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心性

  看見葉嘯天焦急的神色，葉嘯空冷硬的臉龐上費力的牽起一道柔和笑容。 

  「大哥不用著急，只是廢了一條胳膊死不了人的。凡兒是個好苗子，那項重任也只能由他去完成了。我不希望他在為了家族拚命時，心中還存有芥蒂。這有這樣，才算是給他一個交代。他才能毫無後顧的去為了家族流血、流淚！」 

  葉嘯天何嘗不理解後者的心意，只是畢竟是手足情深，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眼中的淚花再也忍不住滾滾而落，一時間，葉嘯天的心亂如麻。 

  「二弟，你好傻啊！」 

  許久，略微平復下心緒的葉嘯天，嘴唇輕啟，合著淚水的責怪話語，讓聞者不由得心酸。 

  「來人，將二爺扶下去，養傷。」 

  葉嘯天喚來了兩個下人，又叮囑了一番后，方才讓兩人將葉嘯空扶回了住處。 

  摸了一把臉，葉嘯天對著在場眾人拱手說道：「家族瑣事，讓諸位見笑了。接下來就由我為本次族會的前三甲頒發獎品。」 

  隨著最後一個高潮落幕，此次的葉家族比總算是宣告結束，在這之後，各家的客人也都紛紛離去。而葉凡一直所關注的龐老卻留在了葉府，隨他一起的還有他身後的一群青年才俊。 

  一切事了，葉凡回到了小屋中，想要修鍊一會，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重重疑慮壓在心頭，葉凡也只能期盼父親能快些忙碌完家族事宜早點回來。 

  這般等待一直持續到月上柳梢時，葉嘯天的身影才掠進了葉凡期盼的視線中。一進屋，葉嘯天便見到了葉凡臉上的困頓之色。 

  揉了揉葉凡的小腦袋，葉嘯天的眼神也泛起了回憶色彩。 

  「凡兒，你覺得葉風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聽到葉嘯天的詢問，葉凡的眉頭皺了一下，還是緩緩地說道：「我們的接觸不是很多，不過據我的了解，他這個人，陰險、詭詐特別是今天在擂台上的表現，更是將心狠手辣一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聞言，葉嘯天神秘的一笑，古怪的神情有說不出的韻味，勾得葉凡心中疑慮更勝忍不住出言探尋道：「父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聽到葉凡的話，葉嘯天嘆了口氣，神情略顯無奈。 

  「你說的對但也不對！」 

  聞言，葉凡的兩根眉毛都快擰成了結。腦海中快速掠過有關葉風的記憶。忽然，葉凡猛地抬起頭，望向葉嘯天的目光中有著難以置信的神色流淌出來。 

  「他是故意裝成這樣的？」說完，便見到葉嘯天默默的點了點頭認同了自己的說法。 

  「凡兒，你可能猜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葉嘯天撫了撫葉凡稚嫩的臉龐柔聲問道。 

  聽到葉嘯天的詢問，葉凡也陷入了深思中，目光像是沒了焦距一般，四散遊離。 

  這般狀態持續了十多分鐘后，葉凡才做恍然大悟狀，一拍腦門驚喜的說道：「他是為了惹厭龐老。」 

  葉嘯天聞言，眼中劃過讚賞之色，嘴上誇獎道：「你說的不錯，今天來參加族比的，雖然外人不少但真正有資格讓葉風如此行事的也就龐老一人而已。」 

  得到葉嘯天的肯定后，葉凡反而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之中。 

  若說今日是為了惹厭龐老才會如此行事，那以前對自己的百般刁難又作何解釋，還有他惹厭龐老之後又能得到什麼？一個接一個的疑問不斷地從腦海中冒出，苦思未果的葉凡只好再次把求助的目光轉到葉嘯天身上。 

  還未等葉凡開口，葉嘯天便似已經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凡兒，你如今也是我葉家首屈一指的天才了，那麼，你認為一個人如果天賦足夠，影響他發展成就的最大因素會是什麼？」 

  沒有責怪葉嘯天顧左右而言他，葉凡緊皺著眉頭通過自身做引子，深入到這個問題當中去。半晌兒，葉凡眸子一亮，「心性」二字脫口而出。 

  對於葉凡的答案，葉嘯天顯然很滿意，坐在桌旁，拾起茶杯淺咂了一口而後繼續說道：「心性的確是極重要的一環，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心性與修鍊者的重要性往往還要超過其本身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