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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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壇酒下肚,莫心已經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了,肚子裏火燒一樣,暖暖的,就是太熱了,她感覺自己臉也很燙。
一旁的趙煊青如今什麽樣,已經沒有力氣去看去關心了,耳旁還在不斷傳來煙花炸響,她抬眼看去,視線有些模糊,想要站起來又沒什麽力氣。
以至於後來她是如何下的假山,怎麽回的屋裏她都不知道。
朝安也沒想到他受罰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一個醉酒的丫頭送回住所,皇上還不許他動作粗魯,生怕驚著對方。
不過在朝安看來,現在就是把那個小丫頭拉出去賣了,她也不會有任何察覺,反而還會傻乎乎的跟著走。
“皇上,現在是回安慶殿還是?據說太後娘娘在宮裏坐了一宿才去休息的,您今日的舉動太後娘娘可能早就知道了,也沒來阻攔,你看是否需要……”
朝安將莫心送回去後回到趙煊青身邊,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暗處跟隨著趙煊青,包括方才趙煊青和莫心在一起的時候。
對於一直跟在身邊,可是屢屢派底下人前往壽安宮報信的黃嚴的所作所為,他更是看在眼中,此刻便有些擔心。
“母後既然已經休息,那就明日再去請安吧,母後心胸寬廣,想來不會為這件小事生氣,明日朕去請個罪認個錯也就是了。”
趙煊青一改方才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微紅著臉看向莫心的住所,嘴角咧開,露出笑容來:
“方才他就一旁呢,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出來,莫心那漸漸放下防備的笑他應該看見了,不知是何心情。”
趙煊青口中他朝安自然知道指的是誰,隻是他不太明白趙煊青如此做法的目的。
“鄞王府公子半夜入宮的事鄞王應該知道,他既然沒有阻攔也就是默認了小公子的做法。鄞王府如今勢大,您又何必非要招惹他了。”
“鄞王府何止是勢大,要不是有太後和王壓製著,這朝堂那裏還有朕的容身之地。不過一味順從實在太沒意思,鄞王如此寶貝他的這個兒子,朕怎麽能放過這個機會呢,那樣不就太過無趣了嘛。”
“回安慶殿吧,酒勁上來了,朕現下感覺有些困了。”
……
莫心回到屋內,迷迷糊糊的趴在床沿上,稍一動作整個人就跌在了地上。
“唉~真是不叫人省心。”黑暗中有無奈中帶著溫柔的嗓音傳來,一雙手穩穩的拖住了莫心跌倒的身子,才沒讓她摔在地上。
“誰?”聽見聲音,莫心迷糊著問了一句,眼皮重的都要抬不起來了。
“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也不怕傷了身子。”來人輕輕責怪了一句,拉著莫心的手將她扶起來,準備帶她到床上好好休息。
誰知才站起來,莫心一個轉身看過來,眯著眼晃晃悠悠的指著他道: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偷東西我就咬死你,然後讓蘭姨報官把你抓緊牢裏去。”
“你看看你,都醉糊塗了。”趙啟樾一臉無奈加無力的看著她,她這般模樣,都醉暈乎了腦子,滿嘴胡言了。
“乖一點,我帶你去休息,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他拉著莫心將她推到床上躺好,然後給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
本想著好久不見了,乘著她生辰過來好好陪一陪她,誰知道她居然被趙煊青那個家夥灌了個爛醉。
光是看著她的樣子,趙啟樾是又氣又拿她沒辦法,他一屁股坐在莫心床邊,頗有些鬱悶。
“呀,我不能睡,我還得回去,司月姐姐該找我了。”莫心一個魚打挺坐了起來,她這會倒是記起來自己之前不是在屋內喝醉的了。
不過她也忘了司月她們被苓綺灌醉了,還躺在另外一間屋裏睡得正熟。
趙啟樾扶了扶額,壓下脾氣好聲好氣的扶住莫心的肩膀,小聲哄著:“乖,你已經在屋裏了,快休息吧。”
他本來是來陪她過生辰的,這會一句話沒能好好說,全變成哄她睡覺了,趙啟樾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倒是也隻能忍著發作不了。
“你是誰?”莫心眯起眼睛看他,黑蒙蒙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她伸手向前摸去,正好摸到趙啟樾臉上。
一臉生無可戀的由著莫心的手在他臉上作亂,還捏了捏他的臉頰,趙啟樾一把握住莫心的手,接著哄道:
“小祖宗別鬧了,快些睡吧,啊,別把其他人吵醒了,我等你睡了就走,不擾你好不好。”
“這個聲音,好熟悉啊。”莫心喃喃了一句,在趙啟樾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湊過來,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臉,不過趙啟樾能清晰的感受到對麵傳來的呼吸出的熱氣,還帶著一股醉人的酒氣。
趙啟樾瞬間僵硬,身子一動不敢動,他感受著越來越近的呼吸,咽了口口水,小小的臉緊繃著。
在莫心一頭紮進他的懷裏時,他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跟上次他套路莫心時主動擁抱莫心的情況不一樣,他這次感覺沒來由的有些緊張,撲鼻而來的酒香讓他心跳加快不少。
“我這不是病了吧,怎麽感覺有點暈,心跳這麽快,臉也有點燙,莫不是著涼了?”他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
“公子,趙啟樾,兄長,是不是你啊,你是不是來看我了。”莫心的話拉回了他的思緒,他低頭,隻能看到朦朧的人影靠在他的懷裏,還不老實的往他胸前蹭了蹭。
“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你說你要做我的兄長的,哪有這麽做兄長的,放著自家妹妹都不管。”
莫心說著,憋著嘴聲音委屈,她稍微立起點身子,想要看看趙啟樾,可是太黑了看不清。
腦子還不清醒的她還以為是個夢,便就有些放肆了,她生氣的責怪起來:
“你既然心裏沒有這個妹子了,那那天的話就不算數了,我的生辰你都沒來,連句話也沒有,我決定不理你了。”
“我沒有,其實我不來是有原因的……”趙啟樾一聽就有些急了,她果然心裏還是怨他的,加上以前的事,新仇舊怨一起,她隻怕心裏真的想不理自己了,隻是沒有說出來。
趙啟樾想要解釋解釋,畢竟說要做她兄長的是自己,將她放宮裏也沒來看她的也是自己,他這兄長做得委實不稱職。
不過他想了又想,不知該怎麽開口解釋才好,畢竟許多事是不想讓莫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