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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蘇老太太知道了

  許嵐清大約是真的等了她很久,許綉憶尚未到門口,許嵐清就已在窗口看到她,迎了出來。 

  「怎去了這許久,同你嫂子就有這麼多話說?」 

  許綉憶抬了抬手:「嫂子給了我一些小孩兒的衣裳。」 

  許嵐清微微一笑:「她今日是很愛做這些東西,快些進來,冷嗎?不然讓湄晨拿個炭盆進來,這一陣秋雨一陣涼的,下雨了還真有些冷。」 

  許綉憶將斗篷脫下,鞋子有些濕了,於是道:「生個炭爐子也好,我把鞋烤一烤,哥哥什麼事情找我找的這麼急?」 

  許嵐清神秘一笑,拍了拍手。 

  每一個書房,都是設了一處許嵐清歇息的屋子,他一拍手,那小屋的門從裡頭被推開,出來的,赫然是一身女紅妝的武墨。 

  說實話,許綉憶也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武墨著女裝,甚至,也只是在溫泉池的霧蒙蒙中看到過武墨依稀朦朧的女兒身影。 

  武墨絕對是美,但見她身穿蔥綠底子纏枝花的刻絲衫子,外頭罩著一件青綠底撒花羅裙,烏亮的青絲,綰了個風流別緻墮馬髻,輕攏慢拈的雲鬢里插著碧玉瓚鳳鈾,這一身行頭打扮上來,她儼然是個傾國傾城的俏佳人。 

  她身著男裝的時候,有幾分的陰柔的俊美,如今一襲女紅妝,再也遮不住她那絕世美麗的容顏。 

  吃驚於武墨的女紅妝,許綉憶更吃驚的,卻是武墨怎麼會在這裡。 

  「五王爺……」 

  「噓!」 

  武墨比了一個的噤聲的動作,小心翼翼的顧盼了左右一番,才嬉笑著撲到許綉憶懷中:「綉憶,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很想你,一直想著讓嵐清把你接回來住幾日。」 

  「這是?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許嵐清起身,眼底是掩不住的溫柔,似水柔波。 

  「墨兒,仔細不要傷到了綉憶,看你這大手大腳的,坐下吧,綉憶,把鞋子換下來。」 

  「墨,哥哥不是說你被皇上禁足在王府了嗎?」 

  武墨調皮一對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皇兄是軟禁了我啊,可是我是誰,嘻嘻,而且我皇兄也就是那麼一說,其實對這事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在府上弄了個替身,皇兄最近忙著秋獵的事情,不會管我的。」 

  「額!那你這幾日,一直住在我家嗎?」 

  武墨甜甜的依偎在許嵐清懷中:「恩,住到秋獵我就回去了,反正皇兄不可能真的把我軟禁到那時候。」 

  這武墨和許嵐清,未免也忒大膽了,保不齊要是皇帝哪日興起了大駕光臨五王爺府,那豈不是要露餡兒了。 

  不過武墨說的對,皇帝最近應該在忙著秋獵的事情。 

  而且皇上出宮素來是排場氣勢宏大,恐怕武墨膽敢如此大膽,也是安插了無數的眼線,一旦得到皇帝出宮的消息,她就會立馬回去。 

  許綉憶不替他們瞎操心了,一雙美眸,再度打量上武墨的一襲紅妝,由衷稱讚:「墨,你穿上女裝,當真美麗不可方物,難怪我哥哥會叫你迷的神魂顛倒的。」 

  許綉憶的打趣,紅了許嵐清的臉,武墨卻笑的越發歡。 

  湄晨送了炭爐進來,許嵐清吩咐:「去外頭守著。」 

  「是,清爺。」 

  看湄晨這樣子,應該也是知道了武墨就是五王爺。 

  湄晨雖是忠僕,但是想到珍珠的事情,再想到金玉,許綉憶終歸是有些不放心。 

  「如今都是湄晨替哥哥把風嗎?」 

  「恩!」許嵐清道。 

  許綉憶沒有說話,不過那幾不可見蹙眉的動作,卻被許嵐清細心的看在了眼裡:「你只管放心,湄晨不會出賣我的。」 

  許綉憶微微一笑,或許是她身邊太多這種出賣主子的例子,弄的她對這些身邊人都帶上了有色眼鏡來審度,湄晨自幼跟著許嵐清,決計是不可能出賣許嵐清和武墨的,想來是她多心了。 

  「綉憶,聽嵐清說,你昨日去找承少了?」 

  武墨坐在許綉憶對面,手裡拿著許綉憶的鞋子替她烤鞋,這許綉憶可擔不起,如何的她也是五王爺,於是拿了過來,放在火上熨烤。 

  那明晃晃的火焰跳動的映照的她面色一片溫暖紅潤。 

  「恩,他昨日剛回來。」 

  「算著也該回來了,他要辦的事情也並不是那麼棘手。」 

  有時候許綉憶想她對安承少的了解,倒是未必有武墨多。 

  譬如這次,她並不知道安承少是去關外做了什麼,但是她想武墨肯定知道。 

  她不想問,問了會絕的委屈,委屈自己不是最了解他的那個人。 

  她笑道:「是嗎?我倒是不知道他昨天會回來,只是有些事情找他,誤打誤撞的撞上了。」 

  「你找他,是為了你府上出人命的事是嗎?」 

  武墨居然一下就猜到了。 

  許嵐清對個中事情好像並不太了解,問道:「蘇府出了人命,和安兄有什麼關係嗎?」 

  武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倒是許綉憶忙道:「也不是,只是他人脈甚廣,想要托找找兇手。」 

  「綉憶,我看你還是回家住吧,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你看你們蘇府,諸多的不太平,我真是擔心你。」 

  「恩,我這一陣子會在家裡。」 

  話音剛落,門外有人敲門,武墨明顯的像是個受驚的小兔子,舉步就往裡屋匆匆跑去,而許嵐清,神色也有些慌張:「誰?」 

  「清爺是我,湄晨,老爺回來了,知道姑奶奶回家了,讓你們過去一趟。」 

  「呼……」就見許嵐清大鬆了一口氣,而裡屋的武墨,也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對許嵐清點了點頭。 

  其實,誰不苦? 

  這段感情里,最委屈的是鍾雅琴,最可憐的是武墨,最為難的是許嵐清。 

  看她們,分明相愛至深,卻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 

  就像是她和安承少,或許是下雨了,心境總有些涼,也或許是懷孕后,就有些莫名的情緒化了。 

  「綉憶,走吧。」 

  許嵐清伸手拉了許綉憶,外頭的雨依舊淅瀝著,秋雨如同春雨一般纏纏綿綿,看這景象,大約是要下到天黑了。 

  湄晨打傘要送兩人過去,卻被許嵐清擋住,從他手裡接過雨傘:「繼續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知道嗎?」 

  「是,清爺。」 

  * 

  許唐宇房間,許唐宇面色如春,神色歡喜,看樣子是有什麼歡喜的事兒,見到許綉憶,一雙慈眸里,更是透著柔和喜悅的光。 

  「正好綉憶回來了,順道也給你們蘇家道個喜。」 

  「爹這是怎的,這麼高興。」 

  「呵呵,爹爹自然高興,爹爹陞官了。」 

  「恭喜爹爹,賀喜爹爹。」 

  許嵐清和許綉憶,雙雙喜笑顏開,這可真的是大喜事。 

  「這還是要託了皇貴妃娘娘的福。」 

  「皇貴妃?」若是許綉憶沒有記錯,當朝皇貴妃之位是虛懸著的啊。 

  但聽得許唐宇道:「過幾日聖旨就會下來,綉憶,你家的那位大姑奶奶,當真是有福之人,人生當真如潮汐,漲落有時,變幻無常,想當日你家二姑奶奶出事牽累了大姑奶奶,差點被打入冷宮,如今,卻是母憑子貴,一躍成了皇貴妃。」 

  「你是說錦源的大姐?」 

  許綉憶其實前幾日進宮時候就知道蘇雅彩要被封妃了,只是沒想到,一躍從一個貴人變成了皇貴妃,這在史上是從未有過的。 

  不過可見,皇上對她們家這位大姐的厚愛了。 

  就是許綉憶不知道,為何許唐宇說他陞官都是託了蘇雅彩的福氣,於是道:「爹爹陞官,難道是皇貴妃娘娘舉薦的?」 

  許唐宇說:「倒不是,不過是機緣巧合,說來話長,來來,你們兩人先坐下,聽爹爹一一說與你們聽。」 

  許唐宇興緻頗濃,許嵐清和許綉憶也與他一道歡喜,畢竟她們爹爹的才能,若不是為人太過刻板,要陞官是老早的事情。 

  聽許唐宇把陞官兒的事情一說,才知道這不僅僅是陞官了,還是連升三級,從翰林院學士,一躍成為了文淵閣大學士,而至於許唐宇說的託了蘇雅彩的福,原來是因為同許唐宇一起競選文淵閣大學士的幾個人,有一個染了重病卧床不起,有兩個的女兒在後宮為妃,在蘇雅彩落魄的那段時光,對蘇雅彩多半為難,輕賤。 

  難怪許唐宇說是機緣巧合,這兩個妃子狗眼看人低,如今連累了家裡,而許唐宇官拜了文淵閣大學士的位置,一部分也是因為許綉憶和蘇雅彩的那份關係。 

  許唐宇眉飛色舞,這一次升任對他來說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因為原先他也沒有想到會花落他身上,畢竟這其餘幾個,都是原先文淵閣大學士這個位置眾望所歸的人選。 

  所以如今當選,他既是興奮,又免不得擔心。 

  「爹爹如今只盼著你哥哥明年中個文狀元,我和皇上請示跳過翰林院直接倒文淵閣來輔助為父,以你哥哥的才學能力,不日必成大器,到時候我們父子聯手,將文淵閣打理的妥妥帖帖的,或許皇上一高興,拔擢你哥哥做個少年丞相,哈哈哈哈,哈哈哈,為父想遠了,想遠了。」 

  他想的是有些遠了,許嵐清如今根本志不在仕途,若是說唯一讓他有做官念頭的,也便是為了武墨能夠的還原女兒身。 

  許唐宇想讓他做個文官,他心裡卻有自己的想法。 

  和武墨,只有兩條出路,一條是不顧一切,拋卻所有遠走高飛,可是,這勢必要搭上兩家人的聲譽,甚至性命,他做不到,他愛武墨,即便愛到盲目,卻還不至於愛到失去理智。 

  而第二條路,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路,手握兵權重政,有朝一日連帝王都畏懼他三分,到時候,就可以將武墨的身份公之於眾。 

  這是一個夢,一個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實現的夢,但是至少,他願意為之努力。 

  「爹,兒臣想考武狀元。」 

  他一句話,無疑是將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冷凍了幾分。 

  「你說什麼胡話,你是一個文人,怎能做那一介武夫,你讀那麼多年的書做什麼了,那些武夫,連個市井賣肉的都可以做,你是要和那些人比?」 

  許唐宇的語氣,無疑是嚴厲的,許綉憶只怕兩人爭鬧起來,她爹爹的脾氣素來不是太好,而許嵐清若是倔強起來,也是十頭牛都拉不住的。 

  「爹爹,春試還在明年呢,你給哥哥一些時間考慮吧,其實文狀元武狀元都一樣,大將軍當年就是武狀元。」 

  「你個丫頭你懂什麼?大將軍雖然是武狀元,可你看過大將軍身上的傷嗎?」 

  原來,許唐宇不是覺得和屠夫爭奪一個武狀元之位丟臉,只是捨不得許嵐清受傷。 

  許嵐清好歹也是知道是對他好的,如今他也不想和許唐宇討論這個問題,於是道:「爹爹,文武我會考慮的,爺爺呢?沒和爹爹一起回來嗎?」 

  他是在岔開話題,許唐宇眉目緊鎖的看了他一眼,終於也沒在說什麼,道:「你爺爺身子不舒服,回去歇著了。」 

  「爺爺怎麼了?」 

  「這幾日天氣不好,年輕時候落的病了,你們不要去叨擾他,他見到你們兩個,就是再難受也會從床上爬起來。綉憶,回頭讓錦源來給爺爺看看,宮裡頭的那些御醫,倒還不如我女婿。」 

  許綉憶點點頭:「好,我明日正好要給嫂子去藥房取一些山楂丸子來,就讓銀玉同錦源說一下。」 

  「恩,對了,你回來住幾日,錦源同意嗎?」 

  「他親自送我來的,爹爹你說是同意不?」 

  許唐宇一笑,表情總算柔和了幾分:「回來住一陣也好,我看你那個家烏煙瘴氣的,一年內死了多少人,罷了我不說了,你家二姑奶奶的事情皇上也知道了,皇上還問起我來,我只說兇手被殺了,皇上沒說什麼,不過看得出來對你家二姑奶奶還是有情的。」 

  「皇貴妃,還好嗎?」 

  「這爹爹如何知道,後宮哪裡是我們進得去的,不過免不得傷悲吧。」 

  一母同胞所出,雖然因蘇雅蘭頗受牽累,不過蘇雅彩這個人,看上去就是十分重感情的人。 

  「對了,你婆婆知道這件事了嗎?」 

  許唐宇嘆息了一口抬頭看向許綉憶。 

  許綉憶搖搖頭:「還沒叫她知道,她恐怕尚未從鬧鬼的事情中緩過神來。」 

  「聽說是你家大爺的娘回來了是嗎?」 

  「女兒其實覺得是有人裝神弄鬼。」 

  許唐宇搖搖頭:「很多事情也是說不明白的,若是真是鬼神,或許是有莫大的冤屈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要尋上門來,當年蘇家那件事,也算是鬧的沸沸揚揚的。」 

  「如今她在庵堂里靜養,我同錦源還有小叔商量了,暫且還是不要叫她知道,只怕她受不了。」 

  「紙包不住火的,那庵堂又不是與世隔絕的,總歸有一日她會曉得的,不過這種事情,能瞞一日就是一日。」 

  其實,確實是瞞不住的,那個庵堂就在城裡,常年來香火都十分旺盛的,就算蘇家老太太閉門不出潛心修佛,也不可能完全與世隔絕,只要接觸到了庵堂之外的人,恐怕這事兒就必要曝光了。 

  蘇雅蘭去世也已經好幾日了,其實的,也該找個時候告訴蘇家老太太了,至少的送不了蘇雅蘭最後一面,蘇雅蘭的頭七回魂夜,這裡的人是很重視,蘇家老太太總要回來看看。 

  * 

  城內,影梅庵。 

  蘇家老太太一身素衫,跪在蒲團上閉目念經,忽然手裡的佛珠鏈子斷了,那檀木佛珠跳躍著滾了一地。 

  她心頭一驚,對著門口喊道:「來人啊。」 

  兩個小姑子是蘇錦源顧著來照顧她的,聞言匆匆進去,但見蘇家老太太驚慌的看著一地亂蹦躂的珠子,面色慘白道:「她又來了嗎?她又來了?」 

  兩個小姑子知道她是給鬧鬼鬧怕了,如今弄的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其實佛珠斷裂這種事,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何況蘇老太太的那串佛珠還是非問她們師太要的,說是師太的佛珠沾染佛氣濃,好防鬼怪,那佛珠都用了多少年了,每一顆珠子都已經被摩挲的油光閃亮了。 

  「蘇施主莫慌,只是佛珠斷了。」 

  「呼……」蘇家老太太閉上眼睛喘息了幾口,心終於慢慢平靜下來,看著兩個小姑子匍匐在地上幫她撿佛珠,她心口忽然一疼,疼的差點窒息。 

  「啊!」 

  「蘇施主,你怎麼了?」 

  「疼,我心好疼。」 

  「這可怎麼辦,妙真,你趕快去請大夫來。」 

  一個小姑子忙起身,疾行往外奔去,蘇老太太的心口,抽疼的一陣陣,她大口喘息著,額上滿是冷汗,一手拽著小尼姑的衣裳,顫抖著道:「我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那種心疼,曾經也有過一次,那時候她還年少,她最敬愛的兄長外出卻被一群山賊截了道,取了性命,那次她就是這樣的疼。 

  那小尼姑扭開頭不答,她更是懷疑,捂著胸口拚命的坐起來:「我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蘇施主,你就別問了,師太交代了不許我們說的。」 

  她這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是不是我兒子?錦源,錦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掙扎著起來,痛苦的捂著胸口往外去,走了兩步就聽見妙真匆匆回來的腳步聲,邊走,還邊和大夫叮囑:「大夫,一會兒蘇家二姑奶奶死了的事情,可不敢告訴蘇老太太,蘇家三爺交代過的。」 

  「是是是,絕口不提,絕口不提。」 

  絕口不提,可是蘇老太太已經聽見了。 

  雅蘭沒了,她的二女兒死了,蘇雅蘭死了。 

  「我的兒……」 

  「蘇施主,蘇施主,蘇施主你醒醒,這可怎麼是好,蘇施主,師太,師太……」 

  「妙真,妙真你快點來啊,師太,師太,蘇施主暈倒了。」 

  * 

  許綉憶才在娘家安生了不到兩天,蘇家就派了人來,說是蘇家老太太在的庵堂里暈了過去,這會兒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在庵堂不是一直都好端端的嗎沒,怎會暈過去,難不成? 

  許綉憶不敢耽擱,匆匆往保安堂去,下人說蘇家老太太被送到的保安堂。 

  許綉憶到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見蘇錦郁和陸羽兒,蘇錦郁心急火燎直接顧自己跳下馬車,不顧身後的陸羽兒一臉委屈加氣急敗壞的看著他。 

  許綉憶也沒有理會陸羽兒,是店裡的夥計趕緊拿了凳子給陸羽兒當台階下來。 

  進到屋內,屋內燃著檀香,檀香凝神,蘇錦源正在凝眉給蘇家老太太施針,若不是心口還有起伏,蘇家老太太看上去就和死了一般。 

  身著一襲蘇府,未梳妝施粉,昏厥中的蘇家老太太,看上去就像是個八旬老嫗一般的蒼老憔悴。 

  蘇錦源在人中施了最後一陣,大大的吐了一口氣,轉身才發現許綉憶和蘇錦郁。 

  「哥,娘怎麼樣了。」 

  蘇錦郁平素里看著紈絝,不過卻也是個二十四孝子。 

  蘇錦源眉頭攏著:「娘知道了二姐死了的事情,暈了過去,我已經封住她的心神,應該沒事了,終歸還是讓她知道了,早也知道是瞞不住的。」 

  「是哪個告訴娘的,看我不弄死他,塞了那麼多香油錢,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告訴娘,這些人,把我們的話都當作耳邊風了嗎?」 

  蘇錦郁說這,怒氣沖衝要往外去,卻被迎面而來的陸羽兒擋住了去路。 

  他沒好氣冷聲道:「讓開。」 

  陸羽兒委屈的紅了眼眶:「你要去哪裡?」 

  「我讓你讓開!」 

  ——題外話—— 

  斷的不是地方,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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