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梁星星語帶哽咽,眼淚說掉就掉,她很害怕生小孩,總是在擔心生產的那一天,聽說有些人的陣痛持續了二十幾個小時,還有些人自然產的時候生不出來,中途改成了剖腹產……
「呵呵,小傻子,你生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住在凌家,有閆小媽和二嫂她們照顧你,不會有問題的,別怕,嗯?」
凌志勛輕拍梁星星的肩膀,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最是讓他放心不下的便是梁星星和寶寶了。
「你要我自己一個人搬回凌家住?」
梁星星一想到一天到晚必須面對凌季帆和閆漓漓就惆悵,凌志勛在的時候還好,他不在,那她一個人多孤單。
「老婆,有閆小媽照顧你,我比較放心。」
梁星星淚眼汪汪,推了推男人的手臂,哭喊道:「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不行!」凌志勛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絕。
見男人態度堅決,一丁點兒商量的機會也沒有,梁星星心灰意冷,孕婦的情緒是極端不穩定的,上一刻沒有你就不行,下一刻你有遠就給我滾多遠。
凌志勛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梁星星這個小女人趕出了主卧室,站在門外乾瞪眼。
都知道女人懷孕后脾氣會變壞,但女人懷孕后力氣變大卻是聞所未聞。
梁星星很生氣,用被子蒙住頭,不願聽男人的解釋,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人,希望生產的這段時間有愛人的相伴,那些顧全大局的理由,她不想聽。
凌志勛在門外站了許久,房裡的小女人遲遲不肯開門,原本是可以直接打開密碼鎖進去的,可不願小傢伙躲到浴室里去哭,他只好把主卧室讓出來。
長腿一邁,凌志勛走到客廳,打開蘋果電腦,進入公司的主站,他輸入密碼,將一些重要的資料做了加密保存,而後開始研究關於中東那個油礦的資料。
客廳里只亮著一盞橘黃色的小夜燈,俊美的男人犀利的眼光,冷靜的分析,將一堆資料看完,已經是凌晨四點。天空透著微亮的光芒,隨手關掉小夜燈,他用遙控放下客廳的窗帘,疲憊地躺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凌志勛一旦下定了決心,就勢在必行,梁星星阻擋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收拾行李,訂機票。
「老婆,我要走了。」
梁星星冷哼,生氣地轉過臉去,說:「哼,不理你。」
凌志勛愛極她佯裝生氣的嬌嗔模樣,兩片嬌嫩潤澤的唇瓣微微撅起,那淡淡的粉紅,如上好的水蜜桃,引人再三品嘗。
他將五個月身孕的小女人抱在懷裡,低下頭親吻她的櫻桃小嘴,承諾一定抽出時間回來陪她。
凌志勛是夜晚的飛機,飛機啟程前,他開車把梁星星帶回了凌家。梁星星一路冷著臉,不主動和男人說話,徑自生悶氣。
黑色悍馬在開滿橘色小花的柏油馬路上賓士,穿過雕花大門,引入眼帘的是大型的私人花園,那波光粼粼的噴水池裡倒影著莊嚴奢華的法式古堡。
梁星星心裡一頓,她只來過凌宅一次,那時候沒有想過會長久的居住在這裡,心裡的負擔沒有那麼重。
凌志勛下車將梁星星的行李交給管家,然後牽著梁星星的手,帶著她走進家門。
梁星星失落地低著頭走路,這才發現家大業大的凌宅連任人踩踏的石階都經過精心的設計,為了美觀和防滑,石階上面雕刻了簡單別緻的花紋。
閆漓漓一早就吩咐下人將凌志勛的房間整理妥當,見梁星星來了,她微笑著迎上來,扶著走路稍顯遲緩的梁星星走到客廳。
「快坐下,我吩咐廚房熬了蓮子湯,你待會兒一定要喝。」
「謝謝閆小媽。」梁星星禮貌地笑笑,始終無法與閆漓漓親近。
「二嫂呢?」二哥凌志逸已經調回了帝都任職,目前三口之家就住在這座古堡里。
「今天是周末,你二嫂帶小羽去遊樂園了。對了,志勛,你是幾點的飛機?」
「晚上七點。」
「那用完餐再走吧,我讓你爸爸也早點回來,好久沒有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了。」
梁星星心裡也是希望能和男人多相處一分一秒的,假裝不經意地斜睨了男人一眼,她站起來,說:「閆小媽,我有點累了,可不可以先上樓休息?」
「當然可以,去吧。開飯了再叫你們。」
凌志勛自然知道梁星星的小心思,大步邁向前,大手扶住她的腰,微微托起,替她減輕一點重量。梁星星一步一步的走得十分慢,到了五樓已經是喘個不停。
「還是搬到二樓吧,你這樣上上下下的不方便。」
梁星星聞言堅決地搖了搖頭,理由很簡單,越往高處越清凈。
「我就要住在你的房間。」
梁星星就是要讓男人放心不下,固執地說完,她推開男人的手臂,氣呼呼地走進房間,鑽進被窩裡補眠。
凌志勛笑著走到她面前,眯起狹眸,壞笑道:「老婆,你就這麼希望我留在你身邊?嗯?」
「美得你!哼,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再也不想理你了!」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用得著這麼生氣嗎?你繼續保持吃飽睡,睡飽吃的狀態,保證一眨眼我就回到你身邊了。」
梁星星在凌家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凌家的男人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裡,老大凌志俊更是時常夜不歸宿。
除了早午晚三餐會見到閆漓漓和二嫂以外,其餘時間她都可以自由支配。
梁星星時常在房間里放一些舒緩輕柔的音樂,閱讀一些溫暖輕鬆的文字,認真地落實胎教這一環節。
孩子在子宮裡一天一天長大,梁星星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偶爾睡到半夜忽然腿抽筋,她頂著圓滾滾的肚子,手沒辦法按到腳,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忍耐,直到那陣抽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