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青梅竹馬護一生》
“若他真包庇了方侍衛,肖大人隻怕是要坐實了窩藏加串通的罪名,她竟這般不懂事”!我捶了下桌子生氣道。
“這丫頭,就算是換一人喜歡,也不會得到好結局,太沒有腦子了”。青芷坐在一旁直搖頭,說聲不好的,隻怕當初這方侍衛如何一步一步將肖府握在手中,還多虧了這肖小姐的幫忙。
但願,這隻是我的猜測,若真如此,肖小姐又豈止隻是一句蠢貨就能完事的。
二白與六七並沒有回來,而是繼續尋找著方侍衛的藏身之處,我手指敲了敲桌子,向青芷要了飛蟲,沒過一柱香時間,黎陽就匆匆出現在圍牆上。
“屬下來遲,娘娘有何吩咐”!黎陽跪在地上行禮,我趕忙上去扶他起來道“你趕緊去休息休息,趕明兒回大旬,徹底調查方侍衛在大旬的實力,順便將他祖宗三代都給我查出來”!黎陽看著我,爾後點點頭道“屬下現在就可以出發”。
“沒事,你可以明日出發”!我拍拍他的肩,南宮辰過來不動聲色的將我手拉下,然後換上自己的手拍了拍黎陽道“要多少人,自己去調,你娘娘交給你的任務,務必要辦得完美”!
“是,王爺”!黎陽抱拳退下,賈風瀾立馬上前道“怎麽又扯回大旬了”?
“方侍衛是從大旬來的,想要知道他的故事,自然是要從大旬開始查起,而他自小就與月鶯青梅竹馬,這身家自然也不難查”。
“你想要幹什麽”?賈風瀾往嘴裏扔了顆花生,有些閑不住的看著我。其他人也停下筷子,整齊劃一的轉頭看向我。
眼神微眯,我平靜的開口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也太便宜他了吧”。賈風瀾提高嗓音喊道,我沒理他,自從與沈言恩恩愛愛的在一起以後,賈風瀾混日子混得越發風生水起,除非交到他手上的任務,不然許多時候都是與沈言偷偷躲起來過二人世界,找都找不到,如今他還好意思跳出來說便宜別人,不過不管便宜與否,我已經決定,方侍衛讓我嚐過的滋味,我也定要他嚐個遍。
一旦你認準了路,大概老天爺都在幫你,就在眾人準備要去睡覺的時候,一份從淮水城寄來的信件又將眾人留了下來,並且還等來了外出晚歸的無痕。
我還沒有開口,荊芥便屁顛屁顛的抬了麵放在他麵前,無痕不修邊幅,胡子已然開始冒頭,我心疼得緊,讓他以後別出去了,別人都是換班製,就他跟著別人連軸轉。
無痕隨意向我點點頭,卻跟荊芥討論那罐辣椒討論得開心。我轉頭看向送件人,南宮辰已經交接清楚,讓人退了下去,將信件遞給了我。
南宮辰挑挑眉道“大概,是你非常想要的”。疑惑接過,我小心翼翼的拆開,這一看能不高興才怪。
寄信之人是袁昭,他與琉璃回到淮水以後聽聞我們在晉國的事,於是乎我們還沒有聯想到先挖大旬那邊的事之時,袁昭就借處理疫病之事,暗中調查了所有關於大旬地下殺手的事情,但大旬雖已經是東升附屬國,但到底還是有自己的條例在,袁昭受阻不少,不過最終還是讓他端了個底朝天。
不光查出散播疫病的人就是地下組織,更查出地下組織最高管理者就是月鶯公主,當初就是她一手創建的組織,然後交給自己的青梅竹馬,專為她解決明麵上不能解決的事情,兩人一明一暗,先是搞掉大旬不服皇室的黨派,隨後伸指皇室,架空她哥,暗地裏接手了大旬的各處大小事宜。
之後,和親,拉攏月輪,確實讓大旬出現了從未出現過的盛世,奈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月鶯沒有掌控好尺度,她本想引發東升與月輪兩大國之間的鬥爭,大旬坐享魚翁之利,沒想到最後的結局卻是自己搭上性命,而大旬成為附屬國為結局。
自她死後,方侍衛便帶著囂張一時的地下組織藏了起來,暗中謀劃,並覺得大旬成為了附屬國,棄了也罷的心思研究出疫病傳播的病毒,至大旬水深火熱這幾個月。
我握著信紙,歎了口氣道“他們為什麽如此偏激呢”?
逃竄到晉國雖改頭換麵,卻也沒有想從新開始,而是暗地裏做了這許多事情,晉國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大旬做過什麽,為何他們還想搞了晉國?
“自己家鄉都搞的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思考他們的心裏活動,如今他們的組織隻剩他一個人,任他也是翻不了天的,落網隻是遲早的事”!沈言開口,聲音清亮,我揮揮信紙道“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說”。
眾人起身,我立馬又道“跟黎陽說,讓他別跑了,袁昭將方侍衛的家族也查出來了”。
“我不睡了,你跟我說說方侍衛的家族史,我特別好奇,一個出生在什麽環境裏的人,會這麽聰明又變態”。賈風瀾拖著沈言又折回來坐在我身旁。
還沒有動身的荊芥與無痕也不動了,唯有青芷已經在我身後枕著幾個抱枕呼呼大睡,秦安無奈坐在她身旁,將外衣脫下蓋在她身上,似乎也是一點不想走的意思。
我與南宮辰對視一眼道“一群八婆”!南宮辰好笑的轉過頭,我將信紙給了賈風瀾道“自己看去”。
賈風瀾剛接過信紙,荊芥就嚷道“讀出來,我們也想聽”。賈風瀾揚揚信紙,得意道“叫哥哥”。
“荊芥嫌惡的扭頭,賈風瀾便也不逗他,開口念起來。當真是念,他這樣的,若是去說書,隻怕是一個聽客都沒有的。
怎麽說呢,方侍衛出生還算是挺好的,畢竟也是大旬屈指可數的富貴人家,他的爺爺與月鶯的爺爺大概是同生共死過還是怎麽的,反正就是有挺深的兄弟情分,後來月鶯的爺爺做了皇帝,方侍衛的爺爺自然也就跟著平步青雲,整個太醫院都劃到了他爺爺的名下,皇宮裏大大小小的用藥都是他爺爺管理。
後來兩人先後有了妻子,有孕之際,皇帝許諾,若是女兒,便結連理,結果兩家都是兒子,本還想等機會,卻沒成想,老皇帝沒多時就駕鶴西去,獨留下一幼子,方家傾盡所有,扶持了月鶯的父親上位,才得與保住了他們的地位不倒。
後來月鶯三兄妹出生,方侍衛也正好出生,方老太子看著自家的孫子與皇宮裏的那位小公主,越看越喜歡,便起了心思,他時常告訴方侍衛,讓他讓著公主,讓他護著公主,慢慢的,方侍衛便也將這當成了使命,一護,就護了一生,不久後方老太醫去世,方侍衛的父親沒有自家爹的本身,地位很快就被別人代替,而月鶯的爹與娘也在一次外出中葬身山崖。
而也是那次,由於方侍衛的爹陪同著一起前往,一去,竟都沒有回來,本還是該鬧該玩的年紀,月鶯與兄長與方侍衛被迫成長,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他們不得不捍衛自己的東西。
我突然也明白了月鶯在某方麵的絕情,她留我一命,或許在她眼裏,已經算是對我仁慈了,畢竟她在大旬,對付過的人,幾乎一動就是動全家。
兩人成立了地下組織,做事立馬順手起來,比起自家爹爹的平庸,方侍衛算是遺傳了爺爺,他不光對醫術這一塊精通,還無師自通的學會製毒,毒在他手裏的人命,加上疫病中死亡的人,大概已經可以用萬字開頭,或許當初要了我肚裏孩兒性命的藥物,也是出自他手,這麽一想,我手立馬攥緊,這廝我不殺他,老天爺都不會留他。
還彼之身,我想到這一句,他父親雖然早亡,可袁昭查出他還有一位異父同母的弟弟,他父親出意外後,他的母親改嫁,於是又生了一位弟弟,我手握緊道“找出他後,讓他當宿主,種一樣的蠱,讓安陽給他娘和弟弟解蠱,至於他,種了蠱以後,關到死”!
“這真的太便宜他了,千刀萬剮都是小事,你這般,讓被他傷害過的人都不答應”。賈風瀾伸手撈了撈脖頸後的辮子,有些不滿。
“讓他痛苦死去,這正是我所想”。我敲了敲桌麵開口道。
“我有更好的辦法,你要不要聽聽”?聞聲抬頭,安陽意氣風發的出現在門口,他此時半夜還能意氣風發的上門,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找到了方侍衛,並且已經成功抓獲。
“呦,稀客呀,還以為不敢來了呢”!賈風瀾挪到南宮辰身後,陰陽怪氣的開口道。安陽斜了他一眼,沒有與他頂撞而是坐在我與南宮辰對麵道“聽說我乖兒子來啦,人呢”?
“安陽,別越界”!南宮辰淡然開口,不想與安陽逞口舌之快。
“南宮辰,你太無趣了”!安陽自討沒趣,也不生氣,將手中折扇放下,他看著桌上還未收拾的亂七八糟的碗碟,臉一垮道“先把我的份也上了,不然你們別想聽”。
我歎一口氣,知道方侍衛現在在他手裏,我們無論如何也揪不出來,隻得向賈風瀾揚揚頭,讓他上麵。賈風瀾異常嫌棄的起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