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所有的真相
這個夜晚,註定了不能平靜。
「素素,就算你們能夠打贏我,也未必能夠離開這座島。」狀況雖然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但是還沒有糟到他一定會輸的地步。
「我早就說過了,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葉素素笑得有幾分猖狂的自負,「否則,我也不會直接跟你攤牌了。」
她的話剛剛落音頭頂就傳來轟隆隆的機鳴聲,還有突然亮起的探照燈。
「水路你堵死了,空路你也能堵死嗎?」
直升機在天空盤旋,宮莫林終於臉色一變。
那是葉門的專屬飛機,上面打上了葉門的記號,他怎麼會不認得。
繩子被放下,槍聲很快四起,明顯,宮深拓擺明了有備而來,他在飛機上就已經先命令人先開槍。
解決完島上的其他保鏢,葉門的人才能安全的下來陸地。
這座島上是不留遊客住宿的,且離岸上有一段的距離,這裡的動靜,幾乎不能被發現。
別墅區一片燈火通明,到處都是槍聲四起。
那面都是硝煙和戰爭,沙灘上的額四個人則是安靜得沒有一點動靜。
幾乎都只是安靜得看著。
有冷靜和唐簡在,宮莫林不可能突破這三個人重圍出去。
葉素素涼涼一笑,「雖然你居心叵測,但是我還是應該謝謝你,把我的兒子教成這樣英明神武的模樣。」
兒子這麼厲害,她還是無與倫比的欣慰的。
雖然她很少去看她兒子,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不愛自己的兒子,應該說,全世界沒有哪個女人不愛跟自己最愛的男人生下來的孩子。
只不過,她對親情的表達方式,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罷了。
她可是時不時的關注著自己兒子的動態,只是不在他的身邊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兒子這麼英明神武,說不定跟他爹和她這個風華絕代聰明絕頂的娘有密切相關的關係。
畢竟,遺傳才是關鍵嘛。
夜晚的時候,海灘上的風很大,葉素素亦是一頭黑色的長直發,在風中飄揚。
唐簡在宮莫林的身後默默的感嘆,踏過時光的美人啊,還是這麼風華絕代,尤其是在這樣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的飄逸神秘。
不知道過了多久,炮火和槍聲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然後,飛機像是知道他們在這裡,慢慢的往這個方向盤旋而來。
高高的繩架被放下,黑暗中,看不到究竟是誰順著繩索迅速的下來,只知道,人很多。
然後,在不遠的海中央,也有船的燈光離島上越來越近。
葉素素看著宮莫林,嘆了一口氣,「看在你是他親弟弟的份上,看在你教了我兒子這麼多年的份上,看在你這些年,對我並不算太差的份上,只要你肯罷手,把南家的東西交出來,把我兒媳婦想要的額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讓我兒子放你一條路。」
「要他放我一條生路?」宮莫林在夜色中大聲的笑了出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他的,你現在說,要我求他放我一命,葉素素,你在說笑嗎?」
驕傲如宮莫林,這一輩子贏不了他哥哥,連他哥哥的兒子,而且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兒子都引不了,那不是天大的笑話?
「你已經是敗局已定,何必再苦苦掙扎,有意思么?」說實話,她很很煩這種沒有意義的掙扎的。
皆大歡喜不好嗎?她並不喜歡步步緊逼,弄得你死我活。
就算時間再來一次,別說當年最先認識她的並不是宮莫林,即便是她,她潛意識裡也不會愛上這麼狹隘的男人。
何必,為了些莫須有的事情給自己找過不去,給別人找過不去。
活得這麼累,還有找別人的麻煩,這還真是討厭的做法。
「沒意思又怎麼樣,他不是最喜歡做這種事情。」冷冷的聲音由遠至近的傳來,宮深拓踩著一身的夜色,緩緩的靠近這拍打著海浪的沙灘上。
「說起來,其實,」宮深拓看著他不遠處站著的男人,淡淡的道,「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就有一個願望,想要光明正大的打敗你,不過現在,你真是連做我的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宮莫林幾乎被這段話激怒。
他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哼,說的好笑。
宮深拓半點多餘的耐心都沒有,「你要是腦子還清醒,就該知道你今天是走不出這裡了,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和精力。」
宮莫林卻是一聲冷笑,臉上並沒有一點慌張,他甚至是以一種得意的姿態在笑,「宮深拓,你親自來這裡,不是為了你的小女人?為了她想要的東西?」
他半眯著眸,「既然是有求於人,你就給我放尊重點,我不在乎魚死網破,我看你最在乎的就是她,叫她給我陪葬,那也是可以的。」
宮深拓一身冷怒,但是半分理智都沒有喪失,不愧是把他親手教大的人,真是對他了解得透徹了。
的確,要不是為了夏堇要的東西,他根本就不會親自來這裡。
他幾乎跟葉素素是同一種人,既然他媽能夠一個人解決,那麼他就沒有親自到場的必要了,他寧願在家裡陪著夏堇。
雖然,她也許一點都不需要,甚至是不喜歡。
「你要怎樣,才肯把東西拿出來?」宮深拓只是淡淡開口,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時間,他有的是,耐心,只要是跟夏堇有關的事情,他也足夠。
宮莫林看著葉素素,「我要你嫁給我。」
葉素素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冷峭的道,「你做夢,我在你眼裡什麼時候是這麼良善的人了,可以做這麼大的犧牲。」
她幾十年的風風雨雨都經歷過來了,還會把這樣微不足道的威脅放在眼睛里,笑話。
「如果我說,我就只有這一個條件呢?」宮莫林看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眸中看到一絲的考慮和動搖。
但是,沒有,她的眼裡乾乾淨淨,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葉素素不耐煩了,她本來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宮莫林,我勸你,有資本在手裡,就換一點更加值得的東西。」
笑話,她還沒有這麼便宜。
「你以為你不答應,可以改變什麼嗎?」宮深拓冷眸看著他,他手裡的東西,他勢在必得。
所以,根本就不會擔心,宮莫林到底肯不肯給,他到底拿不拿得到,因為,他要定了。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一絲挽回夏堇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失去。
宮莫林看著他侄子的眼睛,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看來,他還真的跟他爹一樣,是個情種,為了夏堇那個女人,恐怕什麼都做得出來。
但是,他突然大聲的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猖狂,那樣的笑聲幾乎劃破夜空。
「宮深拓,你真可憐,就算你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這輩子,也註定會失去你最愛的女人。」
他近乎痛快的看著宮深拓微變的眸色,看他的樣子,其實已經察覺到了。
怎麼,難道他以為,南家的那些東西,是用來救夏堇的?
「因為,她死定了。」宮莫林一字一頓,「你知道為什麼夏堇非要得到南家,得到南家的實驗室嗎?那是因為南沙決那個喪心病狂的,為了所謂的長生不老,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對自己的親生孫女下手。」
「先是剛剛出生的就被扔到研究室的夏堇,然後是南書兒,然後是他蛇只最寵愛的小孫女南雅冰南書兒和南雅冰的體內都有南沙決試圖改變她們的血統的造血細菌,而這些東西並不穩定,所以導致了南書兒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她要研究室,要研究室里造血細菌的原理,然後才能把南書兒救活,否則,她只能在這深睡的昏迷中直接死去。」
「說起來,你的小女人也真的是夠偉大的,為了自己的姐姐,做了不少的犧牲。」
甚至,要不是因為夏堇,他現在未必會真的輸給宮深拓。
宮深拓的拳頭都幾乎捏碎,他死死的盯著宮莫林那張笑臉,一字一頓的道,「這不是她離開我的理由。」的確,依著夏堇的性子,她不可能做出為了這樣的事情而說出堅決分手,甚至說不愛他的話。
夏堇會做的只會是,心安理得的利用他的權勢,心安理得求得他的庇護,心安理得的指使他幫她救她的好姐妹。
在她看來,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不是說過無數次了,」他越是痛苦,越是生氣,宮莫林就覺得越痛快,「她快死了。」
「夏堇的身體被我當年種了一身的毒,她當年為了從我的手裡逃出來,不惜引爆了輪船,身子里的器官都被傷得七七八八的,要不是南家的極限血統撐著,她就是沒死也是個殘廢了,所以你以為,你還能跟她在一起?」
「宮深拓,你讓她流掉了孩子,就算你幫她救回南書兒,她也沒有這個命來原諒你。」
「我死了,也要你痛苦後悔一輩子。」
夜空里飄蕩著宮莫林大笑的聲音。
他這一生成執念,就是打敗他的哥哥,現在,他雖然輸了,但是,誰都沒有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