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抓到照片發放者】
四姑媽聞言一頓,「志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姑媽,梁星星是在眾人的見證下嫁入凌家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是我的妻子,凌家的媳婦,您是我最敬重的長輩,我希望你以後能對她好一點。」
「志勛,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你對她……」
「那是在我娶她之前發生的,已經是過去的事情。」
凌志勛回到自己的卧室,葉諾勛見梁星星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鬆了一口氣,怕梁星星病情反覆,凌志勛叫管家整理出客房讓葉諾勛暫且住下。
梁星星退了燒,臉色不再慘白,睡了一會兒醒來,見男人坐在床邊陪伴她,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她終於有力氣好好看看男人。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病的?」
「只是小感冒,我沒關係的……稍微休息一下就能好了。」
「你沒關係?你沒關係的話會病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梁星星沉默了,她最怕男人凶她,朝她發脾氣了,凌志勛按捺住怒火,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她現在的身體需要靜養,不能受刺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梁星星覺得沒有臉見男人,難堪的低下頭,淚如泉湧。
滴滴答答的眼淚壓下了男人胸腔翻滾的怒火,凌志勛疼惜的上前摟住她,安撫道:「現在什麼都別想,把身子養好了再說,嗯?」
兩個人都沒有提關於照片的事情,心中清楚,一旦捅破這道窗紙,就無法維持這短暫的安寧局面。
梁星星也著實累了,哭著哭著便趴在男人肩上睡覺了。凌志勛把她放躺在床上,伸手拭去她臉龐殘留的淚水,在確定她熟睡之後,轉身出了房間。
黑色悍馬在郊外的馬路上極速賓士,猶如黑夜魅影,快如閃電,凌志勛很久沒有這樣放縱的飆車了。
車子最後停靠在沿海的高速公路旁,凌志勛下了車,掏出香煙,點燃之後,用兩指夾住放在唇邊。不清楚有多久沒有抽煙了,想到竟連抽煙的手勢也變得陌生起來,凌志勛自嘲一笑。
這世上能有幾個男人可以忍受妻子的艷照遍布全網的?誠然,沒有男人會大度到毫不在意,凌志勛自是無法做到全然無視!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們有過上千次的親密接觸,彼此的身體是那樣契合,將對方都融入了骨血,相濡以沫,只要想到梁星星曾與其他男人抱在一起,甚至像他一樣碰了她,他就忍不住要發瘋!
自確定了真正的心意,聽從心聲與梁星星舉辦婚禮后,凌志勛儼如新好男人,極盡溫柔體貼,將嬌妻寵上了天,然而在他全然付出之時,陡然曝光的真實艷照卻像一枚炸彈,觸犯了男人的底線!
凌志勛的佔有慾是很強的,他當即命令屬下的技術人員黑了發照片的網站后,又讓星娛樂公司發布申明,發表說明這些照片均屬無聊人士的惡作劇,若網上發現有傳播行徑,將上訴法庭追究到底。
在如此嚴厲的打壓下,不雅照掀起的風波漸漸被壓下了,凌志勛暗地裡讓技術人員追查「奇拿」(指照片發放者),揪出這些人後,再三拷打逼問,才確認了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照片里的男主角凌有天!
煩悶之際,白郁馮打來了電話,凌志勛按起接聽,聲線冷冽,直接就問:「凌有天在哪?」
「我現在和凌有天在一起,他向我坦白了整件事……」
「廢話少說!你們在哪?」
「凌·漓。」
凌志勛挑起劍眉,輕蔑一笑,凌有天,你竟然還敢在凌·漓出現?男人指尖的煙星如吐舌的蛇信子,桀驁不羈,將其掐熄碾碎后,他轉身上了車,開往凌·漓的方向。
凌有天選擇在凌·漓出現,這對凌志勛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呵,竟然說早在一年前手機丟失時照片就外泄了,只是最近遭受不明人士的勒索,不予理會之後才於互聯網上曝出了這些照片!
凌志勛聽到這番說辭時,二話不說直接掄起拳頭就揍向凌有天那張妖里妖氣的臉!
白郁馮並沒有阻攔,惹了凌志勛,自然不是挨拳頭這麼簡單,凌志勛是帝都出了名的權貴公子,他打小就被捧在掌心裡呵護著長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幾時受過這樣的打擊?
凌有天跌坐在地上,用手背拭去唇角的鮮血,妖孽的俊容不怒反笑,道:「凌志勛,我承認讓照片外泄是我的責任,但這事兒要追究起來,也得怪你從前的冷漠!是你的不珍惜,才讓我和梁星星有了開始的機會!」
凌志勛聞言,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暴怒的眸子寒芒四射,「你說什麼?!」
他們真的交往過?
白郁馮不可思議地看著凌有天從地上站起來,挑釁一笑,道:「就像你看到的照片那樣,我們,睡過……」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讓男人頓失理智,看到凌志勛怒火中燒的銳眸,白郁馮直覺不妙,趕緊地上前按住了凌志勛。
凌有天到底是天王巨星,在如此關鍵時刻,打了他,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將好不容易壓下的艷照風波又給掀起來,到時,傷害到的還是梁星星。
究竟那些照片是在什麼時候拍的?梁星星想了又想,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房間里安靜得能聽見落針的聲音,梁星星躺在床上,回憶起在柴斯基夫音樂學院求學時的點點滴滴。
梁星星從小就獨立自強,十八歲那年考上維納學院,隻身一人前往帝都,一邊打工一邊學習,遇上凌志勛之後,她仍不忘充實自己,養成獨立的習慣。留學期間也是如此,除了上課,她還找了一份輕鬆的兼職,每天來往於學校餐廳,日子有點小忙碌,十分充實。
留學期間,她在餐廳打工認識了一個很特別的人,他每天傍晚時分會坐在靠窗的位子靜靜地等到日落,只點一杯咖啡,常常一呆就是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