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看手相(求收藏求推薦!)
萬年古刹浮屠塔之下,猴哥瞥了一眼那安坐機甲之上的公輸老頭,握緊的雙拳躍躍欲試,不知道這鐵疙瘩耐不耐打。
身著新式卦袍的許子淩,看到這等‘高達機甲’自然眼冒金光,將猴哥拉了回來,指著這鐵疙瘩,“公輸前輩,這鐵疙瘩可有名字。”
公輸木心念一至,真氣翻湧,驅動巨人轉身,看向了許子淩,“天外流星入墨門,我喚它為墨流,也可喚末流,隨波逐流,非攻墨門。”
“這我能使得動嗎?”
殷切的目光投向了老者,公輸木有些猶豫,緩緩開了口,“小友,你這煉氣期都未至,何談驅動的墨流?”
“啊?那要練到多少,築基嗎?”
老者捋了捋他那一小撮白胡子,故作神秘,悠悠吐出幾個字,“造化境!”
什麽!造化境!
許子淩本來還想著實力不夠,道具來湊,結果告訴他這個程序裏的機甲也要修為。
機甲,機修?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從那什麽天罰仲裁係統的資料庫裏,翻開小楊墨的個人資料,上麵寫著
‘三十世紀社會底層的勞苦人民,在一家器械製造場做小工,做事兢兢業業。’
這不徹徹底底的機修人才嗎?
他連忙躬身向老者行了個禮,詢問了一句,“實不相瞞,這無修為之身,可以修煉煉器之法嗎?”
公輸木雖身為器具宗的太上長老,卻數千年未尋到一位心儀的弟子,傳授衣缽。
他望著這卦袍小子,這連苦禪大師都稱其不凡的少年,說不定會是萬年一見的器宗天驕。
“小友你且站到這手臂之上。”
‘墨流’伸出一隻諾大的手臂至許子淩跟前,後者縱身一躍便穩當地站了這別致地托盤,緩緩托舉著他到了老者身前。
老者臉上溝渠縱橫,顯然又是修行界一位千年的老妖怪,他飽經滄桑的雙眸,流露出期許的目光望著許子淩,“小友,你攤開右手給老夫看看。”
許子淩應聲攤開了右手,老者眯著雙眼,呢喃著,“這條不錯,很長,很粗,很大。”
他握著許子淩的左手微微顫抖,越往下看越興奮。
直至瞥見在無名指和小指指縫下斜斜的兩條紋,老者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那兩條實在太短小了。
“公輸前輩,怎麽樣?”
“小友的氣運實是不凡,卻是不適合我器宗之法。”
公輸木不甘心的眼神,緩緩驅使墨流,將許子淩放在了地上。
可惜了這等天縱奇才,卻是不能修器宗之法。
“為何?”許子淩還想掙紮一下下,能開個拖拉機也行阿。
“小友,你雖有大智慧,卻無源造力。”
不收就不收,扯什麽源造力。許子淩看得很開,此道不得行,我就讓小弟走,他盤算該如何讓公輸老頭收下那遠在山門裏的‘小飯桶’楊墨。
……
不遠處素雅的僧房中,走出了兩道身影,一位身材八尺有餘,老當益壯,另一位卻是有著一股儒雅之風。
二人望著那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眼神複雜。
魔淵將啟,魔王臨世,身為人族子弟自然也當盡綿薄之力,眼下還是先把內部恩怨放下。
兩人朝著浮屠塔,恭敬地拱了拱手,滔朗的聲音傳了出來,是那八尺有餘的老者。
“多謝,苦禪大師收留我玄清一脈,我等身為人皇一脈,自當為這除魔之事,略盡綿薄之力。”
“上官正,東方術兩位族叔果然高義,璟自愧不如。”一襲金紋蟠龍袍的東方璟一手輕扶胸口,微微躬身。
這道貌岸然、謀朝篡位的偽君子!上官澈拔出了那柄三尺有餘的桃木劍。
許子淩趕緊攔住了他,這桃木劍打算砍誰啊!
附耳道,“臭小子,也不看看這什麽場合,他畢竟是代表人皇一脈來的,與你同席都尚可。”
上官正、東方術兩位老將軍在這場合自然耐得住性子,可眼裏的憤恨仍是不減分毫。
……
浮屠塔頂,靜坐的僧袍男子,睜開了那雙英氣淩然的星眸,“大師,我想……”
男子欲言又止,麵露掙紮,一道禪意不絕於耳,“靖帝,既然想,便去吧。”
頓時風雲變色,烏雲蔽日,塔頂九道金龍睜開了銳利的雙瞳,天穹之上九道驚雷乍現,似有龍吟之聲,萬裏之內,蟒雀悲鳴,扈鳥哀啼。
道道氣運加身,上官靖身上金光大作,一道血色驚芒衝向那九條金龍虛影,兩者交匯縱橫,你來我往。
身上的光暈漸漸化為了暗金色,上官靖麵色一展,負手走出了塔頂。
原來上官靖是打算用帝王氣運壓製這魔族誓約,這樣他才能安心麵對昔日的族叔,他的舅舅東方璟。
“現任玄清帝上官靖,代人皇一脈,拜見苦禪大師。”
他一身僧袍,眉宇間英氣十足,霸氣淩然,身上暗金色的光茫盡顯帝王之氣。
東方璟緊鎖眉頭,這靖帝竟然沒有死,想來是那神秘的苦禪大師施以援手吧,當下還是先行離去,從長計議。
轉身想要離去,熟悉的聲音自耳畔傳來。
“族叔,怎麽不開完大會再行離開?人皇一脈不能沒有你啊。”
他一襲金紋蟠龍袍,司馬昭之心早已路人皆知。
上官正、東方術眼見靖帝無恙,當場行了那君臣之禮,伏地抱拳。
“臣!上官正,參見靖帝!”
“臣!東方術,參見靖帝!”
“兩位族公快快請起。”
上官靖雙手攙扶起了兩位族公,扭頭看向了東方璟,“族叔,今日當真與眾不同,這身金紋蟠龍袍甚是合身。”
既來之,則安之,東方璟一手掃了掃肩頭的積雪,梳理一下儀容,嘴角輕笑著,“靖帝謬讚了,當年您的父親也是這麽的英姿卓然。”
上官靖眼角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早就懷疑父親早已遭了東方璟的暗算。
孤身往南域,托蠱於澈弟,一係列的未雨綢繆究竟是為了什麽?
父親是否還活著?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他想開口問詢這昔日的舅舅,問他父親是否還健在人世。
他怕,答案不盡人意。他入了魔,他卻不能成魔,他還有尚且年幼的阿澈,還有一城的子民,還有父親留下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