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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万俟聖昕一愣,沒料到她會這麼問自己,看著面前風華絕代的臉,努力想了想一直藏在腦海里的容顏,卻發現那影子越來越模糊,直到與面前的風信子重合。 

  強大的冥王大人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隨即他便笑了,二十幾年難以忘懷的一張臉,竟在片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他真是變了心,又或許,是面前女子魅力過大吧。 

  「我忘記了。」万俟聖昕淡笑,有些說不清的苦澀,還有解脫。 

  「不用騙我,」無所謂的聳聳肩,風信子伸出一根手指,俏皮地說,「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想她,從今往後,不管是眼裡還是心裡,便只能有我了!」 

  她那麼霸道的沒有給他任何還口的機會,別過頭的瞬間,他看到她眼睛有些濕潤,他想解釋一下或者安慰她一句,她卻突然回眸一笑,道:「只許一個晚上哦,我去睡覺了!」 

  說著,風信子利落的翻身離開了閣樓,万俟聖昕看著那個故作堅強的背影,一股暖意從心底升起來,唇邊盪出一抹蘇醒后最美最真實的笑容,她,果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或許,他真的應該放手了,她現在,應該很幸福,而他,也終於找到了他的幸福。 

  風塵的出現,是她的期盼,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不過,他喜歡這個意外! 

  雖然心裡不是滋味,但風信子還是為自己的大度而驕傲,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在意,卻還是忍不住猜測著「她」是什麼模樣,到底有多美,能讓那麼冷清淡漠的万俟聖昕記上二十幾年?雖然清醒的時候其實只有一年多,可她還是會介意的。 

  醋意大發的風信子自動屏蔽了感官,突然被一雙手從背後用了個滿懷,驚訝的回頭,和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不期而遇。 

  「娘子,你知道你的房間在哪裡嗎?」 

  彎彎的,像月牙兒一樣的眼睛,這樣的万俟聖昕,便是風信子初次見面便加上想象定格在自己腦海中的完美情人,那時候,她就已經想將他拐帶回現代了,如今他一句「娘子」,經讓風信子有了一種圓滿的感覺。 

  「你……」 

  風信子欲言又止,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勾起唇角,幸福地摟著他的脖子,道:「那相公背著我去!」 

  「好!」 

  如果相愛了,何須計較過去,就像她埋葬了與齊嵐的戀情一樣,忘掉一個人其實並不難,只要你找到了那個值得讓你忘記過去的人。 

  那之後,風信子才知道,二十年前的万俟聖昕,一點兒也不冷清,還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或許,還不懂愛情…… 

  翌日,一夜好眠的風信子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玉墜刀小影等人都被万俟聖昕接出了宮來,安排在了畫蓮樓。 

  用過早膳,風信子百無聊奈的坐在鞦韆上,穿著一身衣袂飄飄的白衣,青絲在腦後的空氣中飛揚,與漫無邊際的綠色融為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然而,風信子似乎並沒有因為此時風吹的正好就閑適舒暢,因為從睜開眼睛到現在,那個承諾要帶她去轉轉的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迎著拂面清甜的風,風信子閉著眼睛問身後推著鞦韆的玉墜,道:「玉墜,寨主去哪兒了?」 

  「公主,你已經問了七次了。」苦著臉將鞦韆推得更高更遠,玉墜回答得有點無奈,莫非公主對寨主的思念已經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 

  「可是,你一次也沒有回答我。」把著鞦韆鎖鏈,風信子失落的樣子可愛得緊,玉墜微微紅了臉,將目光移向滿池的蓮葉,這公主平日里見了外人,便是一種高貴驕傲、冷清疏離的勁兒,可私下裡卻是像個孩子,似乎絲毫不知自己魅力如何,這樣的奇女子,也難怪連鬼面冥王也為她心動。 

  儘管不忍心看到公主失落,但玉墜實在是不知寨主去了哪裡,他們是隨著血沉長老過來的,說是伺候好公主就成,還交代今日不許公主出畫蓮樓。 

  當是血沉長老難得嚴肅一回,所以玉墜也格外重視。 

  「公主,你忘了嗎?寨主可是富可敵國呢,聽說在皇城有不少生意,想來他是出去談生意了,再不然就是會朋友,公主好生在這畫蓮樓等著她,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一面不知疲倦的推著鞦韆,一面像在安慰孩子似的開導著風信子,玉墜突然就有些感慨,這公主到底是長大了,還是變小了呢? 

  「話雖如此,可是這樣子好悶啊,要不然你陪我出去逛逛吧?」明眸流轉間,風信子側過頭希冀的望著自己的丫鬟,眼睛亮晶晶的異常迷人。 

  「呃……」不得不說,和小宮少爺待得久了,公主這撒嬌的本事倒是見長,玉墜扯了扯嘴唇,道,「公主,畫蓮樓這麼漂亮,皇城哪裡還有比這裡更好玩的地方?說起來寨主對公主真是好得沒話說,千里迢迢從幽冥山寨趕到皇宮幫你解圍,還送你這麼好看的地方……」 

  「送我?你說寨主把這裡送給我了?」風信子一張櫻桃小口驚得大大的,他什麼時候那麼說過? 

  「是啊,畫蓮樓的主子就是你,這裡所有人都這麼說的。」玉墜說著,心裡鬆了口氣,總算是將公主的注意力成功轉移,血沉長老說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讓公主出門。 

  「這樣啊,」風信子眼中閃過驚喜,而後點點頭,道,「既然這裡是我的,什麼時候都可以看到,那我們現在出府去吧,快別推鞦韆了,你去準備一下。」 

  玉墜一聽,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頭,看著風信子利索的從鞦韆上飛下來,身姿曼妙,體態婀娜,她卻沒有心情在欣賞了,猛地拉住風信子,道:「對了,公主還記得昨天你救下的那個姑娘嗎?就是宮宴上弄髒了你衣服的那個宮娥,記得嗎?」 

  「記得啊,怎麼啦?」順手取出一個銀色面具,風信子心不在焉的應道。 

  「寨主把她也接過來了,聽說她就是皇城的本地人,會做一手好菜呢,公主想吃什麼,玉墜這就吩咐她去做,好不好?」公主沒什麼太多的愛好,除了搗鼓那些花花綠綠的毒藥毒草之外,就只有貪吃,嗜睡,還貪玩,想來食物的誘惑夠大了吧。 

  果然,風信子停下了腳步,在玉墜滿心歡喜之時,轉身又坐回了鞦韆上,孰料剛坐定,又一盤涼水澆了下來:「原來她就是皇城人啊,那正好讓她帶著我們去轉轉,末了還能順便送她回家,你去叫她吧,我在這裡等著。」 

  「哇,公主這個面具好別緻呢,真是好看!」於是,實在無計可施的玉墜只好將風信子的話置若罔聞,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風信子手中的面具的確精緻好看,銀色的半面面具,描繪著奇特又艷麗的圖騰,在柔和的陽光下,更是反射出各種色彩,趁著風信子白皙水潤的纖纖玉指,更是說不出的魅惑。 

  風信子但笑不語,這是万俟聖昕送她的,正和她昨夜宮宴上所佩戴的類似,只是一個是黃金鍛造,而這一個則是白銀鍛造。 

  看公主這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玉墜以為自己找對了話茬,可誰知道含嬌帶羞的風信子更是催她離開,玉墜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能老實的說:「公主,昨兒個宮裡出了大事,今日皇城裡不太平,所以寨主特意吩咐,讓你在畫蓮樓歇著,等他事情處理完了,自然會帶你出去。」 

  其實,這都是血沉長老說的,他還說現在帶著公主出去,一定特有面子,必須帶去給自己的老朋友門炫耀炫耀,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公主是山裡珍奇的靈猴兒似的,不過這話玉墜可不敢告訴風信子,誰都知道公主的毒長老解不了,她可不能害了長老。 

  「那都出了什麼大事啊?說來聽聽,說得我高興了,今兒個說不定我就不出去了。」風信子戴上面具,邪邪的揚起玉墜的下巴,絕美的容顏加上這不正經的邪魅,竟讓玉墜看得失了神,習慣了公主殿下過去的丑顏,還真是有些受不住如今的傾城,這麼一個普通的表情都讓同為女子的她有些心動了,若是男兒……她倒希望公主戴上面紗了。 

  玉墜吞了吞口水,突然有些同情起鬼面冥王來了,這麼一隻傾城妖姬,養在家裡也會覺得禍患無窮啊。 

  「皇上駕崩了。」玉墜語出驚人,邊說還邊坐著誇張的動作,昨夜她撞在青銅案几上不省人事,故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有趣的大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後來玉兒告訴她的。 

  玉兒,就是風信子救下的那個小宮娥,原名秦香玉,是皇城中一個小富商的女兒,進宮半年。 

  「哦,還有呢?」顯然這個消息對風信子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震撼,一夜之間,心愛的三個女兒,一個瞎了,一個生死未卜,還有一個當場死亡,最得寵的李妃娘娘也瘋了,這樣的打擊之下,一個糟老頭能承受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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