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喝了它,以後都不會再懷孕
牧野澤靜審視夏堇的表情,像是在判斷她說的是不是實話。
的確,這個她早已經查清楚了,那小丫頭確實是南書兒和威洛·溫爾克的孩子,按道理,不會跟葉門扯上任何的關係。
既然夏堇也這麼說,那麼她姑且就相信了。
但是,牧野澤靜從身上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眸色冷酷,「好,墨白我不動,只要你把這個喝下去,我馬上就放人。」
夏堇眯著眼睛,手沒有動,「這是什麼?」
牧野澤靜抬著下巴,「這不會傷害你的身體,只是,你喝了它,以後都不會再懷孕。」
原本垂在身體兩側的手驀然握成了拳。
以後都不會再懷孕。
如果說,在這之前,只要墨白沒事,那麼她就不打算計較任何的事情,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大度,只是覺得她不想下這麼大的力氣到不相干的人的身上,這不是她是風格。
但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以後你都不會再懷孕,則是徹底的將夏堇沉睡在心底的暗黑全都換醒了過來。
其實,原本她就沒有機會再懷孕了。
但是,這個女人,奪去了她唯一的孩子,現在竟然還敢站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的說,她不能再懷孕。
那麼高高在上,那麼理所應當。
她就這麼天真,這麼自以為是。
夏堇彎唇,笑了出來,那笑意跟原本的笑容一點都不一樣,語笑嫣然,頗有幾分嫵媚的味道在裡面 。
她抬著腳,慢慢的朝著牧野澤靜的方向走了過去。
「牧野澤靜,」夏堇笑著,「你就這麼想想要你的兒子得到葉門繼承人的位置?」
她的眼裡笑意綿長諷刺,「我倒是覺得,有你這麼一個當媽的,真的是他畢生最大的不幸。」
牧野澤靜被她眼裡的諷刺與譏誚激怒,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的砸了下去。
夏堇又怎麼會輕易的被人打到,哪怕她是被廢了右手,哪怕她現在身體虛弱,但是,她還是抬手,將她的手截在半空中。
然後,另一隻手一個反手,狠狠地回甩了回去。
清脆的巴掌聲散在海風裡,牧野澤靜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居然敢打她,她居然敢在這樣的情況下打她?
「夏堇,你瘋了是不是?」
夏堇了冷笑,眼裡是無畏無懼的光芒,「我瘋了?」她冰涼的手掐上牧野澤靜的臉,「我告訴你牧野澤靜,別以為我給你幾分面子你就當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她笑著,「你有沒有弄清楚,墨白可不是我的親女兒,但是你動她一根頭髮祖墳都會被威洛挖出來,我給你臉和平解決,你就別在我面前磨磨唧唧,反正我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你要是想死的話,帶著你跟你的兒子給墨白陪葬。」
牧野澤靜幾乎被她眼底的狠色壓住,那種不顧一切的狠和決絕,幾乎是任何人都會害怕的。
她一直都知道,在這個女人看似單薄的身體下,絕對掩藏了可以不顧一切的狠心。
所以,她才不準任何威脅她兒子生存的生物存在,如果將來她跟老大和好,她又有了老大的孩子,那置她的兒子與何地?
她們現在的距離隔得很近,夏堇掐著她,但是手上的力氣算不得很大,至少以她的身手來說,稍稍掙扎就可以掙脫開。
牧野澤靜的眼睛里閃過殺意,冰冷的風吹在她們的身上,幾乎是電石火光一剎那的事情,牧野澤靜狠狠一個推手,將夏堇的身體往後面大力的推去。
她們在的地方是碼頭,而夏堇的身後就是冰冷的海水,這樣的天氣,就算淹不死人,也會活活的被凍死。
夏堇雖然看到她眼睛里殺意,但是因為原本被遏制,且加上她的體質大大的減低,她這一被推就一直往後面推去。
「小堇……」清脆的聲音夾在在風裡遠遠地傳來,「小堇小心。」
那是……墨白的聲音。
夏堇咬唇,她沒有額過去的力道,但是身體的靈活和輕巧還是在的。
她硬生生的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在最後關頭還是險險的停在的岸邊,不過一個腳步的距離,沒有掉下去。
女人一旦惡毒起來,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
就只是為了讓她的兒子安枕無憂的成為葉門繼承人,她既然不惜要殺了她?
夏堇頓時覺得她沒有動手要她的命是個無比錯誤的決定,以至於她現在差點死在她的手上。
「牧野澤靜,」夏堇看著她已經近乎瘋狂的模樣,「你信不信,殺了我,宮深拓一定會殺了你?」
「你以為我在乎?」牧野澤靜笑意迷漫,「我早說過,我這一生已經被你毀掉了,是生是死,誰在乎?」
夏堇穩住自己的身體,「那你記清楚,千萬不要讓我活下來,否則以我們今天的仇,我會拿你的兒子給我填。」
牧野澤靜臉色一變,夏堇睚眥必報,也絕不是什麼善類,這一點她很清楚。
那麼,既然如此,留著她,就更加不應該了,是不是?
牧野澤靜從身上拿出了槍,她畢竟曾經是葉門的審訊堂堂主,論槍,她絕不會差勁到哪裡去。
夏堇想的則是,她怎麼會蠢到認為牧野澤靜是聰明的女人?
同歸於盡這樣的選擇她也會要。
槍口迅速的對準了自己的眉心。
夏堇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站在甲板上,被人控制的墨白,閉了閉眼,她真是一生瀟洒,沒有想到,居然,最後會死在牧野澤靜的手裡。
還真是,讓人不甘心。
「靜子,」冰冷的聲音從海風中傳了過來,這是夏堇無比熟悉的嗓音,連裡面的溫度和頻率都是她所熟悉的。
她甚至都沒有回頭,就這樣看著眼前的牧野澤靜,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更加深痛的恨意。
黑洞洞的槍口仍是一分不差的對準了她的眉心,夏堇面色沉靜,沒有半絲的慌亂。
她有把握,宮深拓不會這樣莽撞,既然她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墨白已經沒事了,否則,他這樣出現,只會更加激怒靜子。
城站在宮老大的身後,他看著舉槍對準了夏堇的女人,緩緩的搖頭,認識她這麼多年,竟然沒有發現,原來她對權利有這麼大的執念。
同門一場,也算是朋友,他對她,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