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追回
難不成……
祁墨言瞳孔一縮,再轉頭時,那輛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連忙掏出手機,迅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語氣有些急促:“馬上開車來後門接我,另外,立刻打電話,動用所有關係,追蹤三分鍾前從後門離開的這輛車的去向!”
“好的老板,不過這追蹤……”
“少廢話,我不管你動用什麽辦法,一小時內找不到人,你以後就不用來上班了!”他有些失控的吼。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分鍾後,一輛銀灰色跑車停在他麵前,他跳上車,尋著那幾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此時正值深夜,就連後門外那條處於鬧市區的街道都早已安靜下來,馬路上空空曠曠,除了時不時飄過的一兩個塑料包裝袋以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在這種環境下,一切變得十分突兀和明顯,然而他們追了許久,都沒有發現那車的一絲影子。
“監控顯示,他們應該就是往這個方向來的啊……”注意一邊開著車,一邊膽戰心驚的說。
“快點,再快點!”祁墨言催促。
“可是祁總,這條路是限速的,而且就算是要找人,您也要先保護好自己的……”
不等說完,祁墨言瞪他一眼:“停車!”
車子一陣急刹,在馬路上拖出了長長的黑色痕跡。
祁墨言從車裏跳出來,開駕駛室的大門,一把將裏麵的人拽了出來,換自己坐進去。
一個眨眼的功夫,車子重新啟動,飛一般彈射出去。
根據電話裏的實時監控報備,再追了足足二十分鍾以後,祁墨言終於在一家破敗的酒店門前見到了之前帶走許言卿的那輛車。
隻不過車上早已空空如也。
他停了車便衝進了酒店,撲到前台張口便問:“有兩個男的帶著個女人來住,他們在哪個房間?!”
前台不耐煩的說:“對不起先生,這個是客戶的**,我們……”
“我問他們住在哪個房間!!”祁墨言大吼,猛的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或許是被他的氣勢鎮住,那前台姑娘抖著手翻了翻入住記錄:“是……是305。”
片刻之後,305房間的大門被人猛的踹開。力氣之大,隻見那門板晃了幾下,竟直接脫離了門框,隻剩一個角尚且懸著,搖搖欲墜。
彼時,屋裏四五個男人拍照的拍照,扯衣服的扯衣服,忽的被人踹開了門,驚得手中的東西險些掉在地上。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敢踹我們的門?!”其中一人最先反應過來,囂張的上前,一個拳頭便要掄過來。
隻是這拳頭還不等落下,人便已被踹翻,在地上捂著肚子直打滾。
其他幾人見此情景,各自對視一眼,便立即腳底抹油逃離了現場。
恰巧這時助理及保鏢一眾人趕到,連忙衝進屋裏問:“老板,你沒事吧?”
祁墨言看了眼床上衣衫不整的許言卿,一邊抬手將被子蓋在她身上一邊冷聲吩咐:“將那幾人抓回來後立刻報警,保留提交所有證據,問出他們的幕後主使是誰,完不成就別來見我。”
“是!”幾人領命去辦。
做完這一切,祁墨言這才算是鬆了口氣,他望著床上的人,試探的叫了幾句,對方並無反應。
探了探她的鼻息脈搏,發現一切正常,隻是體溫有些偏高。
該不會是發燒了吧?他歎了口氣,彎腰打橫將人抱起,一路下樓將人放進車裏。
車子啟動,他原本打算加人送去醫院,卻不想腳下油門還沒來得及踩,副駕駛上伸出的一雙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許言卿滿臉赤紅,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眼神迷離的將嘴湊上來。
眼見著就要被她吻上,祁墨言趕忙向人推開。
可誰知此時的許言卿就像是隻八爪魚,推開了,立刻又扒了上來,並且這次抱的更緊,整個人從副駕駛探出身子,熾熱的胸口貼著他的胸口,臉頰不停蹭著他的臉頰,越來越急切。
祁墨言也不知自己究竟著了什麽迷,竟就如此隨她擺弄,任憑自己身體的溫度與她越來越接近。
直到許言卿情不自禁的將手伸向他的衣扣時,祁墨言這才恢複了些許理智,用力捉住她的手腕,如墨般的黑眸幽幽的望著她。
“你確定要這樣?”
許言卿不答,仍舊勾著他的脖子往上貼。
“好,既然如此,你可記好了,這是你自願的。”
隨後,剛剛鬆了口氣的前台小妹,目瞪口呆的看著祁墨言抱著許言卿去而複返,直奔前台而去。
小姑娘嚇得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他。
“給我開一間最好的房。”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卡拍在櫃台上:“麻煩快點。”
小姑娘愣愣的看了看他,又愣愣的看了看那張卡,最後還是順從的給他們開了間房,並一路將人送上樓去,幫忙開了門。
一整夜,房間內曖昧的聲音不斷,直到破曉時才算停止。
第二天傍晚,當許言卿從祁墨言懷裏醒來時,整個人是懵逼的。
她怎麽又睡在了他旁邊?!
想了半晌,她隻記得自己不久之前還在休息廳裏喝酒,然後不知是醉酒還是被人下了藥,渾身難受,就打了個電話給助理,然後……就出現在了這裏。
靠,該不是自家助理賣了她吧!
想到這裏,她一把抓起手機便進了浴室,二話不說就要打電話興師問罪。
然而當她看到與小助理通話記錄時,直接傻了眼。
怎麽沒有昨晚的通話記錄?
那個電話該不會根本就沒打出去吧?那麽昨晚的這一切,難不成又像上次一樣,誤將他當成了鴨子?
可是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當時宴會廳那麽多人,她沒理由挑中他啊。
以她的審美看來,不是更應該選柳城嗎?
許言卿隻覺得自己邏輯亂成了一團麻,她將手機往洗手台上一拍,煩躁的撓了撓頭。
再抬起頭,當她瞧見鏡子裏的自己時,再一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