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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千萬不能傷害三奶奶

  蘇錦藝說了中午在保寧堂門口,他只會遠遠看一眼蘇雪英,許綉憶一夜反覆輾轉,終歸翌日中午還是出現在了保寧堂二部。 

  她從蘇蔣氏身邊帶著蘇雪英來,幾乎不用任何理由,蘇蔣氏對她的信任,已經到了一種根深蒂固的地步,她只是說了要帶雪英出去走走,蘇蔣氏全無懷疑,並且叮囑了蘇雪英一路上要聽許綉憶的話。 

  若是許綉憶有預見未來的超能力,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帶著蘇雪英出來了,其實事後想想,她便是對全天下心軟,如何能對蘇錦藝心軟。 

  許綉憶帶蘇雪英出了蘇府不到半個時辰,許綉憶就再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和蘇蔣氏交代,因為--孩子丟了。 

  半道兒的時候,馬車要路過一處較為僻靜的小巷,忽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三個男子攔了馬車去路。 

  那三人皆是凶神惡煞人高馬大,許綉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蘇雪英被搶走,身上還挨了一腳踹,正中肚子,當時就血流不止,暈厥過去。 

  許綉憶再醒來之時,宛若做了一場噩夢。 

  「雪英!」 

  床邊,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三奶奶,你醒了?」 

  「阿福,雪英呢?」 

  許綉憶顧不上查看自己的身子,腦子裡不斷回憶起的,是暈厥之前,一個壯漢抱著蘇雪英,驚慌失措看著她的模樣。 

  「三奶奶你不要激動,身子要緊,我們已經報官了,官府封鎖了所有出城的路口,那個劫雪姑娘,傷了三奶奶的人插翅也難飛,三奶奶,身子要緊,那些千殺的,差點害了小少爺,好在大爺過來了,保住了小少爺。」 

  許綉憶始才想到自己的肚子。 

  「孩子,嘶……」 

  小腹處的疼痛,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阿福忙攙扶她躺下:「三奶奶,你先躺會兒,大爺叮囑了你千萬不能亂動彈,也不能動氣。」 

  「去報官,一定要抓到蘇錦藝。」 

  「是二爺?車夫只說是三個壯漢,居然是二爺,三奶奶你好生躺著,我這就去報官。」 

  是蘇錦藝,肯定是蘇錦藝不會錯的,這一切都是蘇錦藝的套兒,先用苦肉計引她心軟,然後埋伏在她畢竟之徒搶走蘇雪英。 

  許綉憶回憶起那一幕,卻有一個疑惑不已的地方。 

  那便是其中一個大漢來爭搶蘇雪英卻一腳踹上她的肚子,眼底流露出明顯的驚恐和害怕。 

  這樣的人膽大包天,敢堂而皇之的大白天劫人,卻會驚懼於傷害到了她? 

  依稀朦朧似乎記得其中一個說了這樣一句話:「怎麼辦,要不要給她叫大夫?」 

  「別管了走吧。」 

  「可是那位說過千萬不能傷害到三奶奶。」 

  千萬不能傷害…… 

  「千萬」這兩個字,便是許綉憶最為糾結的地方。 

  如果是蘇錦藝,就算叮囑過人不能傷害許綉憶,也絕對會用「千萬」兩字,最多叮囑一句「不可傷人」。 

  這兩個字的程度,深刻的地步只有對方是十分重要或者重視的人才會加。 

  這是許綉憶不明白的地方,只是如今,她心頭更加糾結的事情,是怎麼和蘇蔣氏交代。 

  蘇雪英是從她手裡丟的,如果只是普通的被劫持,她已經難辭其咎,而要是讓蘇蔣氏知道了她今天帶蘇雪英出來的原有,恐怕…… 

  她閉上眼睛,心煩意亂。 

  * 

  一個時辰后。 

  「綉憶,雪英,我的雪英呢?」 

  要來的,始終躲不過,只是來的比許綉憶想想的要快太多,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承受蘇蔣氏的憤怒和怨恨。 

  「二嫂。」 

  「雪英,你把雪英弄哪裡去了?」蘇蔣氏氣急敗壞的問道,顯然已失了分寸和理智,許綉憶完全能理解,畢竟蘇雪英是她的全部。 

  「二嫂我對不起你。」 

  「你實話告訴我,你今天到底為什麼要帶雪英出來,是不是你早就預謀好的?是不是我的雪英是你故意讓人綁架的,你裝這副模樣,是不是做給我看,你早上什麼都沒說就說要帶雪英出來,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帶她出來,平素里你同她也並非十分親近,你說,許綉憶你說,你說是不是你,你說?」 

  蘇蔣氏的情緒激動起來。 

  許綉憶咬咬牙:「二嫂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我只要你把雪英還給我,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把孩子還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 

  蘇蔣氏拚命拽著許綉憶的領子搖晃,許綉憶只覺得小腹隨著她的拉扯搖晃,陣陣疼到撕裂。 

  她額上布滿了汗水,蘇蔣氏卻依舊不依不饒:「你把孩子還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 

  她幾乎是使了蠻力,將許綉憶拖到了床下,那一跌,痛的許綉憶撕心裂肺:「二嫂……」 

  她臉色慘白如紙,蘇蔣氏卻沒有絲毫憐惜,依舊死命拽著許綉憶,若非外頭人聽到動靜衝進來,許綉憶怕是要生生死在蘇蔣氏的手裡。 

  兩個夥計,驚呼一聲上來拽開蘇蔣氏,關大虎家的隨後也趕到,一面用被子包著許綉憶心疼的抱到床上,一面回過頭對著的儼然失去了理智是蘇蔣氏氣急敗壞的怒吼一句:「是我們奶奶願意的啊,二奶奶你這個人不要恩將仇報了,你最困難的時候是誰幫的你,如果沒有我們三奶奶你家雪丫頭早死了。」 

  關大虎家的十個直性子,對許綉憶又是十分的感恩,看到許綉憶被折磨成這般模樣,自然是出言不遜。 

  蘇蔣氏被兩個夥計拉著,卻還拚命紅著眼睛往許綉憶床邊撲:「她救我們家雪英就是為了給我希望又讓我絕望,她恨我她討厭我她就是要變著法兒折磨我,她就是故意的,就是她只是的人綁架了雪英,許綉憶,你這個蛇蠍女人,沒想到你裝的這麼好,你陰狠歹毒,你連孩子都沒放過,你有本事沖我來,你用雪英折磨我算怎麼回事?」 

  「你胡說什麼,姓蔣的你真是太不講道理了,你還怪得到我們三奶奶頭上,你自己外頭有多少的仇家誰知道。」 

  「關大嫂,別說了,今天是我錯,我不該上蘇錦藝的當。」 

  許綉憶不想隱瞞事實,即便隱瞞,遲早蘇蔣氏也會知道她今天為何要帶蘇雪英出來的。 

  不如現在說了,以蘇蔣氏對蘇錦郁的了解,或許會知道蘇錦藝把還在帶去了什麼地方。 

  只是,蘇蔣氏聞言,分明的一雙眼,幾乎是淬毒了一樣看著許綉憶。 

  「蘇錦藝,許綉憶原來你今天帶著雪英出去,就是為了見蘇錦藝,許綉憶,你好狠毒,你真的好狠毒,你明明知道蘇錦藝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居然敢送著我的孩子羊入虎口,許綉憶你何其狠心,不,不,你和蘇錦藝串通好的,終究我是個外人,許綉憶,我殺了你,我今天殺了你,沒了雪英,反正我也活不了了。」 

  「你說話再這麼難聽,我管你是神仙奶奶我也大嘴巴子抽死你,你家那雪姑娘能比得上我家奶奶肚子里那疙瘩嗎?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稀奇的,你要死出去死,我們奶奶差點還陪上了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我們大爺,你陪我們奶奶一個孩子?滾出去,把她給我拖出去。」 

  關大虎家的果然是個厲害角色,許綉憶自認真是她虧錢了蘇蔣氏的,她知道,連失二女之後,如今蘇雪英對蘇蔣氏來說,已經不僅僅是精神支柱這麼簡單,蘇雪英是蘇蔣氏的命根子,甚至不誇張的說,是蘇蔣氏的性命。 

  如今,許綉憶弄丟了她的全部,弄丟了她賴以生存的信念,是她的錯。 

  「關大嫂,別說了,嘶。」 

  如今,便是呼吸之間都是劇痛,關大嫂忙轉身看到:「三奶奶。」 

  「你就裝吧,許綉憶你就裝吧,許綉憶你會不得好死的。」 

  關大虎家的看著許綉憶裙子上,盛開了多多紅蓮,驚叫起來:「三奶奶又流血了,怎麼辦的,來人呢,來人呢,趕緊來人呢。」 

  蘇蔣氏看著那大片滲透的血跡,也傻了眼。 

  她以為許綉憶是裝,可是作為一個母親,誰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兩個匆匆跑進來的夥計,將她撞到了一邊,她眼睜睜看著大家手忙腳亂慌了陣腳,又看著蘇錦業滿頭大汗手捂胸口臉色慘白的進來給許綉憶把脈,再聽著蘇錦業幾乎是一句怒吼道:「到底是誰把三奶奶弄成這樣的,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的,熏艾保胎,我是沒辦法了,趕緊的派人去國公府,只有請宮裡的太醫出來,快去,快去……」 

  蘇錦業咆哮完,體力不支差點到底,他是負傷過來的,方才一番折騰傷口扯開,加上這幾日他有些發熱,已是體力不支,在內堂一直休息,忽然聽到這裡大吵大鬧又聽得有人大喊來人,他勉力支撐著身子過來,可是便是蘇錦業醫術高明,如今卻也素手無策,蘇蔣氏徹底傻眼了。 

  門外,阿福欣喜若狂的抱著一個女娃娃進來。 

  蘇蔣氏看到那女娃,腦子裡什麼都沒了,猛一把撲上去,將那女娃抱了個結實:「雪英,雪英娘的寶貝,你到底去了哪裡,雪英啊。」 

  蘇雪英倒是堅強,反倒安慰她娘:「我沒事,是爹爹救了我。」 

  「爹?你爹?」 

  「娘,三叔母呢,那幾個壞人抓我,三叔母為了救我被人踹了一腳,流了好多血,三叔母呢?」 

  蘇蔣氏徹底傻眼了,她顯然,誤會許綉憶了。 

  如今,她只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所有目光幾乎都怨毒的看著她,她抱著蘇雪英,不知道該怎麼給許綉憶賠罪,關大虎家的不是省油的燈,過來吼了她一句:「你出去,滾出去,不然小心我真打你。」 

  如今,蘇蔣氏倒是希望關大虎家的打她一頓來的痛快。 

  天呢,她方才到底對許綉憶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看著那順著被子留下的血,她臉色慘白,眼淚撲簌落下,如果許綉憶和孩子出了什麼事,她便是死也陪不了這份罪了。 

  被人轟了出來,在門口她遇見了匆匆而來的蘇李氏。 

  妯娌見面,原本以前關係也不睦,如今看著蘇蔣氏的蘇李氏也只是頷首了一下,進去片刻后再出來,看著蘇蔣氏的眼神,和所有人一樣,滿是怨毒,蘇蔣氏甚至不敢和她對視,連平素里向來懦弱的蘇李氏,居然也會對人露出這樣的目光,蘇蔣氏知道,自己罪不可恕。 

  「大嫂,你打我吧?」 

  她抱著蘇雪英跪了下來。 

  蘇李氏對邊上一個伙道:「把雪姑娘抱走,我同二奶奶有話說。」 

  蘇雪英是蘇蔣氏失而復得的寶貝,蘇蔣氏如何捨得,不願意鬆手,但聽得蘇李氏冷冷道:「有些事,難道還要我當著孩子的面說嗎?」 

  蘇蔣氏渾身一顫,終於鬆了手。 

  「你起來,我們去那邊說話。」 

  蘇蔣氏起身,跟著蘇李氏走到一處診室,蘇李氏眼底越發冷:「讓我打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我當真沒看到過你這樣的人,若是綉憶真要害你孩子,當時就不會勞師動眾的去救她,你以為我們保寧堂二部的人,都是閑著沒事做的?才會轟轟動動三馬車闖到你家搜人?」 

  「大嫂,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心慌了,我已經失去了兩個女兒了,我再也不能失去雪英了,如果雪英沒了,我也沒法活了。」 

  「那綉憶呢,為了你的孩子,就該賠上她孩子的性命,方才我都聽阿福說了,你女兒是給三個和青樓做買賣的人給綁架的,蘇錦藝半道兒看到了雪英被劫持,拼了命把孩子救回來,半道兒遇見阿福讓阿福把孩子帶回來。你居然懷疑是綉憶設套綁架了你的孩子,你還那樣對綉憶,你不知大她的孩子……」 

  蘇李氏抹了一把眼淚。 

  蘇蔣氏跪倒在地,淚如雨下:「我願意一命償一命,是我對不起綉憶。」 

  「你的賤命值多少錢,老二家的,你怎麼就這麼狠毒呢,你就算失去理智了難道你看不出來綉憶的臉色慘白嗎?她這也能裝嗎?綉憶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綉憶的,你自己說說天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保不住了,你最好找個地方了結了,這個是錦源的命,是綉憶的命,綉憶好心放過你,錦源也不會放過你的。綉憶帶孩子出來見見自己的父親最後一面怎麼了,蘇錦藝再怎麼混,他也是孩子的父親,你居然懷疑他們聯手,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怎麼會這麼可怕,這麼陰暗。」 

  「大嫂你別說了,大嫂,大嫂我求求你了。」 

  一句句,說的蘇蔣氏慚愧不已,眼淚不住落下,聲聲哀求蘇李氏。 

  蘇李氏閉上眼沉沉呼吸一口:「你起來,你不要跪我,你最好祈禱綉憶和孩子都沒事,宮裡頭千金一科王太醫是個聖手,綉憶啊,可憐的綉憶啊,老天,我願意折壽十年,請護佑我三弟妹和她的孩子母子平安。」 

  蘇李氏對著窗口跪下,虔誠叩拜,蘇蔣氏也跪行過去:「老天爺,就算是拿走我餘生的性命,也求你保佑綉憶,保佑綉憶的孩子,該死的人是我,該死的人是我啊!」 

  * 

  許綉憶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就知道醒來的時候床邊黑壓壓的都是人,幾個穿著朝服的男子見她睜眼,大大鬆了一口氣:「三奶奶,你可算醒來了。」 

  「咳咳,咳咳。」 

  嗓子干癢,許綉憶吃力的轉頭,她似乎還在保寧堂二部中,邊上站著的都是她的夥計。 

  這些穿朝服的,有幾個她認識,是宮裡頭的御醫。 

  居然請了御醫來,大約是動用了護國公府的關係。 

  她猜的不錯,卻也不全對。 

  「三奶奶你醒來就好,我們也好和五王爺交差了,五王爺為了你的事情,都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若是救不住三奶奶和三奶奶腹中的胎兒,我們一行人等都要丟了烏紗帽,拖三奶奶福,三奶奶母子無恙,只是你身子受了大創,少不得要修養個一兩個月。」 

  仔細瞧瞧,這屋子裡黑壓壓的十多個御醫,若是不知道的,都以為這是太後娘娘生病了,這不是護國公府動用得了的關係,原來是武墨。 

  武墨若是知道了,那安承少呢? 

  他該有多著急,多心焦,又多麼痛苦和無可奈何。 

  「三奶奶,三奶奶。」 

  她想著安承少,恍了神,太醫喊了她兩邊她才反應過來,道:「恩,王太醫。」 

  「三奶奶,這是五王爺托我們轉角給三奶奶的,這是他給三奶奶求來的平安符。」 

  平安符,許綉憶結果王太醫送過來的荷包,卻感覺裡頭不僅僅是平安符那麼簡單,鼓鼓囊囊的似乎塞了什麼。 

  是安承少?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要拆開,可是…… 

  她也有太多的無奈。 

  疲憊一笑,她道:「有勞五王爺為我如此費心,也有勞各位太醫。」 

  「哪裡的話,三奶奶的身子,太後娘娘可也牽挂著,昨兒還問起了,今日總算和太後娘娘又個交代,那三奶奶你精心養著,我等先告辭了。」 

  「阿福,送送各位太醫。」 

  幾個太醫一出去,屋內一行夥計七嘴八舌了開:「三奶奶,你還難受嗎?」 

  「疼不疼?」 

  「餓不餓?」 

  「渴不渴?」 

  一句句爭先恐後樸質的關懷,很是窩心。 

  許綉憶搖搖頭,看著外頭天色,將將擦黑,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 

  「足足三日,王太醫果然是回春聖手,生生將三奶奶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孩子也抱住了,三奶奶福大命大,小少爺福大命大。」 

  「三奶奶福大命大。」 

  許綉憶醒來,一掃幾日來陰霾沉重的氣氛,大家歡騰起來,許綉憶微微一笑,這些最平凡的人,卻給了她最大的感動。 

  只是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眉目緊鎖:「雪姑娘可有下落?」 

  關大虎家忙道:「虧得三奶奶對她還這麼上心,那個殺千刀的姓蔣的,如果不是她識相自己滾蛋了,我真非抽她幾個大嘴巴子不可。」 

  「什麼?」 

  蘇蔣氏走了? 

  關大虎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娘子,示意別說了,關大虎家的嘴不把門兒,而且有些事兒不說不痛快,白了關大虎一眼,道:「推我幹嘛,我有說錯嗎?找我說奶奶當日就不該勞師動眾吃力不討好的去救她們,管她們死活做什麼有些人不值當,大約是自己沒臉皮待在蘇家了,走了。」 

  蘇蔣氏其實沒有錯,任何一個母親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失去理智,許綉憶完全理解,而且說實在話那件事她又不可推卸的責任,若非她心軟中了蘇錦藝的全套,也就不會出事了。 

  「二奶奶去哪裡了?」 

  「沒說,悄悄兒走的。」關大虎怕他家那口子再亂說,搶了先回道。 

  可是還是沒能堵住他家那口子的嘴:「是啊她哪裡還有這個臉,先是說我們三奶奶設計讓人綁架了雪姑娘,後來弄明白了是三個專門搶奪拐賣孩子的人把孩子給綁走了。她又血口噴人說是我們三奶奶傳統了二爺做的,結果呢,如果沒二爺,雪姑媽不知道被賣到哪個窯子里了。」 

  「你少說幾句,三奶奶才剛剛醒。」關大虎終於忍不住訓了一句。 

  關大虎家的看許綉憶的臉色似乎不大好,也覺得自己多嘴了,噤聲不敢言語。 

  許綉憶面色不好,一面是因為蘇蔣氏離開的事情,另一面卻是因為關大虎家那口子的話。 

  如此說來,這件事並非蘇錦藝所為。 

  那那一句「主子吩咐了千萬不能傷害三奶奶」,更是如何解釋? 

  ——題外話—— 

  今天,帶大家預習一首耳熟能詳的經典老歌,預備,唱: 

  世上只有放假好,有假的孩子是塊寶,投入假期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放假好,沒假的孩子是根草,離開假期的懷抱,幸福哪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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