,我跟她……」
「你放心,就算你求我師父去,她也不會去的,本來她都不同意我跟你去的,怕我有危險,是我求了她半天,才……」阿果說到這裡,忽然發現自己又說走了嘴,趕忙打住。
韓楓也聽出了對方對自己的關心,知道阿果雖然表面上還在生自己的氣,但實際上還是很惦記自己。想起自己之前對她的一些表現,確實有些「粗暴不講理」,韓楓也很過意不去。
但他馬上又想到了向老三的傷,還有上一輩的那段「恩怨」,意識到自己和阿果之間,似乎只能是這種似友似敵的關係,不能在深入發展,多少的感到了幾分遺憾。
看到韓楓一直在發獃,阿果並不知道他的想法,還以為韓楓是因為自己剛才說走嘴的那句話在沾沾自喜,立刻又瞪起了眼睛:「你瞎琢磨什麼?!我就是怕你會害我,我……」
她這一解釋,弄的韓楓更加的尷尬,也更明白了她的心思。但這個時候,似乎不是兩人談論這種關係的時候,所以韓楓把話岔開:「行了,不說這個了,趕緊回去吧,你看我要不要叫上齊哥?」
阿果思索了一下:「那個胖子身手是不錯,但是他跟沈沖的關係有點不清楚,我怕他萬一跟他們有什麼勾結,所以還是不叫的好。」
韓楓雖然不太相信齊胖子也參與了這場陰謀,但阿果提醒的也有道理,而且何新民的死也使他很內疚,不想再讓齊胖子去冒險,所以接受了阿果的建議,和她一起翻窗戶爬了出去,準備返回瑞麗去調查事情的真相……
瑞麗的夜晚一直是非常熱鬧的,來自各地的遊客總是把這裡變成一個不夜天的地方。但是由於白天發生的幾起事件傳開,使得人心惶惶,大街上的人明顯的少了很多,很多商鋪也早早地關上了店門。
為了不引人注意,韓楓和阿果一進瑞麗,就下了計程車,然後支付了司機一筆錢,讓他歡天喜地的回沙市去,然後才慢慢地潛入了進去。
由於離開的時候,韓楓目睹了警察來找沈沖,雖然阿果一再表示那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催他們快離開,並且對他不生懷疑而演的戲,但韓楓還是覺得有所懷疑,最後在阿果一再的要求下,才沒有冒失的去派出所查找,而是直接返回了他們下午離開時的小樓。這裡黑著燈,沒有一點動靜,看來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韓楓和阿果再次商量后,決定直接去往沈家在瑞麗的的住宅,位於瑞麗市中心的沈氏玉器店。
這家玉器店在瑞麗有著很多的信譽和地位,也是瑞麗的一個標誌性建築,他延續了中國古典莊園的建築風格,又有機的和店鋪結合。正面臨界的地方,是開門做生意的店鋪。穿過店鋪,走過後堂的迴廊,穿過小門,就來到了后宅的庭院。
所以的后宅,分為上下兩層,除了北面正房,是待客接物的場所,其餘的房間都是家人或者是店鋪里的夥計、經理等居住,家人和工作人員混住,形成了一個很獨特的生活方式。
不過這種生活和管理方式,也無形的拉近了顧主和夥計之間的距離,在沈家工作的人,多數都是五年以上的老員工,有些甚至已經工作了數十年,這裡早已經也成為了他們起居的家,儘管為了他們生活方便和獎勵,沈家為一些老員工,在店鋪附近也買了房子,但是他們還是願意在這裡居住,更方便有事直接商量。
由於近來沈家發生變動,沈沖剛剛接手,就碰到賭玉這樣的大事,所以店裡的生意也停滯了下來,天剛剛擦黑,前鋪就已經打烊,掛上了門板,不再招呼客人了。韓楓和阿果只能是繞到了后宅來查看。
儘管他們只是在院牆外偷聽,並沒能直接進去,但還是聽到了院內傳來的吆喝聲,以及家人們傳遞飯菜時交流,還有從廚房傳出的炒菜聲,顯得非常的熱鬧,儼然和白天剛剛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而沈沖又被警察帶走問話的表面想象不太相符。
「聽見了嗎,人家裡面正在慶祝呢,根本什麼事都沒有?」阿果指著宅院裡面,對韓楓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韓楓已經對沈沖再無任何好感,已經確定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陰謀,他惱火地罵道:「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我去找他,我要替何大哥報仇!」
阿果一把拉住他:「你瘋了吧。你也不想想,他現在正在請客,裡面會有多少人陪著看著,就算你進去了,能找他們報仇嗎?」
他這一提醒,韓楓冷靜下來:「也是,那就讓他們先吃喝完了,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再進去。」
「不,你這樣進去,還是有點冒失,不如這樣……」阿果湊在韓楓的耳朵邊上低聲地說著,韓楓一開始還皺著眉頭,慢慢地被說服,連連點起了頭。
夜慢慢地深了,來自沈家大院里的說笑聲也慢慢平靜了,顯然是這場吃喝到了該結束的時候。後門打開了,一個中年人搖晃著走了出來,跟在後面相送的人正是沈沖,不過他並沒有走出大門就停住了腳步。
而那個中年人,似乎也不想在這裡過多盤桓,所以只是沖沈沖擺了擺手,就上了早已等候在這裡的汽車,然後快速的離開,沈沖也快速的退回,吩咐家人將後門關好。
中年人乘坐的汽車,一直沒敢走大路,而是穿過多條小巷的前進著。中年人顯然是喝多了酒,在車上閉眼小睡著,隨著車顛簸還打起了小呼嚕。
當車終於停下的時候,司機回頭招呼著他:「賴所長,到了。」被稱為賴所長的人才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確實是到了自己家樓下,但馬上又發起了脾氣:「你吃糊塗了吧,今天我喝成這樣,你還送我回家幹什麼,讓我跟那個黃臉婆鬥氣去呀,快走。」
司機被罵了以後,明白了他的意思,趕忙再次發動了汽車,然後問道:「那您說,是去麗麗那裡,還是去……」
賴所長想了想,說道:「這幾個小妖精都沒什麼意思,媽的,老子不去的時候,不定招了多少個小白臉給我戴綠帽子呢。走,去阿櫻家,我就不信,我今天還搞不定這個小丫頭。」
司機趕忙賠笑說道:「對,今天您一定把她搞定。」說著,開著車快速向前行進著。
車子繼續在小巷裡穿行著,最後在一家小小的玉石店門前停住,賴所長下了車,對司機擺手道:「行了,你回去吧,明天早上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去。」
司機答應了一聲,開著車離開。賴所長搖晃著來到門前敲門,敲了好一會兒,門裡才傳來了問話聲:「誰呀?」問話的是個女人,而且聽上去,年齡並不大。
「是我啊,你賴叔叔。」賴所長厚顏無恥的和對方套著近乎。
屋裡的少女,顯然也沒想到,他會在這麼晚來到,有點猶豫的:「賴叔叔?您這麼晚了,有事嗎?」
賴所長有點不高興了:「當然有事了,沒事我能來找你嗎,怎麼著,還不給我開門,就讓我站在大街上吹風呀?」
屋裡的少女無奈地打開了門,賴所長借著酒後腳步的踉蹌,就向那少女倒了過去。少女趕忙側身閃開,然後伸手扶住他:「賴叔叔,你小心。」
賴所長擺了擺手:「沒,沒事,阿櫻,扶我進去,我有話跟你說。」
那個被叫做阿櫻的少女,無奈地扶著他走進了自己的家,賴所長馬上順手把門帶上。
阿櫻看到他關門緊張起來,趕忙要上前爭奪:「賴叔叔,你關門幹什麼?」
賴所長笑著解釋道:「傻丫頭,你緊張什麼?這麼晚了不關門,萬一有壞人進來怎麼辦?我這是為你的安全著想,我是你叔叔,你還怕我會害你不行?」
他這麼一說,倒弄得阿櫻有點不好意思了,趕忙解釋著:「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先坐下吧,我給你倒杯水。」
賴所長答應著坐了下來,阿櫻轉身去倒水。賴所長看著阿櫻的背影,眼睛始終在她的臀部遊走著,終於,他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撲了上去,一把將阿櫻抱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