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宮深拓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變化,他點頭,「是的,否則,堇兒沒有右手的能力,不可能逃得出來。」
「可是,」唐簡摸著下巴,「老夫人既然可以把小狐狸救出來,那麼為什麼不自己也跟著一起離開那裡呢?」
宮深拓沉吟了一會兒,「她不離開,自然有不能離開的理由,」他的聲音冷了一度,「說不定,她被宮莫林用藥物控制這,所以只好裝瘋,暫時也就沒有離開。」
「藥物?」埃文皺眉,「老夫人她自己就是一身的醫術,甚至絕對不會比韓離要差,為有什麼藥物可以控制她?」
「還不知道,」宮深拓皺著眉,「總之,要儘快想辦法,跟她取得聯繫,然後再做決定。」
埃文點點頭,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埃文想到另外一件事,他略帶著寫試探性的問,「老大,小狐狸肯回葉門,是不是因為你答應她南家的事情。」
宮深拓面無表情,點頭承認,「是。」
埃文有些猶疑,「可是……」
他當然知道現在對老大來說夏堇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南家的事情……這關係牽扯得太多。
「我會知道她想要什麼,然後再說。」宮深拓知道他的意思,淡淡的道。
不管她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他們爭的不是一件東西,那最好,如果真的是同一樣東西,那麼,他也會給她。
「我明白了。」這態度一明朗,埃文反而不用擔心那麼多了。
事情都說清楚了,兩人遂都退了出去。
宮深拓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垂著眸思考,堇兒,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夏堇因為等著冷靜來找她,所以躺在陽台上的睡椅上曬太陽,倫敦的霧很大,所以太陽很小,但是這樣才顯得太陽難得,難得的溫暖。
冷靜走進卧室的時候,夏堇就已經聽到聲音了。
她從睡塌上坐了起來,等著冷靜過來。
看著站在門口好久不見很白嫩很白嫩的女子,夏堇不禁挑了挑眉,「阿靜,路西法雖然渣是渣了點,倒是很會養人啊,居然把你養的這麼白白胖胖的。」
冷靜頓時無語,剛剛被老大說懷孕,夏堇的眼光沒那麼拙,卻用了個白白胖胖的詞。
什麼白白胖胖,要是有人關著你每天什麼都不要做就只要你按時吃飯而且分量要吃得很足,你不白不胖那才怪了。
冷靜決定無視這件事情。
但是,「堇兒,」冷靜蹙眉,「我怎麼見你一次你就瘦得比以前厲害了。」
夏堇嘟著嘴巴,做委屈抱怨狀,「你沒瞧見你家老大沒事喜歡招偶爾不開心嗎?我不開心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當然會瘦啊。」
冷靜很忠誠,趕忙替自家主子講話,「堇兒,老大很愛你的。」 是嗎?對她而言,愛還是不愛已經沒有意義了,所以,她並不在乎這些事情。
倒是,現在宮莫林的事情她不必擔憂,南家的事情他說他會幫她解決,這一下,她貌似真的輕鬆了很多。
也好,這一段時間,她是真的很累很累,可以休息,她求之不得,雖然這個代價她並不願意付的,但是她一直看得很開,要什麼東西沒點代價了,沒這麼好的事情。
於是她扯開話題,「阿靜,你在黑手黨這麼久,你跟路西法……」
幾乎是夏堇一提起他,冷靜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幾乎是憤憤的道,「那個變態,我不想再提他。」真的不是冷靜容易激動,其實她的耐心很好,輕易也不會發脾氣,但是,她這種自由慣了的性子一下被人軟禁了那麼長時間,她沒有一槍斃了那男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怎麼說都是第一殺手出身的,論身手雖然不是最好但是除了那麼幾個人還很少是她的對手,居然這麼久都沒能從黑手黨逃出來。
她真後悔,當初她暗殺路西法的時候,就在子彈對準了他的心臟要射出去的那一秒,接到唐簡的代傳老大的緊急命令停手的時候,她就該一槍斃了他,然後告訴老大人已經死了。
可惜她一貫忠城道連兩個說謊的腦筋都不會動,現在想想,她當初要是成功的殺了他,哪裡會出來這麼多鳥事。
夏堇看出來了她眼底的殺氣,不由淡笑道,「阿靜,是他救了你把,好歹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別這麼絕情。」
冷靜挑著眉,「我記得你是很討厭他的,當初他對你用刑,還差點……」 夏堇點頭,「我是討厭他,因為他得罪了你,但是你不一樣,那隻禽獸真心愛你的。」
冷靜沒有說話,可以說,這件事情,她其實是知道的,這段日子,她足以相信這個事實。
但是,,「那又怎麼樣,過去的事情都發生了,並不是所有的傷害都是樂意彌補的。」
「的確,」夏堇覺得冷靜說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情緒很淡,她當年是被傷到極致了,要她再接受這樣一個男人,無疑就是很有難度,這她理解,「我只是覺得,就像我曾經對書兒說過的一樣,像路西法那樣的渣男,他跟威洛是一樣的,天生就不會去愛別人,也學不會怎樣去愛。」
「你用你的青春你的愛情甚至是你的身體把他調教成如今這樣痴情不改的好男人,你要是不肯要,給別人撿走了,那就有點可惜了。」
夏堇這番話是半開玩笑半認真,要說冷靜傷的有多重可以說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那個人了。
但是就像曾經威洛傷害書兒,現在他還不是一樣日日夜夜願意守著一個昏睡在床的女人。
有些人,能夠有多無情,深情起來,那也是深情到底。
路西法跟威洛本來就是一種人。
唯一有區別的就是書兒跟阿靜,雖然同樣是被傷害,但是書兒自始至終都是心如明鏡,她雖然愛一個人九死不悔,但是終究還是不會忘記保護自己。
但是冷靜不一樣,她的愛情跟她對葉門的忠貞一樣,都是純粹的沒有一絲的雜誌的,她掏心掏肺的愛一個人,根本就不會防備,跟別說是會自保。
但是,點到為止,她也清楚有些傷害一旦造成那就真的是無法挽回,比如她自己。
她沒有辦法接受一個讓她絕望過灰心到極點的男人,自然也明白阿靜無法再接受路西法。
但她們也是不一樣的,因為,她的生命已經要快走到盡頭,愛恨情仇這寫東西,在生死的面前,都變得很淡很淡了。
夏堇正想笑著不必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突然心尖上依著劇痛就這也毫無預警的傳來,幾乎是在瞬間就到了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夏堇皺眉,迅速彎腰抱著自己的身體,冷靜原本還沉浸在夏堇所說的話里,見她的臉色突然變得這麼白,好像整個人都承受了什麼巨大的痛苦,頓時就是一驚。
趕忙蹲下了身子,在她耳邊焦急的問道,「堇兒,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痛?」
夏堇的力氣幾乎在全部都被抽干,她用盡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抓著冷靜的手,斷斷續續的道,「阿靜……韓離……找他。」
冷靜此時也什麼都什麼都顧不上,馬上轉身就跑出門外,一把抓住正走過來不知道要幹什麼的一個傭人,「去找老大,說夏小姐出事了」
然後自己迅速的下樓,以最快的速度聯繫韓離,讓他立刻過來。
雖然她不知道夏堇到底怎麼了,但是她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她有直覺,這件事情很嚴重,或者應該說,她病得很嚴重。
宮深拓正準備從書房裡出來,結果就聽到傭人火急火燎的告訴他說夏小姐出事了。
他的腦子白了一下,什麼都來不及想,就立刻起身往卧室走去。
等他在陽台上找到她的時候,夏堇幾乎痛得要昏過去了,其實不過是短短的一兩分鐘的時間,她的衣服都快被身上的冷汗打濕了。
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唇上的顏色就更加不用說,慘白慘白的。
她的手用力的抓住一邊的扶手,纖瘦的手背冒出青色。
他想都沒想,就立刻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轉身走進卧室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把她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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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重複,明天補上,很抱歉
趕忙蹲下了身子,在她耳邊焦急的問道,「堇兒,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痛?」
夏堇的力氣幾乎在全部都被抽干,她用盡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抓著冷靜的手,斷斷續續的道,「阿靜……韓離……找他。」
冷靜此時也什麼都什麼都顧不上,馬上轉身就跑出門外,一把抓住正走過來不知道要幹什麼的一個傭人,「去找老大,說夏小姐出事了」
然後自己迅速的下樓,以最快的速度聯繫韓離,讓他立刻過來。
雖然她不知道夏堇到底怎麼了,但是她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她有直覺,這件事情很嚴重,或者應該說,她病得很嚴重。
宮深拓正準備從書房裡出來,結果就聽到傭人火急火燎的告訴他說夏小姐出事了。
他的腦子白了一下,什麼都來不及想,就立刻起身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