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我不喜歡有你的城市
夏堇眯著眼睛,沒有說什麼,就看著她出門了。
那小丫頭,把她當傻瓜嗎?
「爹地,」墨白坐坐在椅子上,一雙小短腿搖來搖去,「我覺得小堇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嗯,」宮深拓依舊低著頭,認真的擺弄過著他手裡的活,「她很聰明,肯定會懷疑。」
墨白趴在桌子上,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那爹地,我們該怎麼辦?」
「你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這邊有家中國餐館,做的飯菜味道很好,但是架子很大,只能自己來吃,不給送買外。」
將手裡包好的食盒交給墨白,他淡淡的道 ,「別擔心,我會解決的。」
「爹地,」墨白眼珠一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準備叫人在這裡開家餐館啊?」
「這主意不錯,就這麼辦。」
墨白撇撇嘴,她沒有猜錯,爹地就是準備這麼做來著。
她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嘟嘟嘴,「爹地拜拜,我走了,小堇在家裡等著被餵食。」
「小堇,」花店的門虛掩著,墨白擰著眉頭,「小堇出來吃飯了。」
墨白將食盒放在屋子裡的沙發上,「小堇,你不在嗎?」
她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夏堇的身影,難道她出去了?不會啊,她出去的話應該跟她說的。
雪還在下,夏堇出來的時候穿的很少,雖然是厚實的羊毛衫,但是因為她原本就身材纖瘦,所以還是顯得十分的單薄。
宮深拓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子,她原本雙手環胸,顯得十分漫不經心的模樣,但是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對眼前的事情很意外。
夏堇眯著眼睛,微微咬唇,她只是想來看看是誰勾搭到墨白每天給她送飯吃。
「有事嗎?」看著她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宮深拓淡淡的道。
有事嗎,該問這句話的人,明明是她,怎麼開口的人變成了他?
夏堇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樣怒了,原本閑散而漫不經心的心情一下就差到了極點,甚至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語氣頓時就很差,「宮深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宮深拓也沒有料到夏堇的反應會這麼大,她對他的態度一向很淡,不冷不熱的樣子,別說動脾氣,就連帶點情緒都沒有。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喜歡這樣的她,雖然還是一副極端厭惡的模樣,但是至少有脾氣,活色生香。
「堇兒,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這個地方?」他微微的彎著唇,還是心情很好的模樣。
他跟這個地方一樣,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夏堇心裡一窒,她側過視線,冷冷的道,「我不喜歡生活在有你的城市,你馬上離開,回你的倫敦。」
宮深拓見她俏臉冰冷,臉上的笑意更深,「堇兒,這不是你的地方,我也不是你的人,你不能這麼霸道。」
霸道,最霸道強勢的男人今天居然站在她的面前說她不可以這麼霸道。
是,這不是她的地方,他更不是她的人,她誰都管不了。
夏堇怒了,轉身就要離開,結果腳步才跨出一步,就被人從後面直接抱到了懷裡。
「堇兒,」宮深拓靜靜的抱著她的腰,其實他是沒有想要抱到他的,因為不想惹她的討厭。
但是,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那一瞬間,身子比腦子動的要快,抬手就將她抱進了懷裡。
這具身體,是他日日夜夜想念的溫度,她的發間有他最迷戀的氣息。
他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抱抱她,也就只是想抱一抱而已。
夏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被他把自己結結實實的摟到了懷裡。
「對不起,」還不等夏季開口,宮深拓就已經慢慢的鬆開了手,他看著自己的手,剛剛抱過她的手,「你不要怪墨白,是我的主意。」
怪墨白,她要怪墨白什麼?
夏堇看著她面前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既然要追她到這裡來,當初為什麼又肯放她離開。
她努力的平靜自己的心情,抬頭看著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想你。」他看著她的的眼睛,低低的道,那聲音帶著低沉和沙啞,甚至還有無盡的寵溺和無奈在裡面,「沒想過要打擾你。」
她就是討厭這樣的感覺,討厭在他的眼睛看到寵溺和深情,討厭他用這樣好像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不介意的模樣對她。
她甚至,討厭他喜歡她。
「你已經打擾到我了。」夏堇硬邦邦的道。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段日子的生活平靜得像一碗水,波瀾不驚,平平淡淡的,她甚至以為,她這輩子都會以這樣的形式度過。
可是突然看到他,就像平靜的湖面被扔下了一塊巨大的石子。
他說他不想,但是他的出現已經打擾到她的生活了。
「我會消失。」宮深拓伸手摸摸她的臉蛋,「堇兒,你真的很霸道。」
她的心驀然就是一疼,像是被砸壞的沙漏。
「你是不是以後都不想看到我?」他低頭問她。
「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因為在她身前原本一副脾氣極好的模樣的男人突然一把將她的身體轉過來,然後把她抵在一邊的牆上,一隻手扣著她的雙手,就狠狠的吻了下來。
夏堇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愣了半天才意識到他在吻她。
他很久沒有吻過她了,還是在她失憶的那段日子裡,她主動的吻他,他才會回吻她,更加激烈的。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什麼溫柔,什麼無奈,什麼寵溺,什麼深情,那通通都是假象。
夏堇被他扣著雙手,半點動彈的餘地的都沒有,只能睜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樣肆無忌憚的吻著她。
宮深拓吻得兇悍,他的身體壓著她的,之間甚至沒有半絲的縫隙,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他就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沒有一點耐心,沒有任何的技巧,只憑著最原始的本能,不斷的侵入,更深更深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