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64】 炎月生辰
「其實心心和家父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瞧見眾位風姿態神彩,甚為欣賞,想與諸位交個朋友。」蘇心心咽下心裡的酸意,淺笑盈盈地說道。
冰輕輕挑眉,不著橫痕地淡掃了她一眼。瞧她神態雖平靜,但那雙手卻絞著手絹,顯然是一幅慌亂掩飾之態,說什麼想交朋友?也許她是真的想交朋友,只怕不是對她。而是對他們這群人里的某一
個,而且瞧她耳廓泛紅,只怕不是單交朋友那麼簡單。
「哈哈。」城主也在一邊朗聲笑道,「小女生性喜歡結交朋友,還望諸位不要怪她的魯莽。」
「哪裡,城主太客氣了。」炎月開口,淺笑。
交朋友?她以為自己是誰,對現在的冰而言,她可沒有興趣和她周旋下去,不要說她善變,她就是這樣的人,上一秒和你高高興興的喝茶,下一秒就能仍茶杯走人,或者再善變一點,把你五馬分屍也說不定。
眼看蘇心心又要開口說寫什麼,冰看著她,渾身散發攝人的氣息,像是一條鎖鏈,困住身體動不了一樣,黑白分明的眼睛抬頭直視著蘇心心,一字一句道:「想男人,那是你的事,想我的男人,那就是你找死了。」說著不管兩父女僵住的臉色,拉著炎月的手就走。
忍等人等人也瞥了他們一眼,隨尾而上。
雪無和夜澈走看也沒看一眼,相繼離去。
又是一天的夜,因為聽焰流提起,東方烈對於上次沒見到她好像很失落的樣子,冰決定,在回皇宮前去一趟東方府,她對東方烈並沒有什麼父女之情,只是想,再怎麼樣這也是他女兒的身體,就算他冷落過『她』『,可是一個男人,面對妻子的背叛,面對自己那麼寵愛卻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果還能如初才不正常吧。
「小姐,小姐,你回來了。嗚嗚。。。」剛一到東方府,就見心兒急奔過來,淚珠更是一顆接著一顆的流,站在冰面前,還在抽搐不已。
一聽到東方府傳來消息,說是小姐要回東方府,她馬上就向軒王爺懇求出宮了。
一顆心驚喜到不行,心兒眼神卻是責怪委屈的看著冰,小姐真的好壞,總是這樣接二連三的嚇她。
「心兒,你這些眼淚,等著該用的時候再流吧。」冰無奈,面對這樣純粹的好意和愛護,她真的無所適從。
「小姐。」心兒一跺腳,不依的叫道。不過,雙眸快速的看了眼前的小姐全身,確定還是原來的小姐,還能說笑,應該是過得很好。
「冰兒。」東方烈的也快速的走來,聲音略有激動。雙眼,更是有了些許濕潤。
果然,還是要親眼看見她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才能真正的安心。
「阿瑪。」冰叫了聲,她不知道,看到這個男人安心,激動的神情,她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
「好,好,好,回來就好,平安就好。」東方一連說了幾個好,他就知道,他的女兒,那是平凡之人,無論怎樣的劫難,她都會平安度過的。
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她是東方冰,是炎國的皇后。
百花搖曳,春風拂動。
蘇心心站在那裡,一雙曾經清澈的雙瞳卻漸漸變得迷霧朦朧,令人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琉璃飛檐,碧瓦紅牆。
轉眼間炎月的生辰到來,這是炎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生辰,自然辦得無比的隆重。
華麗的地毯沿著皇宮花木扶疏間的路鋪設,一直延長到所有角落。燦爛的陽光灑落,宛如一條盤旋的火紅龍般。
金鑒殿內,弦樂聲聲,美酒杯盞。
身著華麗飄逸霓紗舞衣的舞女們揮袖扭腰,姿態妖嬈。一顰一笑,千嬌百媚。
金鑒殿上,炎月坐在龍椅上,一襲明黃龍袍,腰系鑲嵌著寶石的玉帶。頭上的冠冕流蘇輕晃著,閃爍出美麗的弧度。骨節分明的雙手握住冰的小手,不顧滿朝上下人驚得快暴出的眼珠子。
冰一襲金色鳳袍,火紅的鳳凰在袍邊騰飛。三千青絲挽成飄逸的飛雲髻,佩以金翠之首飾,額綴金色串花鈿,耳戴珠環。胸前罕有的南海珠鏈掛勃,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高貴優雅。總以為紅白是最能襯他們的顏色,卻不知,別的顏色別有一番味道。
然而冰卻一直抿著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露著濃濃的不悅。這哪裡是高貴優雅,根本就是受罪。這麼一個小身板身上卻要承受這麼多的重量,怎麼都令人不舒服。
軟綿的小手從炎月手裡里抽出,卻又被這個男人霸道地握住。渾然不顧底下滿朝文武那震驚不已的神情。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只是平常日,只要他想,他的小皇后就能無時無刻的在他身邊。
炎國新皇的生辰,這次,雪國和夜國則是三皇子雪無和太子夜澈出席,對兩國來說,這可是不能輕視的。炎國已經換主,注入新的血液,而現在,就只要他們兩國還是如以前一般了。
夜澈坐在下邊首位,雪無因為還只是皇子,和太子自然是不能比的,所以屈居與夜澈之後。
手不離杯。入口明明是香濃淳郁的龍井茶,可為何他嘗到的卻是滿腔苦澀呢?夜澈表面還是一副冷色,眼中,卻是有了情緒。
風從大殿門湧入,帶來涼意拂面。卻解不開他心裡的結,也許她註定是他的劫。
冰不耐煩地瞧著下面那群舞得翩翩的女人,只覺得無趣極了。就沒點新鮮的嗎
目光不期然與夜澈對上,他眼底的無奈如此明顯,讓她一眼就看見了。冰挑挑,覺得很奇怪,會是什麼樣的事,能讓這樣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神色。
而他邊上的雪無,卻是好像,有點嚴肅的樣子。這兩人,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冰心裡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手裡溜掉,怎麼抓也抓不住一樣。
「跳得像只鴨子一樣,難看到不行。」冰冷下臉,心裡有一絲煩躁,是為了心裡的預感,也是為了現在的自己居然會觀察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