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3 第六十一章 反骨
吳天看著大頭一臉關係的樣子說:“切,我還沒到讓一個堂主來保護的地步呢!”
大頭跟吳天兩個人直接衝到了二樓的走廊,一排有三個房間,吳天‘轟’一腳踢開第一個房間,裏麵竟然還坐著四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在一起打著麻將,房間裏邊的DJ音樂聲震耳欲聾。當那四個人同時注視著吳天,其中一個提起桌上的一柄砍刀,緩緩走了上來。
從他的步伐和氣質上,吳天能分辨得出,這四個人都是高手。
那男人獰笑著砍出三刀,速度奇快,要不是吳天用手上的兩把重砍抵擋,估計就要掛彩了。
吳天心裏那個鬱悶,現在不就是出來混黑道麽?一個個都用不用練一身這麽好的功夫啊?吳天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把槍帶來了。
大頭此時就站在吳天身邊,手中砍刀平舉著。
用隻能吳天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天哥,這幾個人交給我,你去找那個堂主!”
吳天搖搖頭:“他們是高手,你自己一個人不是對手,你是對付不了的。”
大頭嗬嗬笑了笑:“玩刀我可比你早,你就放心去吧!要是讓赤焰跑了,咱們今天就白忙活了。”
正說著,三炮和二哥也跑了上來,隻見三炮擠進房間一看,二話不說,抬起他那柄老實大口徑的沙漠之鷹手槍就是六下點射。四個人,六朵血花在空中飄散,然後他很不爽地說:“羅嗦什麽?幹掉不就得了!”說完,跟帶著二哥去找赤焰的房間去了,剩下吳天和大頭兩個人在那傻站著,四個高手在一瞬間被`幹掉了。
大頭說:“天哥,看來下次咱們得多準備點火器了。”
吳天很不爽地說:“的確是這樣……早知道就把槍帶來了……”
吳天和大頭苦笑連連地退出了房間,剛走出門口,就聽到‘砰!’‘砰!’的兩聲槍響。
吳天看了大頭一眼說:“快去看看!”
走到中間那間房,隻見房內倒著兩個人,有個巨大紅色火焰紋身的男人,那男人明顯已經氣絕了,手裏還抓著一柄手槍。
二哥也倒在血泊之中,能看的出,他的胸口中彈,子彈竟然穿透了他的身體,釘在了走廊的木扶手上,三炮臉色蒼白地舉著槍。
大頭迅速地彎下腰,用手探了探二哥的鼻息。失望地搖搖頭:“他死了。”
吳天皺著眉頭,說:“小心兒的二哥死了,這下在自己那個老婆那裏可不好交差了。”
三炮痛心疾首地撲在二哥身上,哭的死去活來:“老大啊……”說實話,三炮的這種反應沒有讓吳天感動,甚至可以說是反感。
正想著,吳天忽然感覺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一柄普通的手槍根本沒有穿透人體的能耐,除非是在近距離射擊的殺傷性大的武器。
吳天趁三炮撲在地上的那段時間,走到赤焰跟前,取出那柄手槍的彈匣這才證實了自己的推斷,二哥並非是赤焰殺的,因為他的彈匣裏的子彈是滿的。
吳天苦笑著轉過頭,他不明白,為什麽三炮要自己的大哥。
三炮抬起頭看著吳天,猛地舉起了手中的槍!
吳天舉起手笑到:“三炮,真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做,這些估計你都是算計好了的吧?”
三炮露出猙獰的麵孔,說:“什麽狗屁老大,這個挨槍子的,最近我不就是賣毒品從中間摟了一些麽,我想著擁有這一大筆以後就可以衣食無憂了。誰知道發現了,竟然說要查出這個人,殺了中間撈錢的人!你說,我們當小弟的容易麽?這樣的雜碎該不該殺?”
吳天無奈地說:“那也是你們的私人恩怨,犯不著殺我吧?”
三炮邪惡地笑了笑:“反正你都看見了,正如你所說的,明天我就告訴龍頭,我們一行幾個人來找火幫報仇,可惜了兩位兄弟,都中彈身亡……真可惜啊,吳天小兄弟。”
吳天大笑起來,指著他手裏那柄沙漠之鷹手槍,說:“三炮,如果我沒計算錯誤的話,你的槍裏應該沒有子彈了。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種老式沙漠之鷹?剛才那間房內的四個人,加上二哥和赤焰,嘿嘿……八發子彈用光了吧?”說完,吳天拿起原本是赤焰的手槍,輕輕裝上彈匣,用槍瞄準了三炮的心髒。
三炮大怒:“他娘的,你胡說!老子還有子彈!”
吳天說:“有子彈?有子彈你幹嘛不開槍?你這個蠢貨!大頭,過去把他的胳膊給我砍了!”
大頭走到他身邊,揮手就是一刀,三炮的胳膊隨著一股血泉掉落在地板上。
在蛇爺的英明指導下,吳天曾經跟著蛇爺學過一些常識,槍械的知識與格鬥的技巧,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上了,雖然隻是懂的不多。難怪蛇爺告訴自己要在學校好好學習,今天看來是沒錯的。
三炮倒在血泊之中,捂著斷臂瘋狂嚎叫著,如同一隻等待獵殺的野獸。樓下看來是清場完畢了。二哥帶進來的小弟或受傷,或是被人攙扶著統統衝進房間。當他們看到地上躺著的是自己的老大時,驚呆了。
吳天扯起三炮的頭發,笑著說:“各位兄弟們,你們現在可以為自己的老大報仇了,因為,你們老大就是被這個人殺死的!”
周圍極其安靜,忽然有個小子嚎叫起來:“他娘的!這個狗雜碎殺了老大!幹掉他!”
一幫子人頓時亂烘烘地吵鬧成一團,在五分鍾之前還親密無間合作著的兄弟此時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還真是有點諷刺的意味。
吳天其他的兄弟來到他身邊,說:“天哥,究竟怎麽回事兒?”
吳天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但是我敢發誓,我們他媽要發財了!哈哈……,韓幹,把他的傷口包紮一下,別讓他失血過多掛了,不然我你們的老大一定會生氣的!”
韓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笑到:“放心吧,既然是個大財主呢!我也不舍得讓他死,對了,天哥,我昨天看中了一輛瑪莎拉蒂!”說完韓軒隨手扯下一張被單,撕成幾條,裹在了三炮的胳膊上。被吳天抓住頭發的三炮早就疼的昏了過去。
屋外正打的吵鬧,這時一個小弟吼到:“等等,他娘的,別中計了!三炮哥怎麽會殺老大!一定是這個姓吳的小子幹的!”這一吼果然有點效果,吵鬧又停止了。一群野獸的神經的確很大條,也許是受了鮮血的影響,有點神智不清。
吳天走上前,抬起赤焰那柄手槍,輕輕摳動扳機‘砰’說話的小弟腦袋如同西瓜一般被轟爛了。
吳天說:“老子如果要吃掉你們也不會隻帶這幾個人。”眾人害怕地向後退去。
一個小弟壯著膽子吼到:“他娘的,怎麽證明老大不是你殺的?”
吳天笑了笑,說:“很簡單,你們看看外麵走廊上的子彈,和地上那把槍是不是一樣款式就行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們廢話,你們也沒資格聽我的廢話,我現在就要把三炮帶走,如果誰心裏感覺到不爽的請站到前麵來!”
沒一個小弟敢上前,吳天微微抬起手,說:“你們的老大既然已經死了,那麽,地盤上的生意就要從新劃分,你們之中資曆最深的站出來。”
過了約莫三十秒,從一幫人中走出一個混身是血的男人。
我說:“好了,人死不能複生,不管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你們老大已經死了,三炮也活不過今晚,你們今晚就算回去愛怎麽商量!但不是現在,給老子把廚房的煤氣都打開,把屋子給我燒了!誰要是敢不聽話……”吳天的槍在那一人麵前晃了一下,那個男人明顯渾身一震,帶領著小弟去做事兒了。
用一張完好的被單將三炮捆的結結實實,吳天幾個大哥毫發無傷地走出了火幫的分堂。
伴隨著爆炸聲,那間小別墅被炸的四分五裂,而此時吳天他們幾個大哥早就坐在車裏,聽著瘋狂DJ舞曲了。
吳天斜躺在車上,抽著煙說:“李子,好象你去逼供有一手,這個人就交給你了哦,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給我套出那筆錢的下落,如果他掛了……嘿嘿,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李擎天嘿嘿一笑:“放心吧,就算是鐵嘴,老子也能給他撬出一條縫來。”
吳天說:“這張市可能又要亂套嘍,兩個幫派的堂主都掛了……恩,得抓緊時間套出那筆錢的下落然後幹掉他,不然要是被他們的龍頭抓到什麽把柄咱們可就完了。”
眾人點點頭,大頭很明顯是累了,靠在車座上,發出了呼嚕聲。
吳天看著熟睡的大頭,自己也進入了夢鄉。
睡了個舒服的覺,吳天已經有好幾天訓練沒有睡了,現在自己的“界”不能強行打開,終於做了一個甜美的夢。
都是好夢不長,果然到他們自己的小別墅裏,龐偉將吳天輕輕地推醒。
小心兒正坐在客廳裏,急的來回轉悠。由於是偷襲,吳天他們所有人的手機都關了機。聯絡不到吳天的小心兒一見他們回來了,頓時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撒嬌道:“天哥,你們去了這麽長時間,連個電話也沒有,害得人家好擔心,大家都好吧?
隨便聊了幾句,將小心兒抱到了樓上,吳天想把她二哥死的事情告訴她,反正早晚都會知道。
接著坐在大廳裏邊的人,就聽到吳天的臥室裏邊傳來了,歇斯底裏的哭,換做誰的二哥死了,誰能不哭,人家可是親二哥!
隨著吳天的安慰,哭聲也越來越小了,最後沒有。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傳來了李擎天的小聲:“天哥,問出來了,他娘的,那筆錢放在藍色天空酒吧的地下室裏!”
吳天一下子慢慢小心兒的身邊躍下了床,正懷疑著自己為什麽有這麽好輕功呢,李擎天已經推門進來了。
李擎天嘿嘿一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睡著了?!那小子嘴硬也沒用,碰到了我,想不說都難啊!現在要不要把他給宰了?”
吳天想了想說:“幹的好!叫上二十多個兄弟,讓他們在樓下等我!我們去拿鈔票。人先留著,一起帶走。”
李擎天應聲走下樓,吳天回過頭,坐在床邊,親口勿著哭的筋疲力盡的小心兒,此時小心兒這丫頭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他,問:“你又要出門了麽?”
吳天笑道:“恩,去取錢。放心吧寶貝,等拿到錢一定給你買好吃的!”
小心兒搖了搖頭,伸出右手,輕輕撫`摩著吳天的臉,說:“我二哥現在不在了,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真心愛我!”
吳天和小心兒這丫頭溫存了約莫十多分鍾,這才依依不舍地換上衣服走出了門。
走到樓下,李擎天和那二十幾名小弟早就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大頭由於睡不著也強烈要求跟我們一同前去。
三輛麵包車再次發動了起來,吳天他們輕車熟路地向藍色天空酒吧開去。
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半。這時路上的車已經不多了,此時還在外麵遊蕩的,不是那些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們,就是類似他們這種黑暗型的人物了。
三炮顫抖著身體,蜷曲在車內的一角,從他扭曲的麵部表情不難想象李擎天用了什麽樣的刑法。
吳天看著這個在數小時前還威風凜凜的指揮一票小弟打鬥的大哥,而現在……吳天不禁開始憐憫他。
吳天半蹲下`身體,看著三炮,從口袋取出香煙,點燃後將那燃燒著的煙遞了過去。
三炮竟然條件反射似地一陣顫抖,嘴裏不清不楚地喊到:“不要,不要……我說……”同時雙手胡亂比劃著。
吳天回過頭問:“李子,你用了什麽方法?把他嚇成這樣!?”
李擎天憨厚一笑,說:“就這種小雜魚,我隻不過用電鋸在他麵前眼前晃悠一圈,基本上這小子就蔫兒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隻不過用電鋸在他麵前晃悠一圈,李子,你太幽默了。”吳天豎起大拇指:“你真行,這種事兒,我還真幹不了,我還是心太軟啊……”
接著李擎天很配合地放起來了《心太軟》:“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獨自一人流淚到天亮……”
由大頭代表,朝李擎天比劃了不下十根中指……
到了藍色天空酒吧,吳天他們下車。
走進去之後,服務員仍舊是剛才的服務員,隻不過看場的老大已經換了人。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前浪剛死,這後浪就已經在酒吧內作威作福了。
推開幾個服務員我們向前直走,幾個看場的小弟一見吳天他們,連忙走上前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一個小弟喝到:“你們想幹什麽?”
吳天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來將殺人凶手還給你們的。”話說完,兩個小弟架著虛弱無力的三炮走了出來。
吳天說:“就是他殺了你們的老大,人我可以給你們,但是你要帶我們去地下室。”
那小弟想了想,說:“好,跟我來。”說完,從吳天身邊穿過,饒過了一條小巷子,這才來到那間地下室門口。
外麵是一間商店,密道在商店內,打開厚重的鐵門,吳天派了五、六個兄弟在外看守著,他們走了進去。
走下不高的台階,吳天他們這才來到那間密室。那小弟說:“就是這裏。”
推開門,吳天原本的幻想完全被打碎,整間地下室空蕩蕩的,別說是錢了,就連一根毛都很難發現。
大頭一把揪住那名小弟的襯衫,吼到:“錢呢?”
那小弟叫到:“什麽錢?這裏根本就沒有錢!這裏以前是存放家夥的地方!”
大頭氣急,從褲腰上拔出槍,對準那小弟的胳膊就是一槍。
“啊!”那小弟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沒等他站起來,李擎天的大腳已經用腳踩在了他的身上。
“告訴我,錢在那裏。”吳天惡狠狠地看著他。
那小弟捂著胳膊痛苦地說:“我……我不知道!”
吳天說:“那好,既然你不說,那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來人啊,把他的胳膊腿都給老子砍了!”
一聽要砍胳膊砍腿,那小弟驚恐地大叫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老大,饒了我吧!”
吳天冷笑著說:“隻要你說出那筆錢的下落,我不僅放了你,而且還把這個酒吧的老大,三炮交到你手裏,到時候你想不上位都難……可是現在,你真令我太失望了……”說話的時間裏,幾個小弟已經走上前抓住了他的四肢,刀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了!大炮哥,大炮哥就在兩個小時前叫人把錢搬走了!”
“大炮?感情他媽是炮兵連的?放開他。”吳天問:“大炮是誰?”
那小弟站起身來,哆嗦了幾下,說:“大炮哥是三炮哥的兄弟,他一聽說三炮哥被人弄死了,立刻就叫人搬走了放在地下室的錢!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吳天揮揮手說:“帶我們去大炮住的地方。”那小弟支吾了兩聲說:“老大隻要你放過我,我就帶你去大炮住的地方。”吳天看了他一眼說:“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李擎天此時揮出一拳打在那個小弟的臉上狠聲罵到:“他娘的,現在就走。”在那小弟的帶領下吳天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大炮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