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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2正戲開場

  望著那幾個極為失態的老夫子,葉凡的嘴角也是彎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目光隱晦的與那台上的如鳶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欣喜。 

  那如鳶所做的詩詞自然是葉凡教授的,至於所造成的轟動,兩人顯然是早有預料。 

  此詩通過秋景秋情的描繪,抒發國破家亡、天涯淪落的悲苦,具有時代色彩。在結構上打破了上下片的局限,全詞一氣貫注,著意渲染愁情,如泣如訴,感人至深。首句連下十四個疊字,形象地抒寫了作者的心情。下文「點點滴滴」又前後照應,表現了作者孤獨寂寞的憂鬱情緒和動蕩不安的心境。全詞一字一淚,纏綿哀怨,極富藝術感染力。如此神作,就算在這端木泱泱大國中,也是難覓他出。 

  「姑娘大才,老朽佩服之至。如蒙不棄,老朽願意和姑娘結個忘年之交,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貴賓席上,那方才出言稱讚如鳶的夫子,彎身恭敬地抱拳說道。一雙老眼直勾勾的盯著如鳶的臉色,要不是深知他的為人,只怕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會將其認作一個為老不尊的淫棍。 

  見到這一幕,葉凡也不禁啞然失笑。隨後看了一眼台上不知所措的如鳶,再給後者丟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起身,走到了那老夫子的身前。 

  「老傢伙,如鳶姑娘可是公子的人,你這般明目張胆的調戲於她,休怪本公子把你扒光了扔到街上。看你還敢不敢再跑來禍害本公子的女人。」葉凡一把抓起老夫子的衣領,像提雞崽一樣把他凌空的抓了起來。而後脖頸微微前傾,附在夫子的耳邊,語氣陰狠的威脅道。 

  那夫子一心聖賢文章,又哪裡會有什麼修為。因此被葉凡牢牢的抓在了手中,任憑他的兩條腿,如何的撲騰,也是掙脫不去。 

  「混賬,你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快放老夫下來,否則老夫拼了這把老骨頭不要,也定要跟你誓不甘休!」掙扎了半天。那葉凡的手掌依舊如同兩隻鉗子一般牢牢的攥住了衣領。受此屈辱,那夫子一張老臉青紅交加,恨不能將這個無禮之徒大卸八塊。 

  看了一眼吹鬍子瞪眼的夫子,葉凡心中一樂,臉上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手掌再次加大了幾分力道,直把那夫子憋得滿臉通紅,呼吸都是急促了不少。那夫子此舉雖說只是仰慕如鳶的才華,這才屈尊降貴起了結交的心思,只是他此舉雖然無意,卻在一定程度上對葉凡的計劃有所影響,為了此次計劃少生枝節,葉凡也就只好出此下策。 

  「老東西,本公子沒有立刻宰了你,就是天大的恩德了,你若在在這般不識趣,就別怪我了。」說罷,葉凡的探出了另一隻手掌,那番模樣,分明是要扯去夫子身上的衣衫。 

  「豎子敢而?」葉凡的舉動明顯是激起了民憤,更何況,那夫子的名望極高,如今被葉凡這般蹂躪讓得其他幾個夫子難免的升起一絲兔死狐悲物的感覺。要不是幾人盡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只怕早就衝上去跟葉凡拚命了。 

  目光淡漠的掃了一眼那幾個氣急敗壞的夫子,葉凡手掌不停,嘴中的話語更顯森寒。 

  「老傢伙也活膩歪了不成,再跟我唧唧歪歪,連你也一起給扒了。」語畢,葉凡周身突兀的騰起一股強橫的威壓,雄渾的玄氣如同帳篷一般將周圍的幾個夫子盡數的裹在了裡面。修為突破,葉凡的氣息也變得頗為強橫,只是釋放了五六成的威力,便將那幾個夫子壓制的動彈不得。 

  被那強橫的氣勢壓迫,幾個夫子被怒火沖昏的頭腦,陡然一清,而後面露驚懼的望了一眼滿臉煞氣的葉凡,微微縮了縮脖頸。那已經吐到嘴邊的大義言辭也被吞回了肚裡。 

  看到幾個夫子都是有些畏縮,葉凡的唇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來。隨後對著那手中的夫子說道:「老傢伙,本公子再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的做你的裁判。別再起那老牛吃嫩草的心思,否則…」後面的話被葉凡收住,他的手掌卻是極為粗暴的在夫子身上撕下了一塊衣襟。其威脅之意不言而明。 

  那夫子本就有了退避的心思,只是礙於顏面。不好向一個晚輩委曲求全。如今,既然葉凡給了他台階下,後者自然也願意就坡下驢。 

  「哼,看你是個晚輩的份上,老夫也就不和你多做計較,還不趕快放下老夫,莫耽誤了我評審花魁的職責。」 

  見到夫子服軟,葉凡也就緩緩的鬆開了手掌。之後也不理會一群人錯愕的目光,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被葉凡這一折騰,堂子里的氣氛反而活躍了不少。一些花叢君子,也紛紛的開始對台上的姑娘品頭論足,只是其說辭歸根結底還是在一個「色」字身上。 

  接下來,高台上剩下的兩位女子也一人做了一首小詩,只是有了如鳶做比,她們的詩詞卻是失色了不少。第二輪比試便在一眾人意興闌珊的的狀態下草草的結束,而接下來則是第三輪「辭賦」比試。為了吊起眾人的興趣,那燕姐特意將這一輪比試定義為對聯。而且,在場眾人皆有出題的權利。 

  「小生不才,倒也有一上聯,苦思數日無果,今天便拿出來向諸位請教。」那坐在貴賓席中百無聊賴的李窮酸,一聽可以自由出題立馬來了精神。抖了抖手中摺扇,一番作態下來,倒是顯得極為風騷。 

  「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姿態做足,那李窮酸也搖頭晃腦的出了一副上聯。 

  聽他說完,貴賓席上的幾位老夫子,也都微微點頭。對這上聯的質量倒是極為肯定。 

  高台上,幾位女子略一思索之後。便有人搶先對出了下聯。 

  「水懶下水,水淹水懶身。」 

  聞言,幾位夫子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這一下聯。只是在其心中還是有些不大滿意。上聯是羊角,下聯卻對懶腰,雖然亦可,卻只能勉強算作工整。 

  「小女子,也是想出了一副下聯。請各位大爺點評。」台上,如鳶微微欠身,臉上自始至終掛著睿智的笑容,讓人一見,便忍不住為其折服。 

  在場眾人,皆是見識過她之前的風采,此時後者站了出來,自然沒有哪個再敢將其小覷。 

  「水牛入水,水沒水牛腰。」目光偷偷的與葉凡對視了一眼,見到前者鼓勵的神色,如鳶心中最後的一絲忐忑也消散了去,自信滿滿的吟道。 

  「好,山羊,水牛;「碰」「沒」;「角」「腰」如鳶姑娘此聯對的妙極!妙極啊! 

  等到如鳶對出此聯,台下的幾位夫子,無不撫掌稱讚,對那如鳶的才藝,也佩服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 

  「我也有一上聯,還請如鳶姑娘不吝賜教!」正當眾人對如鳶的才學大為讚賞之時。堂子的角落裡,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紅衫少年,手中把玩著一個茶盞,隨意的躺在椅背上。 

  「張哲公子,您也在這裡啊!」 

  「呵呵,沒想到張哲公子也有此雅興,小人蒙力見過公子!」見到這人出言,堂子里頓時響起一連串的恭維之聲。那般獻媚的熱情讓得一旁的葉凡都是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血雕幫少幫主張哲,也是葉凡在之前看到的唯一一個熟人。前者的身世背景自是不用多說,身為血雕幫的少幫主,他的威勢比起葉凡來還要大上不少,畢竟葉凡雖然強勢,卻像隔了層迷霧一般,讓人看不真切,而那血雕幫的勢力,卻是天天都在眾人眼前打轉。無論如何這等地頭蛇,常人都是萬萬不敢將其得罪的!就連那幾個食古不化的老夫子此時都是放下了做派,對張哲拱手示意。 

  而張哲對於眾人的示好,也是早有準備,因此應付起來倒是遊刃有餘。 

  「如鳶姑娘,本公子的上聯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應付完一些趨炎附勢的傢伙,那張哲很快便切入正題,道出了上聯。 

  「這…」台上的如鳶聞言,面色略有惶惶。 葉凡只是告訴了她幾個常見的對聯,對於這種難度極大的卻是未曾說過。 

  台下,葉凡也察覺了如鳶有些慌亂的神色,當下,嘴唇微動。意識海中一道無形的波動裹著吐出的話語,穿過空氣落到了如鳶的耳邊。 

  魂力裹著話語傳進耳中的剎那。如鳶的神色先是微微一怔,而後一雙美眸變得格外的璀璨起來,那下聯也是脫口而出。 

  「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啪啪啪!」台下,張哲率先鼓起掌來,隨著他的動作其他人也自發的拍起了巴掌,一時間,整座青樓彷彿變成了才藝大會,而那如鳶正是這大會當之無愧的主角。 

  「吆!這青樓什麼時候從良了,要對對子,本公子也插上一腳如何!」正當台上的如鳶享受著有生以來第一次殊榮的時候,門口又飄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嘲諷。 

  只見,那頭頂光禿面容盡毀的孫浩,嘴角啜著挪揄,一臉猙獰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孫楊也是緩步地跟進。 

  一旁的葉凡看到二人走進醉夢樓,那狹長的眸子,瞬間眯成了一條細線。一道道危險的火花,自其中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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