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頂著輿論的壓力復出】
因為凌季帆的錯誤抉擇造成凌家這麼大的損失,家族裡的大家長已經開始有不滿的聲音,更換當家主事人的事情是迫在眉睫,凌志勛年紀輕輕的就在商界上光芒畢露,由他接替凌季帆的位子,帶領凌氏集團走出困境,更上一層樓,那幾乎是公司上下的共同心聲,也是幾個大家長的意思。
凌志勛是真的很忙,公司處在多事之秋,他幾乎要把一天的時間擠成四十八個小時來工作,幸得凌家在帝都根基扎的穩,否則早就讓蘭盟趁虛而入。
梁星星有關的廣告代言幾乎覆蓋整座猶如石頭森林的城市,這算是梁星星正式復出打響的第一炮。
梁星星在媒體公開露面,參與宣傳活動時,總是自動忽略了媒體關於隱私的犀利問題,只討論關於廣告的話題,這讓許多記者覺得不過癮,所提的問題越來越離譜。
粉絲們尤其關心梁星星的感情問題,梁星星究竟情歸何處,這是粉絲們格外關心的,他們大多希望梁星星能有個好的歸宿。
另外大眾也好奇的是梁星星的財政問題,她未出道前就有凌志勛包養,後來離婚更是「敲詐勒索」了兩億的天文數字,有了這麼多錢,為什麼還要進娛樂圈闖蕩呢?
許多人都覺得,有了這筆錢,梁星星完全可以自己當老闆,投資電影或者是開屬於自己的唱片公司,犯不著這麼辛苦地頂著輿論的壓力復出不是?
梁星星在許多人眼裡仍舊是謎一樣的女子,因此媒體總是死咬著她不放,一定要在她那張嘴裡撬出些貓膩來。
星娛樂公司重新給梁星星分配了經紀人,叫余昧,是個男人,星娛樂幾個大牌都是他帶出來的,人很盡職,也很嚴厲。
企業砸了重金在宣傳自己的品牌,因而擔任代言人的梁星星也被「捆綁銷售」,出盡風頭,星娛樂趁此火勢在全國各地發售梁星星的新專輯——《陌路荼靡》,為了宣傳自己的新唱片,梁星星近期的通告排的滿滿的,接過來一看,卻是一些以前很少會去理會的娛樂性節目。
「你如今不比從前,有凌志勛給你鋪路子,掃清前路的障礙,一切都要像新人那樣去打拚,這些娛樂性節目都是各電視台的黃金節目,收視率不錯,我爭取到機會讓你上這些節目,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余昧大概是怕梁星星不肯合作,將現實要面對的問題攤開來說,梁星星其實也明白的,今時不同往日,她再也沒有凌志勛站在前面替她保駕護航,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要繼續走下去的,那麼即便再苦再累,也要堅持到最後。
白色的保姆車一路開往電視台,梁星星坐在車後座,身為經紀人的余昧盡職的對著梁星星講述上電視台娛樂節目必須要注意的事項。
「我會跟主持人說你的身體問題,跑跑跳跳那些遊戲你可以不參與,另外,主持人到時可能會旁敲側擊地向你打聽關於你過去的那些事情,你要謹慎回答。」
「我知道了。」梁星星懶洋洋地應著,疲倦地閉著眼睛假寐。
余昧看她這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裡有點窩火,他帶出來的大牌明星每個都很乖,對他更是恭恭敬敬的,怎像梁星星,似乎什麼都無所謂,也不認真聽他講話。
果然靠潛規則上位的藝人和正宗科班出生的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其實梁星星是有在聽的,她只是累了,不想睜開眼睛,假寐時腦袋並沒有停止運轉,她在想如果主持人特地刁難她,應該如何應對,如果記者把她團團圍住,不停地詢問她與凌有天的關係,她又要說些什麼。
余昧本身對梁星星也是存在偏見的,年紀輕輕的,在娛樂圈有那麼多貴人相助,想也知道她肯定是付出了不少「努力」,而在這個日新月異的圈子裡,上位最快的手段就是出賣身體,就這種人呵,余昧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莫泊桑說,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麼好,但也不會像你想象得那麼糟。
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時,可能脆弱得一句話就淚流滿面,有時,也發現自己咬著牙走了很長的路。
在這一切變好之前,我們總是要經歷一些不開心的日子,這段日子也許很長,也許只是一覺醒來。
凌志勛近些日子時常參加各種商業酒會,許若彤作為新寵時常跟在他身邊進進出出,好不容易從無聊的宴會中抽身而出,凌志勛送許若彤回家后,開車直抵暗香閣。
打開門,一個人的家,空蕩蕩的,一種無所措從的失落感在心間沉澱,凌志勛隨手將車鑰匙丟在客廳的大理石桌子上,扯了扯領結,吐了一大口悶氣后,他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隨意地拋在沙發里。
凌志勛打開電腦隨機播放了一張精選專輯,浴室里放了音響,泡澡的時候可以欣賞音樂放鬆身心。
按摩浴缸的噴嘴不斷地吐出透明的水泡,浴室里縈繞著裊裊的水汽,凌志勛仰著頭閉目養神。
「她沒有煙火絢麗,也不像鳥兒會遷徙,不過是放飛的風箏,怕你心痛才自由,記憶的線索在你手中。如果你能讓她降落,天空如自由無盡頭——」(歌名:讓她降落)
凌志勛身在豪門世家,自小養尊處優的長大,以為可以做到隨心所欲,因他比普通人的起點高,擁有的更是多,但他的責任與擔當卻也是常人難以負荷的,家族有難的時候,他必須站出來,守住這份家業,這是他生在凌家註定的角色。
未來可以預見的將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他設計她率先走出這個怪圈,實際是在為她打算。
每個人都有弱點,梁星星就是凌志勛的弱點,他的軟肋,她留在他身邊,他想要放手一搏,根本就做不到,因他有太多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