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億對凌氏來說不算什麼】
陳媽見梁星星在打電話,聽到兩億的大數目,不由好奇地問:「星星,你在和誰說話?怎麼要兩億這麼多?」
梁星星聳聳肩,無謂地回答:「沒事,兩億對凌氏集團來說不算什麼。」
陳媽聽的糊裡糊塗。
「陳媽,我以後不會回來這裡住了。」
梁星星收起手機,將自己整頓好,準備離開。
「星星,這是怎麼說?怎麼剛回來就要走?」
「陳媽,放心,你還是繼續在這裡,隔三差五回來打掃乾淨就成。」
凌志勛前些日子才把陳大媽找回來,吩咐讓她好好照料梁星星,直到她身體康復,怎麼才幾日又變卦。
「星星,你別嫌我多嘴,這事我一定要說,你這身體才剛開始恢復,需要好好休養,陳媽的任務就是要把你照顧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你這不回來住,要去哪兒住?」
「陳媽,謝謝你,你真像我親人。」
梁星星像個小女兒一樣抱著陳媽撒嬌,她這一生,親情淡薄,除了一個爽爽,再無對她好的至親。
「乖孩子,陳媽知道你娘家沒人,你以後就把陳媽當你的親人,有什麼事和陳媽說吧,陳媽雖然幫不上忙,可是你說出來,心裡能好受些的。」
梁星星感動的吸了吸酸楚的鼻子,哽咽道:「陳媽,你真好,我不住在這裡,是因為我就要和凌志勛離婚了,你是他請來照顧我的,我和他離了婚,你自然不用再負責我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好端端的離婚呢?」
陳媽大概也是知道關於梁星星在娛樂圈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的,在她眼裡,星星是個乖乖牌,好孩子,是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可惜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好的不見宣揚,壞的倒是大肆渲染。
「陳媽,你就別問了。」
陳媽聞言連連搖頭,覺得梁星星這孩子太苦了,都說豪門清淺,凌志勛雖然娶了星星,在外面仍舊是不乏情人的。這兩口子,不同於普通人,過不了安生的日子。
從暗香閣里出來,梁星星打電話讓季錦年來接她,兩個人在季錦年的小窩裡商討接下來的路子該怎麼走。梁星星堅定了要重回娛樂圈的決心,在制定康復治療的計劃。季錦年則替她找合適隱蔽的房子。
「星星,說老實話,當了這麼久的豪門兒媳,私底下有沒有存點私房錢?」
梁星星朝季錦年投出鄙視的小眼神,邊練習走姿邊說:「滾你丫的!我自個兒就能掙錢,有必要拿他們家的么?」
「那你混的這些年,都有多少存款了?」
「嗯,出唱片,演電影,拍廣告的收入還是挺不錯的,我記得我存摺里剩下兩百萬,其他的錢我都留做給爽爽的教育基金了。」
「鼓掌!不得不說星星你是個好姐姐,可是兩百萬在帝都買房,說實話,有點拿不出手,你為什麼不繼續住在暗香閣呢?萊姆小區的套房,現在都三千萬起價了,你就算不住那,也要讓凌志勛把這房子留給你,咱以後也能轉手賣掉不是?」
「我又不是要住豪宅,簡單就好。」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房子?」
「嗯……」梁星星停下來思考,說:「我一個人住不用很大,就跟普通人家那樣,有家的味道就成。」
「我說,你把最容易同時又是最困難的那點要求都說出來了,家的味道,家是什麼味道?」
「熱熱鬧鬧的,嗷嗚,隨便啦。」
梁星星不想糾結住處的問題,她按了按腳踝,重新站起來走路,瘸了的腳要想跟正常人那樣走路,委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練了又練,總算有點起色,卻是與那將魚尾化成兩腳的美人魚般,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痛。
「我算是接了最難的活兒。」
「辛苦你了!」
季錦年最後還是去找了顧亦琛,讓他幫忙找一個隱密性比較強的小套房。梁星星離開凌家和暗香閣的時候,甚至沒有帶走那裡的任何一件東西。因此新房子里許多傢具與飾物都是網購或是吃力的季錦年買來的。
兩個女人齊心協力地布置新房,樣子有七七八八的時候,梁星星就徹底在新房子住下來了。季錦年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梁星星不好意思總是佔用她的時間,一個人的時候,也沒有停止幹活。
客廳的燈燒了、廚房的水龍頭壞了、碰上諸如此類的問題時,大多數女人都會認為,生活總歸是需要一個男人的。可是梁星星沒有這麼想,她把自己當成男人使,即便身體不適,她仍照以前那樣干累活,臟活,雜活。
季錦年在網上訂購了一個酒柜子,百年檀木做的,十分古典雅緻,暫時擱在大廳里,還沒有想好要放在哪個地方。梁星星思忖了良久,後來決定把柜子搬進自己的房間里,這樣晚上想小酌一杯再睡覺,就方便多了。
梁星星找來一塊棉布,放在地上,小心地把酒柜子放倒,然後坐在地上,拉著棉布移動,這樣把柜子推進了房間。她沒有男人那種力氣,可是她有巧勁,這些都還難不了她。
家,她終於有了一個人的家,放鬆地躺在木質地板上,她眨了眨眼睛,想起從前,她最大的物質享追求就是買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後來則想著在這個房子里,住了一個她非常非常喜歡的男人。
季錦年說的對,她這麼簡單的要求,往往又是那麼難以做到的。所謂的家,無關大小,其實就是舒適溫暖並且有人陪伴。因為只要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什麼樣的房子都無所謂。
她不稀罕夢幻童話的城堡、上流高檔的豪宅,華麗精緻的別墅,她只要一個喝醉了,可以把頭埋起來,痛快哭一場,放下她所有的防備與羞恥的房子。
梁星星從抽屜里掏出香煙和打火機,撕掉包裝紙后,打開煙盒,生澀地從裡頭掏出一支煙,點燃后,一絲青煙裊裊飛升,她眯著眼眸,學男人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淺吸了一口,露出迷惑而朦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