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帶女人回家睡覺】
梁星星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那女人並沒有帶上房間的門,因此可以清晰的得知外面的動靜。
「知道啦,這麼心急,親愛的,去倒杯酒吧,我看你家陽台的位置不錯,待會兒試試在那做怎麼樣?」
風塵女子說的很露骨,很風騷,梁星星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又使勁兒地捏了一下,很疼,那麼代表她不是在做夢,凌志勛真的帶女人回家了……
這個世界真是太魔幻了,她哭笑不得,思想糾結,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凌志勛看了一眼梁星星的小房間,嘴角勾勒出淺弧,走進主卧室,鎖上了門。
他心裡特別期待梁星星看到這個艷俗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樣,待那個從酒吧裡帶回來的女人走出浴室,在他面前脫下浴袍展示玲瓏身段時,他將手裡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站在落地窗前,玩味而又邪肆地對著倒影在玻璃窗上的曼妙身體說道:「叫。」
那女人面露疑惑,視線從挺拔的身軀轉移到桌上的煙灰缸旁,那張白紙黑字萬分可愛的支票,將頭髮撥到背後,她笑了笑,難得能在酒吧遇上這個相貌英俊,出手闊綽的男人,她主動上前邀請共度春宵,沒想到這個男人二話不說就把她帶來他的家了。
「叫什麼?」
凌志勛看了不看她一眼,被梁星星那隻小野貓咬傷的食指在落地窗前敲了敲,恢復得不錯,卻留下了疤痕。
「床。」也許是言簡意賅那女人聽不懂,凌志勛轉過身,走到那呆怔的女人面前,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什麼也不跟你干,你只管大聲叫就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女人難以置信地笑了出來,就說哪裡有那麼完美的男人,高富帥又如何,總有些令人吃驚的怪癖。
當然,看在錢的份上,她是什麼都願意做的。
「啊嗯,親愛的,你好壞啊……噢,慢一點,別那麼急嘛……啊哈……哈……」
「使勁叫,大聲一點。」
凌志勛一邊翻雜誌一邊聽那女人極其銷魂的吟哦聲,等待門外那個小女人小宇宙爆發。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梁星星並沒有淚眼汪汪地跑出來咒罵,也沒有歇斯底里地上前砸門,而是,很淡定,很淡定地坐在客廳里,聽那女人賣力的呻吟。
梁星星抱著枕頭,表情是詭異的寧靜,在那之前,她曾走到門口,顫抖著小手想要打開那扇門,將那不知廉恥的小三兒拽到地上打,可是,她倏地沒有了勇氣,因她害怕看到那俗不可耐的女人躺在她曾經睡過的那張床上,這會讓她覺得羞辱,好像自己和那女人在凌志勛眼裡沒有什麼區別。
她不想變成歇斯底里的怨婦!所以,一定要忍住!忍住!
這樣坐在客廳冷靜下來,她聽著那刺耳的吟哦,竟也聽出了些異樣來……
老實說,那女人的叫聲也太誇張了點兒,以她對凌志勛的了解,他對性有近乎變態的苛求,有過多年臨床經驗的梁星星知道,他比較喜歡她舒服時發出貓一樣依依呀呀的求饒聲……
想到這裡,梁星星不由得心寒,男人這種見異思遷的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說不定換口味了,喜歡這種外放的風騷的呢。
「啊……啊、哈……親愛的……快進來……嗯啊……像這樣慢一點……慢一點……」
火大了!梁星星咬牙放下枕頭,越來越覺得裡面的人做戲的成分多一些,想刺激她?哼呵,沒那麼容易,她是一個有思想有文化有修養有品位的新生代女性,像這種時候,她絕對不會做出令小三兒得逞,丈夫嫌惡的蠢事兒來的!
二十分鐘后,那個女人叫到嗓子開始啞了,皺著眉頭望向翻雜誌的凌志勛,她實在不懂這個男人這麼俊美帥氣,可怎麼有這奇怪的戀聲癖呢?她知道的也有一些男人需要女人的叫喊來刺激身體,可是她叫了這麼久,他竟然無動於衷,還隱隱地表現出不耐!?
「親愛的。。。」
「繼續,不要停。」
凌志勛看了一下門口,心想,這小女人還真沉得住氣啊!
「哚、哚、哚。」終於,門外有了動靜,不是吼叫,也不是亂砸,而是很禮貌地敲門。
凌志勛挑了挑眉,示意女人去開門,那女人疑惑地撿起浴巾,包裹住身體,然後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長發,過去開門。
梁星星看著這個艷麗的女人,淡定地揚起了嘴角,將手裡的保、險套遞給她。
「姑娘,主卧的床頭櫃有涼白開,你要是渴了可以喝,另外,這個你拿去用。」
女人滿臉的驚愕,梁星星目光狡黠,又說:「這是前幾天預防艾滋病機構的工作人員發給我家少爺的,你知道的,男人都不喜歡戴這玩意兒,不盡興,可是沒法子,萬一被傳染到了,就麻煩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呃。」梁星星捂住嘴巴,一副說錯了話的懊悔模樣。「沒事兒,沒事了,你們繼續,繼續哈……」
那女人沒有關門,而是直接走進房裡,質問凌志勛:「我的天,你難不成是個艾滋病患者?幸好……幸好我沒有……」
「閉嘴!」凌志勛瞪眼,梁星星竟然送上了安全套,他該誇獎她的機智嗎?
那女人把安全套丟在床上,迅速地穿上衣服,她從進門就覺得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透露著詭異,莫名其妙地讓她叫了二十分鐘,難不成是在醞釀要不要上床,然後把那種駭人的艾滋病毒傳染給她?
因為害怕艾滋這種失去免疫力無力挽救的疾病,女人幾乎是落荒而逃,甚至連凌志勛準備好的支票也沒有拿。
梁星星坐在客廳里目送那女人的離開,忍俊不禁,凌志勛陰沉著臉從主卧室里走出來,問道:「梁星星,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你大爺的!我現在就是操傢伙砍你的小三兒又怎麼樣!
梁星星差點就飈粗口了,為了維持美好的形象,她忍住了,雲淡風輕地說:「我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告訴她你有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