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宗門約戰
從心裏講,我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啊!
那樣一來,先不說有多少人會死於非命,單就是,我跟宗門碰撞,就讓我少了幾分底氣。
可是,該來的事情,並不會因為你的抗拒和擔心停滯不前,反而會在你的惶恐當中步步逼近。
僅僅平靜了三天之後,丁朵兒就匆匆趕了過來:“陳野,真的出事兒了,老爺子找你過去開會。”
我趕到會議室的時候,異調局的人馬包括張安國,已經一個不落的坐在會議室裏,我反倒成了最後一個趕過來的人。
我爺看了我一眼:“真讓你的烏鴉嘴給說中了。一個地質考察隊全部失蹤。他們失蹤的地方出現了人骨拚圖。”
“你說什麽?”我拿起資料看了一眼:“人骨拚圖不是在一座古廟裏麽?那地方已經被封禁了啊!”
桃小妖解釋道:“按照術道的傳說,確實是這樣。但是,有人闖禍了。術道上有人想要打你的臉,搶先一步去了白骨廟。結果打開了白骨廟的禁製。那個人已經化成了一堆人骨,跟他去的人,拚死才跑了回來。結果人骨拚圖也追著他們出來了。”
“術道上為了阻止人骨拚圖蔓延,直接處斬了四個術士,斬殺那四個術士的人已經投案自首了。還有兩個沒有往門派跑的人躲進了陽龍山。那隻考察隊,消失的地方正好就是陽龍山。”
我聽完臉色就沉了下來:“這麽說,咱們得去陽龍山救人?”
“對!”張安國道:“那支考察隊裏有幾個優秀的專家,上麵已經下了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點著了一根煙坐了下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陽龍山,陰龍潭,就是‘月下龍潭’所在的地方吧?”
桃小妖微微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去陽龍山找人的話,你很可能會對上兩件懸案。”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桃小妖就再次開口道:“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就是修羅血衣也出現了?”
“嗯?”我詫異的看向了桃小妖:“修羅血衣是誰放出來的?”
“沒人釋放修羅血衣,是它自己出來的。”桃小妖說道:“修羅血衣每隔兩百年就會出現一次。就算沒人去找他,它也應該出現了。不過,它好像是提前出現了一個月。”
桃小妖道:“修羅血衣現世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直到將血衣染紅為止。上次血衣出現,有將近兩千人無辜慘死。後來,還是宗門付出了百餘人的代價,才勉強將血衣擊潰。修羅血衣這次出現,來勢洶洶啊!短短兩天時間,有就十五名宗門高手被殺。”
我伸手敲著桌子道:“宗門那邊是什麽反應?”
桃小妖道:“宗門已經給你下了戰書,同時約戰人骨拚圖和修羅血衣。”
丁朵兒道:“宗門約戰的事情,已經在網上一夜爆開了,你看看。”
我接過丁朵兒遞來的手機看了一眼,這一次論壇上沒有什麽冷嘲熱諷,也沒有什麽叫囂謾罵。留言裏隻有清一色:“祝陳局長,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祝願有的時候,是一種美好的東西。有的時候,卻是能殺人的刀。成百上千人祝願,可以推著你,逼著你走上絕路,你走上去,那就是眾望所歸。你不走,那就是違背民意,不識抬舉,將來寸步難行。
術道這是在逼著我跟宗門對陣,他們卻已經準備好了,看一場血濺五步的大戲。
我放下了手機道:“這回宗門約戰,拿出什麽東西作為賭注了?”
張安國道:“十二件宗門法器。如果,你能把法器拿到手,足夠讓異調局戰力翻倍。”
我冷笑道:“翻倍之後呢?讓我再去跟術道拚個你死我活?如果,我是夏稷,我就會忍一時之氣,甚至可以付出一定的代價,把功勞推到對手的身上,術道同樣不願意看見一個強盛的異調局。如果,術道沒有安排其他的後手,那麽他們就會轉過頭來,答應我的約戰,去碰最強的白晝亡靈。”
我說到這裏坐直了身子:“張叔,你該不會是已經派人驗證了賭注,答應這場對賭了吧?”
張安國的臉色漲得通紅:“我的本意是不答應這場對賭,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說的算。”
我微微點了點頭:“意料之中!我要先驗一下法器。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張安國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分。我馬上聯係。”
張安國把撥通了電話:“老歐,陳野需要驗證一下法器。麻煩你先把法器送過來。”
電話那頭的人,頓時不悅道:“陳野還信不著我們專家組麽?我們專家組二十多名成員,經過反複論證,的出來的檢驗報告,他有什麽可懷疑的?”
我冷笑看向張安國道:“我還真就信不著他們,那些專業人員是術士還是道士?他們憑什麽驗證法器?那些人該不會是把看古董的辦法,拿到法器上用了吧?”
我說話的聲音不小,電話那頭的人正好也能聽見:“胡鬧!他陳野是幹什麽的?有什麽資格懷疑專業人士?老張,這樣的刺兒頭,你就該好好管教管教。上級決定的事情,他執行就完了,哪來那麽多廢話?”
張安國一看我要發火,他先急了:“老歐!我看你的態度才有問題。說到專業,我不覺得誰能比陳野他們更專業。如果,你的檢驗報告出錯,你能不能負責?如果,你說能負責,你可以不送。”
電話那邊的老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聲道:“我送,如果,專家檢查無誤。我也要申請給陳野處分。”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陳三金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張叔,那個特麽的,姓歐的是什麽貨色?”
要是論輩分,陳三金跟張安國才是真正叔侄輩,所以陳三金從來不去頂撞張安國,就算我跟張安國針鋒相對,他也是靜靜看著,兩不相幫。這回算是真的氣著了。
張安國想了想道:“他叫歐德海。人沒什麽壞心眼,就是脾氣不太好。那人有說一不二的脾氣,不過……”
“行!”陳三金打斷了張安國:“他不是說一不二麽?我今天非得讓他說個三出來。說不出來,不好使。”
“三金,你幹什麽?”張安國想去攔陳三金,結果葉玄隔著兩個人,蹦過去拽住了張安國的手:“張叔息怒哇!三金他不懂事兒啊!”
“鬆手!”張安國差點氣瘋了,葉玄這是在勸人麽?這分明就是攔著張安國。
葉玄苦口婆心的勸道:“張叔。你可被生氣,更別追上去揍三金哪!他那小身板不經打啊!打壞了可咋整?要不,你給我來兩下,我這皮糙肉厚的,沒有事兒。”
“你……”張安國差點氣樂了。張安國別說追不上陳三金,就算追上了,挨揍的肯定是他張安國。陳三金要是真的發起瘋來,誰也毛病也不慣著,這點是很多人的共識的。
葉玄這邊正跟張安國拉拉扯扯的工夫,陳三金回來了,把電話往桌子上一扔:“張叔,這事兒你別管了,今天那姓歐的老小子,要是沒查錯,就算他撿著了,查錯了,我讓他躺著出去。”
張安國的臉色頓時就是一片鐵青,他也知道,自己算是擋不住陳三金了。等他回頭想要找我的時候,我早就溜了,順手把電話也給扔在了桌子上,他想找我都找不著。
陳三金因為什麽生氣,我心裏一清二楚,要是放在平時,陳三金還真不會動氣,擺譜的人他看得多了,也懶得搭理。他這是被術道上的人氣著了,一肚子氣沒地方出,正好歐德海給他送了個出氣的口兒。
大概是過了小半天之後,歐德海就帶著人趕到了異調局,直接把十二件法器全都擺在了桌子上:“你們自己看吧!我把專家組的組長也帶來了,有不懂的地方,你們可以看他。”
我拿起桌子上一把長劍,用手往上彈了一下,長劍上頓時發出嗡的一聲輕響,我拿著長劍看了看道:“你們憑什麽斷定這把劍是法器。”
專家站了出來:“這把劍鍛造於清代,使用了古法鍛鋼技術,這種技術現在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在當時卻極為先進。你看劍鞘上花紋,這明顯是道家常用的……”
屋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聽得直翻白眼,隻有歐德海和那兩個專家洋洋自得,甚至露出幾分看不起我們的意思,反複自己就是在給我們上課。
我強忍著怒火,又拿起一個銅鈴道:“這個呢?”
另外一個專家清了清嗓子道:“陳局長,我現在非常懷疑你的專業素質,你看銅鈴,分明就是湘西趕屍人……”
我不等他把話說完,舉起銅鈴摔在了地上,上去一腳把鈴鐺給踩成了銅餅:“我告訴你,你拿來的這些東西特麽狗屁不是,你那檢驗報告就連擦屁|股紙都不如。你聽清了麽?”
“你你……”那個專家氣得渾身發抖,歐德海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