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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的理由

  「高離越,你在不在乎,你不是我第一個人。」黎絡突然抬起頭看著高離越,在這之前,她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蘇荷說,方非凡和她吵鬧的時候,居然嘲諷的說,他都不在意他不是蘇荷第一個男人,蘇荷還在矯情。就黎絡所知道的,方非凡是蘇荷的初戀,蘇荷潔身自好,她是絕對不會和人亂來的。 

  她記得,蘇荷新婚那晚,和酒醉的方非凡洞房之後,還躲在廁所的馬桶上坐著,和自己聊起了第一次的感受。 

  卻原來,男人不愛了,胡謅的理由都可以。 

  那麼,高離越呢,他在乎嗎? 

  高離越知道黎絡是在蘇荷那裡聽到了什麼,她本就敏感,會胡思亂想也是有的。高離越淺笑著,心裡卻暗罵方非凡是個蠢貨,以後總有他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你呢,你在意你不是我的第一個人嗎?」 

  「可你是男的呀!」黎絡驚訝的看著他。 

  高離越卻是笑著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啄:「有什麼區別嗎,絡絡,我可從來沒看出,你思想里還有這男尊女卑的觀念。」 

  「我……」黎絡語塞,可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后,她覺得心裡甜甜的。 

  高離越從來沒有看輕她,他尊重她,愛護她,把她和他自己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她有了一種,能和他比肩的興奮,這一點,很少男人能真的做到。 

  「高離越,你真好。」黎絡重新靠近高離越懷裡。 

  高離越輕笑,扶著她的肩頭:「餓不餓,我去熱飯。」 

  「你沒有吃嗎?」 

  「我在等你。」 

  黎絡和高離越吃過飯,她還是想去陪著蘇荷,卻被高離越攔著:「她既然叫你回來,就是想自己呆會兒。」 

  黎絡想想,覺得有些道理,於是窩在高離越懷裡陪他看電視,兩個人各有所思,電視里演的又是家庭倫理劇,一點勾不起兩人興趣。 

  黎絡往高離越懷裡縮了縮,問:「高離越,如果有一天,我們要分開,你會用什麼樣的理由?」她怕高離越生氣,看了他一眼,趕忙加上一句:「如果,我是說,假如真的走到那一步。」 

  「你不愛我。」高離越抬手撫上她的臉,撫慰她的緊張和不安。 

  黎絡揚唇,想了想:「我也是。」 

  如果有一天,我必須離開你,那麼理由一定是你不愛我,因為沒有人沒有事能讓愛你的我離開愛我的你。但是,如果你不愛我了,我不會留在你身邊給你造成困擾,這便是我能給你的,最好的愛。 

  可想了想,黎絡又嘆息:「所以,方非凡和蘇荷之間……」 

  「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的。」高離越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解釋給他聽:「他們之間有很多誤會都沒有說清楚,就拿你剛剛回來說那個問題來說,你認為蘇荷那麼高傲,會為那樣卑微爛俗的問題去解釋什麼嗎?」 

  黎絡點頭,這倒是,蘇荷和方非凡談戀愛都是初戀,可方非凡居然說蘇荷不是第一次,蘇荷的性子,這種事寧願方非凡誤會也不會解釋的。 

  「所以,高離越,以後我們不管吵架還是生氣,都不要這樣,你和蘇荷的性格很像,你不要傲嬌,有什麼都要告訴我,不然誤會只會越來越深,感情只會越來越淡。」黎絡笑眯眯的抬起頭看高離越。 

  高離越手緊緊的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懲罰:「繞了半天,在這兒等我呢?」 

  「哼!」被拆穿,黎絡轉過頭不理。 

  高離越卻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低頭吻了吻黎絡的頭頂,笑:「好,我答應你。」 

  黎絡沒有想到,高離越居然會退步,她猛然抬起頭去看他。高離越快速的伸手鉗住她的下巴,然後咬上她的雙唇,其實被算計的感覺,還不錯。 

  黎絡哪有心情同他溫存,嗚嗚嗚的幾聲,推他也推不動之後,只好嗚咽一聲,軟了身子,任他予取予求。高離越心想,你得了便宜,總也要給我一點甜頭吧。 

  綿長纏綿的吻結束之後,高離越將黎絡往房間里抱,黎絡不依了:「高離越,我現在,沒心情。」 

  「嗤……」高離越覺得好笑,他也沒想,只是想抱她進去睡覺而已。 

  黎絡被笑得臉發燙,看到高離越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她羞得將臉埋進他懷裡。死了算了,什麼叫沒心情呀,她壓根就還沒緩過來,昨晚臭男人瘋了一般。 

  高離越將她放在床上,在她身邊躺下,親吻她的額頭:「睡吧。」 

  「嗯。」 

  看著漸漸睡熟的黎絡,高離越的臉在柔和的月光中變得神采熠熠。傻瓜,我們怎麼可能分開呢,你是我費盡心思才到手的人啊,就算你不愛我的,我也不會讓你離開,原諒我這麼霸道的愛。 

  就是這樣,認定了是你,哪怕將你綁在身邊,也不要失去你。況且,我怎麼可能會讓你不愛的那一天到來! 

  黎絡第二天一早就接到蘇荷的電話,整個人從睡意中驚醒,兩行淚默默的掛在臉上:「你說,什麼……」 

  掛了電話,黎絡掀開被子就要走,被高離越拉住,他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問:「怎麼了,怎麼了,一大早起來就哭了?」 

  黎絡稍稍推開高離越,抬起頭,滿眼腥紅:「阿離……」 

  「怎麼了,告訴我,嗯?」他小心的擦拭著和她眼淚。 

  「方非凡,方非凡那畜生,明知道蘇荷懷孕了,他昨晚,昨晚,強暴……」黎絡破碎的話語,流淚的面孔,看在高離越眼裡都是心疼,他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我跟你一起去,我陪著你。」 

  他的絡絡那麼脆弱,該死的方非凡,他都捨不得她流淚! 

  「方非凡會不得好死,他會遭到報應!」黎絡怒吼一聲,大聲的哭了起來,伏在高離越懷裡,揪著他的衣服,很快那衣服就濕透了。 

  高離越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他會的,他會的,絡絡,不要哭,不要這樣,你還要安慰蘇荷,你要打起精神陪她度過,絡絡……」 

  她哭得他的心都亂了,這樣多的眼淚,讓從容的高離越,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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