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書吧-
www.69shuba.com】「你,還不去休息嗎?」風信子是累了,毫無形象的趴在偌大的床上,才發現冥王大人目光熾熱的望著她,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這裡,是七劍給本王準備的寢宮。」万俟聖昕似笑非笑的望著有些茫然的小女人,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這是他的地盤,沒有理由離開
。
「那我睡在哪裡呢?」風信子愣了幾秒,原來冥王大人這樣邪邪的表情也是這麼好看呢,不過,她總不能大晚上的還被趕出去吧?
「看來我的夫人是忘記了,你可是本王的壓寨夫人吶。」風信子還沒怎麼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被撲過來的某冥王壓倒了。
「你、做什麼?」風信子一張俏臉緋紅,推了推万俟聖昕,卻紋絲不動,自己那點小掙扎竟看上去有些像是欲拒還迎了。
万俟聖昕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伸出舌頭舔了舔她香軟白膩的脖子,而後抬起頭用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理所當然的
說:「你說我要幹什麼?本王可是記得,還欠王妃一個洞房花燭呢。」
雖然兩人早已表明心跡,對彼此的情感也是心照不宣,但平日里相處頂多也就是親吻,對於洞房花燭,風信子聽著這個詞都覺得心顫。
過去的毒蛇信子是個標準的純情妹子,和男友齊嵐在一起的時候最多就是牽牽小手親親臉頰什麼的,哪裡會想到古人所謂的周公之禮……
風信子走神的當兒,身上的外袍已經整整齊齊的搭在床頭的架子上了,而他的冥王大人就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用那種溫柔如水的目光,似
乎,在看一件絕世的珍寶。
但柔情之外,似乎還帶著什麼,風信子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愣是一動也不敢動。
「万俟聖昕,你……」風信子絞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害怕。
「我什麼?」万俟聖昕單手撐在腦後,和她一樣褪了外袍的他,卻顯得比她還要誘人。
他穿著黑色的單衣,衣襟口開得很大,露出了大片白皙健碩的胸膛,長長的黑髮沒有束起來,就那麼直直的滑進了衣襟里,黑髮與黑衣融
在一起,襯得他更有種如玉的柔美。最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帶著邪邪的淺笑,像是黑暗中蠱惑人心的撒旦妖精,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半眯著
,長長的睫毛斂去了眸中的光華,平添了幾許神秘。
他絕對是在誘惑她!
風信子這麼想,手裡緊了緊錦被,想要轉移目光,卻發現自己不爭氣的移不開眼,這該死的妖孽。
「王妃還沒有說,我什麼?」万俟聖昕微微挑了挑眉,眼裡倒映著風信子局促的模樣,唇邊的弧度又彎了幾分。
「你……」風信子突然把小臉湊過去,捏住他的俊臉仔細地看了一遍,喃喃地說,「真的是万俟聖昕嗎?」
万俟聖昕是鬼面冥王啊,鬼面冥王不是冷漠的,嗜血的,殘忍的,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嗎?
面前這個男人,夠妖嬈、夠魅惑、夠勾魂奪魄,可是,這樣的他並不像是鬼面冥王啊,可是怎麼辦,她覺得他好好看,自己似乎被他迷惑
了呢。
万俟聖昕聽了她的話,面色一僵,捏住她的小下巴懲罰似地狠狠吻了一下,道:「不是本王,你還希望是誰?」
很冷很兇的一句話,風信子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紅唇,恍然大悟,原來還是她的冥王大人啊。
看著突然笑顏如花的風信子,万俟聖昕也笑了,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拿了薄被細心的為她蓋上,又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才道:「睡吧
。」
「你不是、是要……」風信子被他輕柔的動作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了,紅著臉疑惑的問他。
「是要什麼?」万俟聖昕不答反問,笑意又爬上了那張絕美的臉。
風信子語塞,粉頰通紅一片,這要她怎麼說?
尷尬的往他懷裡縮了縮,將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胸膛和錦被之間,努力地想要藏好自己的窘迫,怎麼好像,自己變成不知羞的那一個了呢
?明明就是他先提到洞房花燭的。
「呵呵。」万俟聖昕低低的笑了兩聲,將被子拉低了一些,他可不想悶壞了自己的小妻子。
趕了兩日的路,風信子本就有些體力不濟,方才去瓊玉宮又被玉墜拉了當抱枕哭了那麼久,她早已經累了,現在一沾床,沒一會兒便睡了
過去。
万俟聖昕看著她甜蜜的睡顏,滿足的在她頰邊落下一吻,道:「塵兒,我還欠你一個婚禮,等過些日子,我定會補你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
,讓你成為最美的新娘子,在那之前,我不想委屈你做任何事情。」
九公主下嫁幽冥山寨的時候,別說是拜堂,他連個基本的儀式也是沒有給她的。雖然她沒在他面前提過,可是,沒有女子會不在乎吧,他
希望,他的小妻子不要留下任何的遺憾,幸福快樂的跟著他一輩子……
何況,万俟聖昕目光陰鷙的往房樑上望了望,他可不喜歡被人打擾。
星辰殿冥王寢宮的房頂上,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嘆息,雖然聲音幾不可聞,但那惋惜和失望,弄得充滿了周遭的空氣。
頂著月光做梁上君子偷聽的一暗紅一暗青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飛到了對面的樓閣上,一個是男女莫辯的妖冶男子,一個是清秀帥氣的男
裝女子,此二人,不是葯怪血沉和女世子刀小影,又是誰?
「你說冥王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都那個節骨眼上了竟然還能停下來,虧得我為了鬧洞房脖子都僵硬了。」兩人雖然各懷本事,但要想瞞住
洞察力驚人內力逆天的鬼面冥王,顯然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為此,刀小影和血沉在房頂上一直都保持著一個動作,不能說話不能動,連呼吸都必須是輕輕淺淺的,生怕一個不防被冥王發現。
「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沒聽到小昕昕最後說的那番話嗎?他只是想要將美好留到真正的洞房花燭夜啊,多好的男人啊,跟你這假小
子說了,你也理解不了。」血沉裝腔作勢的抹了把「感動」的淚水,能為了心愛之人忍受慾望,真是個曠古絕今的好男人。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有必要再多此一舉嗎?」刀小影走南闖北,儼然已經從一枚唯唯諾諾的小姑娘蛻變成了一
個瀟瀟洒灑的真漢子,她不知道什麼繁文縟節,只知道要是她的話,對著那麼一個美人兒,直接霸王硬上弓也得把她給辦了。
血沉搖了搖頭,嘆息道:「哎,這就是命啊,風塵那小丫頭何其好運,能遇到我們痴情的寨主,而可憐的小瑄兒,卻只能和一個不解風情
的女漢子終其一生,可悲可嘆啊。」
刀小影打了個哈欠,剛準備回去睡覺起身的動作就頓住了,這個男人說她什麼?真漢子?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好吧?
轉過身要給他個教訓,卻發現房上空空如也,那種歷盡滄海桑田才屹立不倒的老油條,哪裡有可能坐在那裡等著她欺負?
也就只有君無瑄那個傻小子會乖乖被她欺負。
於是,夜半月圓時分,星辰殿里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河東獅吼,只震得皇宮都為之一顫。
「白毛怪!」
聽說那晚冥王壓寨夫人身邊那個不知是公子是姑娘的刀小影在殿里暴跳如雷,後來幽冥山寨的三當家的犧牲色相才讓宮人得以安寧。
翌日,風信子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了万俟聖昕,讓她都有些疑惑昨晚他到底是不是睡在她身邊了。
被一群宮女伺候著洗漱過後,風信子一連吃了兩碗蓮子粥,當然,這在眾人得知刀姑娘一頓吃了五碗粥外加兩盤桂花糕時,都覺得王妃食量太小了,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伺候得不好。
血沉和君無瑄一早就過來了,說是冥王有令讓他們陪著她,風信子知道,說到底就是万俟聖昕不放心,讓他們護著她罷了。
可是自從万俟聖昕和風信子兩人在一起了以後,君無瑄在風信子面前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而血沉昨夜沒地兒歇息,兀自躺在軟榻上睡覺,風信子也不是個喜歡找話茬的的人,故而房間里沉默的很,除了血沉那驚天動地的鼾聲,便在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無瑄,小影呢?怎麼不見她人?」風信子實在沒話說,聽聞最近君無瑄和刀小影關係匪淺,便問他,像朋友的寒暄那般,帶點八卦的味道。
君無瑄俊臉然了些紅暈,不自然地說:「吃太多,身體不適。」
風信子訕訕的笑了,這倒像是小影的一貫作為。
氣氛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兩個人都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邊的東西,傳話的宮女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大驚小怪,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道:「王妃,玉妃娘娘在門外求見。」
按說,貴妃的身份自然是高過了王妃,可偏偏秦王殿下地位不凡,宮女心知肚明,通報的時候也格外會說話。
「玉妃娘娘,她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