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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麗姑娘溺斃原因

  同安承少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的快,而回到蘇府後,那顆柔軟的心便又籠上了一層外殼,她如今越發的不願意待在這裡,這個屋子裡鬼氣森森,除掉那上吊自殺的蘇家三姑娘,還不知道死過多少人。 

  許綉憶一回去,就問了銀玉的蘇蔣氏的情況,銀玉說蘇蔣氏被安頓在了以前她們二房的屋裡,許綉憶凈了個面,就帶著銀玉前去。 

  往昔也是無限風光二房院落,如今冷清清的若不是屋內點著燭火,都聞不到人的氣息。 

  許綉憶推門進去,蘇蔣氏瞬間撲了過來,抱住了她的胳膊:「綉憶,雪英呢?」 

  「二嫂,雪英身子弱,如今在保寧堂二部,大哥大嫂照顧著,你只管放心,她沒事。」 

  若是告訴蘇蔣氏蘇雪英得了瘧疾,保不齊她會不會瘋掉。 

  她已經失去了兩個女兒了,還是在這短短半年之內,她再也受不起任何的刺激和折磨了。 

  許綉憶以前對她心是硬的,接近的唯一目的無非想讓蘇蔣氏做內線,監事蘇錦藝的一舉一動,可是如今,她是如何也不忍心了。 

  她也是為人母親的人,蘇蔣氏以前也並非大惡之徒就是嘴巴有些壞,如今她連喪兩女,唯一一個又是這樣,許綉憶真怕她承受不住打擊,所以索性沒說。 

  蘇蔣氏聞言,蘇大大鬆了一口氣,眼淚卻很快掛了下來:「我不能再沒有雪英了,若是她也沒了,我真的活不了了。」 

  「二嫂你放心吧,大哥醫術高明,雪英就是發了點燒身子有點弱,大哥調理幾日就好了。」 

  對蘇錦業,蘇蔣氏始終是愧疚的,以前她對大房可沒什麼好臉色過,覺得大方好欺負甚至三天兩頭的在老太太耳朵跟前嚼舌頭排擠大房,如今想來,她當日當真是甜麵醬糊住眼睛糊住了心,辨不清楚好人惡人。 

  「替我謝謝大哥大嫂,綉憶,有一樁事情,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她說著淚眼婆娑的跪了下來,許綉憶忙伸手攙她:「二嫂起來說話。」 

  蘇蔣氏眼睛哭的紅腫紅腫的,許綉憶讓銀玉先出去,攙了蘇蔣氏到一邊坐下,掏出帕子送到蘇蔣氏手中:「二嫂你只管說是什麼事。」 

  「綉憶,我家大丫頭死的願望啊。」 

  「麗姑娘?」 

  「有丫鬟偷偷告訴我,她是被袁師師那小賤人的兒子給推下水的,我家那大丫頭再怎麼頑皮也不至於撲出去折荷花,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的身體我最了解,她聞不了花香,一聞渾身就痒痒的難受,她怎麼會去折荷花,怎麼回去呀。」 

  蘇蔣氏說著痛哭起來,許綉憶穩不住她,看她哭成那般,也忍不住的有些心酸。 

  叫她一說,許綉憶才想起來以前好像聽紫宸說過麗姑娘房間里的花都是假花,因為麗姑娘近身不得鮮花,一靠近就會渾身起紅疙瘩的,奇癢無比。 

  如果現代意義上來說,這應該是花粉過敏,十多歲的丫頭已經知道難受了,既然是花粉過敏,是沒有道理去折荷花的。 

  「二嫂你先別哭,你好好和我說說麗姑娘出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蔣氏將將的收住了眼淚,聲音嘶啞痛苦的回憶:「那天早上我在房裡給雪丫頭綉一個肚兜,就聽見外頭一聲噗通的落水聲,我心頭一陣猛跳,總覺得出事了,匆匆放下手裡的活計就出去了,到了荷花池那,就看到一個小人在水裡浮著,邊上空無一人,我喊人救命,家丁來的時候跳去把人撈起來,是我家麗丫頭,我當時就暈了過去。」 

  那段回憶太痛苦,她幾度哽咽,泣不成聲。 

  「後來,我醒過來,她們告訴我麗丫頭沒了,我可憐的孩子……我都沒來得及看她一眼,就說怕屍體放家裡發臭了,已經找了處風水寶地入土為安了,那哪裡是什麼風水寶地,就是一塊偏僻的山坡,蘇錦源那個混蛋那個殺千刀的那個該死的怎麼這麼狠心,他好歹要我看一眼孩子。」 

  蘇蔣氏說著,又嚎啕起來,許綉憶耐心的安慰她,聞者心酸,說者更是何等的痛苦。 

  蘇蔣氏哭了會兒,抽抽噎噎的止住眼淚,繼續道:「綉憶,這件事絕對不是蘇錦藝和那賤人告訴我的那麼簡單,他們說是麗英自己折荷花掉下去的,還說荷花池邊緣麗英掉下去的石頭那都是鬆動的,可是我記的清清楚楚,我去荷花池看的時候,邊上沒有一塊鬆動的脫落的石頭,我還是沿著荷花池找了一圈我猜發現我家麗英的屍體。如果真是石頭鬆動脫落掉到了水裡,我當時為什麼還要找那 一圈,我早早就該發現了啊。」 

  「二嫂你記得清楚?」 

  「怎能不清楚,他們說是石頭鬆動我還去看了一圈,那一大個豁口子,我當時怎麼可能沒發現還要沿著荷花池找一圈。後來有個丫鬟被袁師師打了一頓不幹了,走之前來找我,偷偷告訴我那天其實她看見了袁師師那賊兒子和麗英在一起玩的。」 

  「她說看到袁師師兒子把麗姑娘推下去了?」 

  「沒說,就說一起在荷花池邊,兩個人還吵了起來,因為這兩個孩子經常吵架,府上的下人早就習以為常就沒多管,可是那之後沒多久麗英就出事了,你說如果真是我們麗英自己掉下去的,他們怎麼還要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弄出一個豁口子來?」 

  蘇蔣氏所言如果屬實,那蘇錦藝這一招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許綉憶道:「那個丫頭還找的見嗎?」 

  「好找,是京城裡的人,她娘親是在豆腐坊做豆腐的,別人叫她娘四嬸,叫她四姐兒。」 

  「二嫂,你先什麼都別管好好休息,雪英那你不用擔心,明兒我先去查查你說的事情,后兒我帶你去看她,那孩子身子不好,錦源又要照顧娘親不得空,就先放在保寧堂二部讓大哥大嫂照顧,你就先在家裡住著,誰也動不了你。」 

  蘇蔣氏膝蓋一軟就跪在了許綉憶面前磕頭:「綉憶,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沒法活了,謝謝你,以前萬般都是二嫂不對,你以德報怨,二嫂當真心裡有愧,在這裡你就受二嫂三拜吧。」 

  許綉憶忙是將她攙起,臉色柔和:「二嫂,使不得,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往後二嫂你為了雪英也要堅強點兒,別哭了,回頭哭壞了眼睛。」 

  蘇蔣氏點點頭,眼淚卻還是掉了下來:「我不會垮的,那雙狗男女沒有遭到報應之前,我不會垮的,綉憶,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許綉憶知道,不然他也不用想出那種損招來對付老東家,想要蘇家人回心轉意接納他。 

  「他欠了一屁股債,債主三天兩頭就上門逼債,綉憶我無意間聽到袁師師給他拿主意,說是要他也開一家銀行,想把那些債還上,然後再斂些銀錢東山再起,你要提防著他點。」 

  蘇錦藝,算盤居然打到這上面來了,許綉憶倒是不愁,蘇錦藝是蘇家趕出去的兒子,是保安堂趕走的夥計,他如今外表雖然還風光著,但是大約骨子裡都已經爛了,他想要打著蘇家的招牌招搖撞騙,那表象是能吸引點人來,可是但凡靠近聞見他骨子裡腐爛味,誰還敢往他那送錢。 

  而且,他有這個膽子打蘇家的金子招牌嗎? 

  這個時代雖然還沒有知識產權保護和商標法,但是有一樣東西卻不缺,那就是人的嘴,許綉憶到時候放出去蘇錦藝的銀行和她們蘇家銀行沒有半毛錢關係,看他還怎麼招搖撞騙。 

  這個許綉憶不擔心,許綉憶倒是更擔心蘇蔣氏過幾天去看雪姑娘,到時候雪姑娘的病肯定是瞞不住的,不過此刻,能瞞著就瞞著吧,好歹蘇蔣氏能睡一兩個舒心覺。 

  許綉憶回屋,蘇錦源剛回來,一臉倦怠之色,許綉憶見他在洗手,上前給他遞了帕子:「怎麼了?娘如何了?」 

  「綉憶。」他擦乾手,忽然疲累的埋首在了許綉憶的肩膀上,許綉憶身子僵在他,他聲音幾分倦怠的嘶啞:「讓我靠會兒,就一會兒。」 

  「怎麼了?」 

  許綉憶問,身子沒有動彈,在蘇錦源身上,她感覺得到一股無邊的倦怠和的濃濃的傷悲。 

  蘇錦源嘶啞著聲音:「沒什麼,就讓我靠會兒。」 

  時間靜謐,彼此也沒有言語,直到銀玉又匆匆退出,蘇錦源才從許綉憶肩頭起身,表情已經恢復了一些平靜,對許綉憶道:「銀玉這不敲門就進來的習慣,要調教調教了。」 

  「我知道,娘怎麼樣了?」 

  「醒了幾次,又驚厥了過去,我點了安息香,又用銀針穩住了她的心神,勉強睡去了,我給她配了一盞寧神茶,估計能好好睡一覺,對了,你去過二嫂那了嗎?」 

  「剛就是從那回來。」 

  蘇錦源走到桌子邊,許綉憶才看到桌子上放著飯菜,他招呼許綉憶:「你也還沒吃吧。」 

  「恩!」 

  落座,蘇錦源罵了一句:「二哥可真不是個東西,好歹二嫂是雪丫頭的母親,孩子病了怎麼也不讓二嫂看一眼。」 

  「你二哥恐怕也不知道,是他那姨娘搗的鬼,我今天去他府上搶人的時候,看到雪丫頭抱出來那樣,他也吃了一驚,看袁師師,袁師師把頭埋的很低,都不敢看你二哥。」 

  「雪丫頭很嚴重嗎?」 

  「大約是瘧疾。」 

  「瘧疾!」蘇錦源驚了一跳,很快又平靜下來,「大哥在這方面是內行的,瘧疾如今也不至於致命了,大哥治得好,就是雪丫頭身體底子差,大哥怎麼說?」 

  「說儘力而為,我沒敢告訴二嫂,怕她受不了。」 

  「遲早要知道的,等不到明天她就會去看孩子的。雪丫頭得了瘧疾,這病到了夏日裡傳染的厲害,你少去店裡了。」 

  許綉憶知道古代人對瘧疾都有誤解,他們沒有找到瘧疾的傳播之法,以為瘧疾就是瘟疫一樣會通過唾液和空氣傳播,其實不然,瘧疾只會通過蚊蟲叮咬血液傳播。 

  不過她如今也懷著孩子,她在這方面也小心。 

  「恩,我知道了,錦源,二嫂今天和我說,麗姑娘不是自己掉下水溺斃的。」 

  蘇錦源停了筷子:「怎麼說?」 

  「你是不是也知道麗英不能聞花香?」 

  蘇錦源表情一怔,旋即猛然道:「是啊,我當時怎麼沒想到這個,麗丫頭怕花怕的很,因為一聞花香就全身起疙瘩,那時候爹爹七十大壽,府上多擺了幾盆花,她都病的躲到了她外祖家去了。」 

  「二嫂也說她怕話,還說了當日她聽到荷花池那的落水聲,出去沿著荷花池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二哥和他那姨娘之後說的石頭鬆動的跡象。可是她昏迷醒來,麗姑娘被埋了,那荷花池邊上也多了一個大的豁口。」 

  「二嫂的意思,這豁口是人為的?」 

  蘇錦源面色震驚,「難道麗姑娘死的冤枉。」 

  「二嫂說是袁師師的兒子推了麗姑娘下水,因為麗姑娘落水前不久,有個丫鬟看到麗姑娘和袁師師那兒子在荷花池邊吵嘴。」 

  蘇錦源眉心緊蹙,眼神略顯糾結:「這件事,你覺得當怎麼辦?」 

  「殺人自然要償命,就算孩子小不懂事,那也不能讓麗姑娘死的冤枉,至少要還事情一個真相,而且這件事,保不齊沒這麼簡單,小孩子吵架再怎麼鬧,麗姑娘總要比那小子大那麼多歲,麗姑娘怕花粉不會靠近荷花池邊緣,那小子也推不動她到荷花池邊上啊。」 

  蘇錦源聞言,道:「難道你懷疑是大人?」 

  「說不準,反正這件事我不管心裡不舒服,明天我想去走一躺,問問那個當日目睹了的袁師師兒子和麗姑娘吵架的丫鬟。」 

  蘇錦源沉默了片刻,點頭應允:「我想不可能是二哥,二哥對這三個閨女也是十分疼愛的,如果真是那袁師師傷了我蘇家子孫,我必要她付出代價,你要小心點,那個女人明知道雪英身體不好卻還如此虐待隱瞞病情,絕對不是個善類。」 

  「呵,我不怕她,她沒這個本事動我,趕緊吃飯吧,都冷了。」 

  她給蘇錦源盛了一碗湯,蘇錦源一雙眼睛複雜的看著她,之道她把湯送到面前,他才說回了目光,眼底複雜依舊。 

  當個朋友,說出去是何等荒唐,更荒唐的是他明明這麼愛她,卻只能說服自己不要逼她,讓一切歸零慢慢開始。 

  * 

  蘇府,蘇家老太太房內。 

  夜班起了風,把那窗戶吹的嘩啦啦作響,蘇家老太太床邊守護了四個丫頭,輪流值班, 夜半起風的時候,尹喜和尹珠正正襟危坐著守著蘇家老太太。 

  前天晚上把蘇家老太太給守丟了,她們挨了好一頓罵,四爺差點都動手打人了,還好那四奶奶嫌她們哭哭啼啼煩把她們給轟走了,這兩天,她們是打了十二分精神,甚至辣椒水,繡花針都準備好了,一旦可是,就啃一口辣椒扎自己一針。 

  這樣熬到了子時,好不容易可以換班,外頭狂風大作,把窗戶吹的噼里啪啦作響。 

  兩人起身,互相抱怨了一句:「不是讓你關窗了嗎?怎麼沒關。」 

  另一個道:「我關了的啊,你不是看著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困的睜不開眼了,插銷都沒插上。」 

  「小聲點了,老太太醒來了我們就全不用睡了,關上就是了。」 

  兩人走到窗口,外面狂風陣陣,兩扇窗戶被吹的有些搖搖欲墜的,兩人一人拉了其中一扇門,猛然間,呼吸一窒,有個影子閃過,白花花一個。 

  兩人渾身汗毛倒數,尖叫就屏在喉嚨口。 

  「你,你看到了嗎?」 

  「別問,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關窗,關窗。」 

  用是用力拉上窗戶,只是在窗戶閉合的一瞬間,透過窗戶的縫隙,窗戶外那幾乎猙獰慘白的女人面孔,嚇的兩人雙雙跌坐在了地上,那拉上的窗戶,猛然被大封吹開,哐當哐當作響,窗戶外,女人慘白的毫無血色的容顏,終於嚇的兩人那喉嚨口屏著的尖叫,再也忍不住。 

  「啊……」 

  整個蘇府,在這聲尖叫中醒來,靜謐的午夜,蘇家老太太的房門口,湧入了許多人進來,為首的,是蘇錦源。 

  「怎麼了,怎麼了?」 

  蘇錦源本就沒有睡熟,怕那鬼怪晚上再把蘇家老太太搬到門口,蘇家老太太的身子已經經不住折騰了。 

  所以這一聲從他母親房間傳來的尖叫,瞬間就機的他從床上跳了起來,衣裳都來不及穿好,就衝進了蘇家老太太房裡。 

  進去只看到兩個丫鬟跌坐在地上,地上擁有一大灘水漬,冒著一股子尿臭味,顯見的這兩個丫鬟是給嚇尿了。 

  另外兩個首頁的丫頭,被蘇家老太太緊緊拽著手半坐半跪在床上,見到蘇錦源進來,蘇家老太太跌跌撞撞的起來往蘇錦源懷中撲去。 

  「錦源,她來了,她來了,錦源,她來了。」 

  「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床上的兩個丫頭顯然也看到了什麼,嚇的沒地上的那兩個那麼厲害,卻也是慘白著臉色,冷汗都浸潤了長發。 

  「三爺,有個鬼。」 

  蘇錦源身子一顫。 

  而他懷中的蘇家老太太也往他懷裡使勁貼,身子瑟瑟發抖,只不停的重複:「她來了,她來了, 她來了。」 

  「娘。」 

  「娘。」 

  門口幾聲呼喊,進來的是蘇錦郁夫婦,蘇雅蘭和蘇蔣氏。 

  看到蘇家老太太被嚇成這樣,一個個都六神無主:「三哥,這是怎麼了?」 

  「老三,娘看到什麼了?」 

  「別問了都,娘,她不敢靠近你的,我們都陪著你,來人,把這兩個丫頭拖出去,把房間打掃乾淨。」 

  地上兩個丫頭顯然是嚇破了點,幾乎是身子僵硬的被人給拖了出去,蘇錦源把床上兩個丫頭哄下去,放了蘇家老太太在床上,蘇家老太太卻是緊緊熨貼著蘇錦源,身子瑟瑟發抖。 

  蘇錦郁心頭難過,上前坐在蘇老太太另一邊,蘇老太太另一隻手又抱住蘇錦郁,身子依舊如同那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她來了,她來了,她來了。」 

  「娘,別怕,別怕,我們都在呢。」 

  「錦源,綉憶呢?」 

  蘇雅蘭一句,蘇錦源才發現明明和他前後腳出來的許綉憶如今卻不在屋內,心頭猛然一顫,要起身,卻被蘇老太太拉的死死的:「三兒,別走,別走,她來了。」 

  蘇錦源方才走的急切,沒留神許綉憶有沒有跟上,如今明明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人卻不在屋內,他只怕…… 

  可是他母親又不肯鬆開他,他只能大聲吩咐:「都給我去找三奶奶,趕緊的。」 

  他的聲音急切近乎咆哮,蘇錦郁也跟著沒頭沒腦的咆哮一句:「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都給我去找。」 

  誰都以為他是著急著蘇錦源的著急,卻不知道他是著急著自己的著急。 

  那個美人兒他還沒得到手呢,如今家裡事情紛亂他根本連接近她的時間都沒有,如今越是和陸羽兒相處,他就越是羨慕蘇錦源,越是貪戀許綉憶,這種貪戀扭曲成一種近乎妄想的愛情,他覺得,許綉憶就是他的,至少,遲早是他的。 

  在這之前,他不允許她出半點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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