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曾經墮胎
程思雨立即趕到謝初蕾家門,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卻發現大門壓根沒有鎖上,這令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詳的預感直湧心頭,她推開大門衝進初蕾房門,卻望見觸目驚心的一幕。謝初蕾正拿著戒刀往自己手腕上一點的位置割了一刀又一刀,血淋淋的一幕深深印在程思雨的眼眸中,喉嚨像被棉花堵塞住一般作不出聲,初蕾在自殘,她竟然在自殘!
程思雨大腦像缺氧般空白兩秒鍾便恢複理智,箭步往前甩開謝初蕾的刀,厲聲嗬斥道“你瘋了嗎謝初蕾,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你要如此作踐自己,發生什麽你告訴我,我一定陪在你身邊為你遮風擋雨。”程思雨緊緊擁抱初蕾,既擔憂也心疼。
謝初蕾止不住地啜泣流淚,不時癡笑地說“你無法為我解決任何事,我想我已經走火入魔了,我沒救了,我自己也討厭自己,你憑什麽為我遮風擋雨,你真把自己當神了嗎程思雨,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說什麽保護我?”她恍恍惚惚,神色茫然,一時哭泣一時又慘笑。
“你到底怎麽了,這不是你,你在胡言亂語什麽,為什麽要用尖酸刻薄的言語偽裝自我,即使你再怎麽抨擊我,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像我姐姐一樣的摯友,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你把我叫來也是因為從心底裏信任我對不對,那請你此刻敞開心扉,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好嗎?”程思雨緊緊抓住初蕾的肩膀,急切地說
“思雨,”初蕾瞬間像軟下來的刺蝟一樣舔舐自己的傷口,淒慘地說“我覺得我要永遠失去葉輝了,失去了他我就像被抽掉了血液的軀殼一般,隨時隨地倒地不起,一蹶不振,好比被拔掉的花失去了土壤的養分還如何存活,因為從此再也不能汲取無窮的生命力,就好比現在的我一樣,我是具行屍走肉。”
聽完初蕾的話,程思雨感到十分氣憤,恨鐵不成鋼的怒氣使她隨時可能說出不理智而粗暴的話來,她壓製自我,保持理智又不失嚴厲地說“初蕾,分手對於你們來說不就像過家家一樣兒戲嗎,哪一次你們真的分成了,至於讓你要死要活了嗎,你知道你現在做的是什麽?你在自殘!你對自己的生命和身體不負責你知道嗎?如果謝伯母回來看到會做何感想,你會嚇壞她的知道嗎?”
“不是的,這次是真的,你不知道,最近他對我真的好冷淡,我找他他不想見我,我和他想說多幾句他總是諸多借口,從前我和他說分手他一定會怒罵我說分什麽分神經病冷靜幾天吧這樣子,但上一次我和他說最近我們相處很辛苦,他竟然說好啊是你先想分手的分就分,然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我也不接我電話,我現在六神無主真的不知該怎麽辦。”謝初蕾邊說邊挨靠在牆邊,哭泣著說。
程思雨仔細回憶初蕾生日那晚葉輝與夏曉冰拉拉扯扯的場景,心中不禁懷疑他們兩人當真存有貓膩,但她不敢妄作推測,一來她避忌夏曉冰是她的同學,二來謝初蕾與葉輝之間的矛盾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怕是一場誤會而程思雨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把這種設想告知謝初蕾,傷了他們感情不說,最後當他們和好如初的時候一定會把她看作挑撥離間的始作俑者,讓她裏外不是人。於是她不敢輕舉妄動,唯有再三求證後證實自己的猜想,才敢告訴初蕾。
她小心翼翼地安撫初蕾情緒說“初蕾,先不要把事情全往壞的方向想,你也知道,葉輝一向就是吊兒郎當的個性,為人處事總不靠譜,他或許就是一段時間厭煩,過一陣子想起你的好便自動自覺出現在你麵前了,你不是總和我說,長久的戀愛關係不能抓的太緊,就像抓沙子一般,握得越緊流失反而越快,不是嗎?”
“沒錯,我總教你,對男人應該像放風箏一樣一放一收欲擒故縱,可我最怕的是我放多了他就真的走了。”謝初蕾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由於悲傷而扭曲了。
“初蕾,你的自信哪去了,你要拿出從前的氣魄呀。”程思雨鼓勵她說。
“你不明白,思雨,我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我已經掉價了,真的,我還怎麽自信,我該怎麽自信,我羞於啟齒呀。”初蕾掩麵哭泣。
“謝初蕾,你好告訴我了!你到底發生什麽了!”程思雨抓住初蕾雙手,嚴肅質問。
“沒有,沒有什麽事,這不管你的事,思雨,求你不要問我。”初蕾轉臉逃避思雨的問題。
“不對,你一定有事瞞住我!”
“求你不要問我,請你不要逼我思雨。”
“好吧,我不逼你,你好好睡一覺,再也不能做傻事了知道嗎,我有機會碰見葉輝我一定要找他好好談談,他再也不能如此任性妄為去傷害你。”思雨把戒刀藏起,轉身正準備幫初蕾收拾床鋪時,謝初蕾抓住她的雙手。
初蕾悠悠地,淒厲地說“我曾經墮過胎,那是葉輝的孩子。”
程思雨不敢相信地睜大那如同核桃般的眼睛,不可思議地搖頭,她聲音哆嗦著說“你在騙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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