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不缺這門生意】
「你負責?你都做了些什麼?把那批貨堵死在那裡,你是想反了你老子?凌志勛!你別忘了你是我兒子!你所擁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我給的!你現在翅膀長硬了,想和我對著干是么!他們之所以沒有對你怎麼樣!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我告訴你!你沒這個資格在我的地盤上呼風喚雨!我要你馬上退出這個合作案!」
「您真的認為蘭盟是可以合作的對象嗎?與他們合作卻遭到反撲的公司數不勝數!您究竟是聽了誰的話,這麼執著與他們合作?什麼時候錢在你眼中這麼重要了?目前政府嚴打走私軍火,您若是趟了這趟渾水,妄想能全身以退!」
「反了你了!凌志勛!」凌季帆拍桌而立,怒目圓睜,顯然被氣得不輕。
凌季帆帶著怒氣的沉厚聲音透過門縫傳了出來,梁星星兩腳定在原地,驚詫的瞪著美眸,有些接受不了聽到的事實。
「你在那幹什麼?」凌志俊也上樓來了,見梁星星杵在書房門口,隨口問。
梁星星收起震驚的表情,轉過身,若無其事地笑一笑,說:「沒什麼,我忽然想到今兒要產檢,想說等會兒讓志勛帶我去。」
凌志俊走到梁星星身邊,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她,雙眸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弟妹即使懷孕了也別有風味,這皮膚怎麼能這麼好呢?」
梁星星悄悄捏緊了拳頭,微笑回道:「我天生麗質,皮膚本來就好。」
「哦?」凌志俊點頭直笑,笑著笑著,臉忽然綳了起來,這變臉變得真快,梁星星自認雖是個演員,情緒轉換卻沒他那麼快。
「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談不完了,你還是先上樓休息吧。」
「呵呵,我這就上去。」梁星星弱弱地假笑兩聲,轉身離開,走了幾步,靈敏的耳朵隱約聽到來自凌志俊壓低的陰鷙聲音,他說:「凌志勛,你要親手扳倒你的父親么?」
這是她聽說的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大凌志俊么,怎麼給人的感覺如此陰森?腦子裡充斥著一大堆無法消化的信息,梁星星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站在樓梯的轉角處,慢慢平復內心的慌張。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似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串聯起來的一個圈套。
凌志勛從書房裡出來時,在樓梯的轉彎處遇見梁星星,見她背靠著牆,眼神渙散,若有所思的樣子,走過去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問:「想什麼這麼入神?」
梁星星抓住男人的手,她不希望男人有危險,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她楚楚地哀求道:「老公,能不能留在這裡陪我,別到處奔波了?」
「傻瓜,你又胡思亂想了吧,瞎擔心什麼!」
「你們在書房裡說的話,我聽到了一些。我不懂生意場的事,可我知道你這樣會有危險……」
「既然你聽到了,那應該知道我是勢在必行,我們凌家不缺這門生意。」
如果強硬要將那些軍火通過輸油管運進國內的話,那凌志勛寧願在中東就把那些東西全部給毀了!倘若置之不理,讓那麼一大批軍火運進國內,那會造成什麼動亂,絕對是無法想象的局面,所以凌志勛才至堅決不讓步!
「那些軍火,到底是要幹什麼用的?……」
「噓。不要問太多,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凌志勛伸出長臂,扶著滿臉憂愁的梁星星上了樓。
書房裡只剩下凌季帆和凌志俊,凌季帆被小兒子氣得火冒三丈,猛拍了一下桌子,凌志俊拿起父親收藏的古董把玩,若無其事的,好似一個觀眾。
「看來老幺是要阻止到底了,剛剛蘭盟的負責人給我打電話了,他們下了最後通牒,老幺再擋著,恐怕……」
啪地一聲,凌志俊手裡的名貴古董摔落在地,那精緻昂貴的陶瓷品瞬間摔成碎片。凌志俊桀桀怪笑,這些年來,凌季帆都將地下的生意交給凌志俊打理,也許是接觸了太多黑暗,凌志俊的性格陰鬱,靠近他,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與此同時,顧亦琛和白郁馮那邊同時傳來了消息,凌有天被擁有高端武器的傭兵救走了,原來童星出身的凌有天是該組織培養出來的棋子。凌志勛轉身看到梁星星正坐在陽台邊看書,壓低了聲音,沒有將凌有天的事情告知她。
梁星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男人已是一刻也耽誤不得的必須離開,默默地沒有再說些什麼。凌志勛默默陪著她,到了下午,男人從衣帽間里走出來,穿上了整齊筆挺的西服,梁星星走到男人身邊,艱難地踮起腳尖,替男人紮好了領帶。
「答應我,早去早回。」
凌志勛親吻她光潔的額頭,承諾道:「會的。」
凌志勛陪著梁星星到明珠醫院做產檢,這一次時間上比較緊迫,於是走了便捷通道。
檢查的結果是胎兒的各項指標數都正常,很健康,寶寶沒有因為爹地媽咪的問題而受到影響,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后,凌志勛直接把車開向了顧亦琛的地盤,梁星星看著規模不亞於民航的私人機場,吃驚地瞪著眼睛。
「風大,你就坐在車裡,待會讓顧亦琛會送你回去。」
凌志勛不讓梁星星下車,親吻她的額頭,似要將她刻在心裡,鳳眸里情深款款。
「我知道了。」梁星星點點頭,戀戀不捨,熱淚盈眶。
凌志勛從黑色悍馬下來,見到一身清雅休閑特顯貴族范兒的顧亦琛,揚起微笑,兩個人默契地擊掌,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兄弟之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凌季帆限制凌志勛出境,派人在機場里攔截,凌志勛早有準備,直接搭乘專機飛往中東。梁星星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眼淚模糊了視線,顧亦琛上了車,系好安全帶,見狀安慰道:「別哭,志勛會擺平回來的。」
「他會不會有事啊?」畢竟對抗的是那麼龐大恐怖的組織,梁星星難免擔憂。
「你應該擔心別人會不會有事,志勛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了解嗎?好了,我送你回凌家,在志勛回來之前,你可要保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