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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多累美人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溫婉如玉的俏丫鬟嗎? 

  風信子握住錦被上蒼白的手,低聲說:「玉墜,你還記得嗎?出嫁之時我昏迷不醒,你也是這般握著我的手,我都醒來了,你也不許耍賴,快醒醒。昨天的事,其實我不怪你,因為在心愛之人面前,女人總是卑微的,也是單純的,又有哪個女子能不為情所動呢?我自己尚且做不到,又有何資格來要求你呢?玉墜,只要你醒來,我可以去跟寨主說,讓七劍娶你為妻,名正言順的娶你為妻,好不好?」 

  血沉坐在不遠處的木椅上,看著風信子落淚的一幕,竟也有幾分辛酸,自古情多累美人,這玉墜也真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好在他醫術高明,休養幾天便無大礙了,若要換做他人,怕是回天乏術了。 

  風信子可不知道血沉內心的得意和自誇,只是自顧自的悲傷著,低垂著頭的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床上人兒眼角濕潤,淚水早打濕了烏黑的發。 

  「公主……」玉墜虛弱的喚了一聲,反握住風信子的手,感動地說,「公主,對不起,玉墜……」 

  「玉墜,你不用說了,好好休息,我說過,只要你還是我風塵的人,便不會讓你受委屈,你放心吧,等你好了,我定會讓七劍來迎娶你過門。」風信子知道玉墜喜歡七劍,甚至,是愛,她也知道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女子的愛有多麼廉價,可是,她更希望她在乎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公主……」玉墜已經泣不成聲,卻突然展開一個動人的笑容,她說,「不用了,玉墜犯了錯,也知道誰才是真真對我好,只要公主不嫌棄,玉墜願意一輩子伺候公主,再不願想其他了。」 

  風信子想拒絕,看到那樣絕望而哀傷的目光,卻又不忍心了,玉墜是個好姑娘,她應該得到幸福,可是,命運早註定了一切,風信子不相信命運,也相信自己可以住到自己的人生,可是別人的命運,她無能為力,如果他們真的有緣,就不會錯過吧。 

  「公主,玉墜有話想單獨跟您說,可以嗎?」玉墜看了看血沉,對風信子說。 

  血沉識趣的告辭並且帶上了門,正巧遇上君無瑄和小宮,便邀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雖然君無瑄極度不爽自己在自家院子里被血沉支開,但想到房裡兩個女人,他進去也確實不妥當,便隨他去了。 

  三人一道來到涼亭,小宮趴在石桌上便睡著了,君無瑄突然想起些趣事,便說:「不知長老可曾知道二哥院里的事?」 

  「全院上下三十九口上吐下瀉,一大早就各院借茅房,找我的更多,但說不上幾句話又往茅廁里跑,不過,這事我倒真是束手無策,只能讓藥效過去自行康復,否則,就是華佗在世也無濟於事。」 

  血沉嘆了口氣,是他疏忽了,誰知道風塵的毒那麼霸道,連瀉藥都有秘方,和尋常的不同,他一夜無休方在黎明時弄出了解藥成分,但要煉藥丸自然來不及了,所以只能直接往井裡下藥草,雖然藥效一樣,但時間相對就慢了幾個時辰,所以早起的下人們凡是喝過水都中招了,好在主子們大都武藝高強身體倍棒才算是躲過一劫。 

  最無奈的要數二當家院子里,也不知風塵到底下了多少葯,他的解藥進去沒起到丁點作用,後來他也意識到了,那刁蠻公主準是和七劍有過節,所以他也不想再倒弄什麼特效解藥呢,就那麼著吧,反正他也看不慣那個故作清高的男人。 

  「真沒想到,竟然還有葯怪治不了的病。」君無瑄敲擊著桌面,分明是幸災樂禍,他可是聽說了昨晚的事,大哥的命令如山,血沉一夜沒睡弄解藥,這會兒二哥院里卻出了岔子,且不說大哥那裡,光是二哥這邊就夠血沉受了。 

  「隨你怎麼說,反正拉肚子這種事我是幫不到什麼忙,我先回去睡會兒。」血沉是聰明人,當然知道像七劍那種看起來大氣實則小肚雞腸的男人惹不起,所以他早有打算,等他睡醒就去雲遊,血月池不重建他就不回來了,反正前些日子在万俟聖昕那裡要了些銀子,他也早就想去大歸汗國會會故人了。 

  「喂,長老留步,我的那些守衛中了毒……」 

  「風塵的毒我解不了,你找她去。」血沉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他是真的累了。 

  君無瑄也沒真要他解毒,他了解風信子,雖然性子烈了點,卻是人敬一尺還其三丈的性格,她與守衛們無怨,定不會真下死手,他現在想的,是另外一事,昨晚她半夜投毒卻沒有受到什麼懲罰,這讓他有些不安,大哥似乎是有意袒護著她,這是不是說明,大哥開始對風塵不一樣了?雖然事情怕是已成定局,但他還是不願意等到他必須叫她大嫂的那一天。 

  房間里,風信子聽罷玉墜的話,目光變得森冷無比。 

  玉墜說,七劍只告訴她讓她送糖水給風信子,並說裡面僅是能使人昏迷兩日的迷藥罷了,她並不知道那會是致人命的劇毒。 

  風信子知道玉墜不是撒謊,因為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倘若她說的是實情,又是誰想置她於死地呢,真的是万俟聖昕信任的二當家七劍嗎?可她與他之間並無什麼交集,他殺她的動機是什麼呢? 

  「玉墜,七劍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要讓我昏迷兩日?」既然有人想要她的命,她又怎能不奉陪呢? 

  「這……」玉墜頓了頓,有些遲疑,似乎這理由說出來很為難。 

  「玉墜,快說!」風信子面上已經看不到溫柔了,只是無盡的冷漠。 

  玉墜見著這樣的公主,竟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些心疼,她曾經在桃夭閣做歌姬時,老去的花魁落水告訴過她,女人,只有在孤獨和冷漠中,才會變得更加寂寞,也只有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才會長滿尖刺來保護自己,不管她們看上去如何的堅強,但這樣女子,其實才是最脆弱的。 

  「公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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