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為人父的喜悅】
「凌志勛,你快放開我,你這樣會傷到我的孩子!」
男人深邃的眸子瞬間發出寒芒,他不給她一點教訓,怕是以後都學不會保護自己,耳邊響起倒抽一口氣的戰兢聲,他邪肆地揚起嘴角,手指被層層疊疊的緊緻包裹,帶著痛苦的悶哼聲尤為刺激內心的獸性,他當然知道她現在懷著身孕不能做過激的運動,但是適當小幅度的床上運動還是可以的。
梁星星忍著不適,瞪大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眼也不眨地盯著壓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男人撐起兩手,咬著牙,忍著迸發的激情,控制著進出的力度與頻率,直到懷中的女人明顯承受不住地喊出聲音來,這才草率地結束了一場韻事。
眼淚從漆黑的眸子里凝聚成滴,悄悄滑落,梁星星哀傷地轉過臉去,不想再看到男人,如今他們倆還能若無其事的回到從前嗎?過去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這才會放任自己與其他女人發生關係,現在追究往事,又有什麼意義?
梁星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彷彿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男人一番運動后心情稍微穩定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的鳳眸一直緊盯著她的背影,陪著她一起沉默。
「你不是有潔癖的嗎?我這麼臟,你幹嗎還要碰我!」
凌志勛伸長手臂想要給她蓋被子,梁星星以為他還要折騰,瞪著眼睛,往後蜷縮。
「誰說你髒了?」男人挑眉,聽著這話格外刺耳,他絕對沒有嫌棄她的意思!
梁星星翻了個身,筋疲力盡地閉上眼睛假寐,明顯不想面對男人。
凌志勛眯起鳳眸,薄怒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里響起:「梁星星!你既然那麼愛我!為什麼還要讓不相干的男人接近你?!在酒店裡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為什麼不直接面對我!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喜歡逃避,從來不為自己的安全作考慮!凌有天這個男人不懷好意,你一開始就應該離他遠遠的!……」
「凌志勛,是你把我丟到國外,是你讓我在那裡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也沒有!如果沒有凌有天,我或許早就不行了!即便他不懷好意,可他當時幫助過我!而那時的你,又在哪裡?」
梁星星也不是沒有怨過,只是這些,她都默默的一個人忍下來了。她從來沒有向男人抱怨過什麼,但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為過去那個傻子一樣的自己感到悲哀。
凌志勛無言以對,對梁星星,他有太多的虧欠,他本性就是如此,就算時間倒流,所有一切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
他們都有錯,各自的性格都有缺陷,這一次就當是一個教訓,讓他們以後能夠互相尊重,互相信任!
「女人,我承認這件事犯最大錯誤的人是我。」
凌志勛見她的神情似在反省,便又說道:「所以這一次我就原諒你了,我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你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有男人別有用心地接近你,而你一無所知,還傻乎乎地被人騙!」
梁星星鼻子紅紅的,也不說話,那麼溫柔友善的凌有天,背地裡卻幹了這麼些缺德陰損的事情,這個人心險惡的世界,叫她一時半會受不了。
凌志勛替她蓋上被子,囑咐她別多想了好好睡一覺,然後套上乾淨的新衣服走出了卧室。
這棟法式城堡總共有五層,第五層的裝潢都是按照凌志勛的意思設計的,主卧室旁有格局寬敞的健身房,凌志勛打開門,看到自己的健身房裡多了一些嬰兒用品,不禁有些訝然。
這些物品全是梁星星自己去買的,她總是有很多憂慮,擔心孩子出生之後,若是要在凌家坐月子,怕嬰兒用品備不齊,於是自己提前做好了準備。
凌志勛走過去,伸手碰了碰紅色的搖木馬,微微露出為人父的喜悅之色。
精緻舒適的搖籃上刻著湯承熙三個字,那是凌志勛特地給兒子取的名字,凌志勛是志字輩,到了兒子這一代則是承字輩。
凌志勛本想進健身房裡鍛煉,發泄多餘的精力,但將梁星星購置的嬰兒物品都看了一遍后,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回到主卧室里,整夜睜著眼睛陪著嬌妻。
這段時間工作忙,他都不能好好陪著梁星星,一個多月不見,她瘦了許多,但肚子卻是越來越大。梁星星實在是累了,這會兒已經睡熟了,凌志勛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著。嬰兒這時是醒著的,他調皮地踢了媽咪一下,凌志勛正好感覺到了,鳳眸閃過驚喜之色,他揚起嘴角,暗道好小子,知道爹地在身邊呢。
准媽咪似乎早已習慣了腹中孩子的淘氣,縴手反射性地找著什麼,凌志勛疑惑地問:「你在找什麼?」
梁星星困極,嘟囔著聲音說:「腰酸,給我墊個枕頭。」
孕婦夜裡大多睡不好,不是肚子餓了,就是腰酸了,再不就是抽筋了,格外鬧騰。
「現在好點了沒?」
凌志勛低聲問,梁星星沒有回答,吧唧了一聲,揚手拍開男人的臉,敢情把他當成煩人的蚊子呢,男人瞪眼,怒視令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
半餉也不知道這副表情做給誰看,緩和了臉上的表情,他憐惜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只有解決了這件事,我們才能過安穩日子,這事很快就會結束,不用很久,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在我回來之前,要好好照顧自己。」
凌志勛不知道的是,梁星星是在裝睡,她一直是醒著的,聽到他說出心裡話,不再掩飾身心疲憊。
如顧亦琛所說,凌氏集團是國內資金雄厚的藍籌股,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地位,經歷過不少腥風血雨,困難的時候也做過擦邊的事。此次合作案,表面上是開發油礦,背地裡卻不然,走私軍火,這是能夠帶來巨額利益卻也能一夕之間毀掉整個企業的。
凌氏集團已經站穩了亞洲的龍頭企業,根本無需做這種鋌而走險的買賣,而且合作方還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組織。凌季帆是老糊塗了,凌志勛可不能任其發展,他守在那裡,把路全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