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血祭離宮 思魂神戒
青弈攬著依落掃視了一圈台下的眾人,「今日,是我青藤竹界首領青弈,迎娶正妻的日子,過了今日江依落就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們對她能夠像對我一樣尊敬,聽明白了嗎?」
「是!」台下眾人異口同聲的振臂高呼,依落雖然動彈不得但是還是瞟了眼青弈,他做戲還真會做全套,不過此時依落更關注的是周圍的動靜,如果找青弈所說蒼言很可能已經來了,青弈做這些無非是給蒼言看。
「下面大婚典禮正式開始。」白蓮走到高台下方正前面的位置,「請首領以血祭我青藤竹界歷屆首領。」說完就有一個小丫鬟端著一個托盤沿著一側的台階上了高台,托盤上放著一個白玉碗和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這碗中裝這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淡藍色液體。
青弈鬆開依落,因為被青弈控制住所以依落就靠在他身旁站在一邊,只見他拿起匕首在他的手心用力一握,鮮血立刻流了出來,青弈將鮮血滴入碗中。他看了眼依落柔聲說到,「別怕,不疼。」說完拉起依落的左手,匕首在她的指尖迅速劃過,血珠子立刻滾落出來,青弈捏著依落的手將血滴入剛剛的碗中。
白蓮此刻拿著一塊乾淨的絲巾走了上來想要替青弈包紮,青弈搖了搖頭看了眼自己正在流血的左手,他反而將依落剛剛划傷的手指含入口中,依落雖然不能動但是身子還是明顯一震,青弈溫熱的舌頭輕輕的舔舐著依落的指尖,因為依落本身就討厭他,所以覺得很噁心,可是青弈卻是一臉呵護珍寶的認真模樣。
白蓮看到青弈如此也沒有說什麼,默默的退到一旁。過了一會兒青弈放開依落的手指發現已經不再出血,「嗯,好了。」依落冷冷的看著他的舉動。
白蓮看了眼二人對一旁端著白玉碗的小丫鬟說到,「去將這血祭了離宮。」
「是。」小丫鬟端著托盤從高台的一側向後走去,青弈也攬著依落的腰將她轉向小丫鬟所去的方向,依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小丫鬟,她認得這個是今早替她梳頭的那個少女,可是不知道她這是要去做什麼。
可是接下來讓依落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小丫鬟來到高台的盡頭端著那白玉碗一飲而盡,而後周身散發出藍紫色的光,她單膝跪地口中似乎念念有詞,依落正在愣神的功夫只見她竟然縱身躍下高台。依落這才發現原來那高台下竟然是空的,她忍不住脫口而出,「她……她怎麼了?」
「別怕。」青弈故意將下巴抵在依落的腦袋上,柔聲的安慰她,「她不過帶著我們的血跳入離宮完成祭奠儀式去了。」
「她……死了嗎?」依落喃喃的問到,她記得海棠說過但凡進入離宮的人都是被處死的人,而進去了就不可能活著出來。
「你說呢?」青弈攬著依落,「我帶你去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嗎?」說完他攬住依落帶她飛身落在高台的另一頭。當依落看向高台下方時不由得雙腿一軟,還好她不能動不然怕是真的會站不住了。
只見這高台下方竟是一個四方形的深淵,長寬約十丈左右,深約七八十丈,可是即使這個高度看到的也不過是深淵底部鬱鬱蔥蔥的樹頂而已!這麼看來如果從這裡掉下去根本沒有可能生還,依落不由得心底一涼,怕是那小丫鬟早就命隕了,「這算哪門子的祭奠方式!」
依落怒不可遏的看著青弈,青弈聳了聳肩,「又不是我定下的規矩,不過只有這麼做才可保我青藤竹界平安,而且她是心甘情願的,能夠成為祭奠之血的寄主對她和她的家族來說是莫大的福氣。」
想到剛剛那個小丫鬟還高興的跟自己聊天,自己只是隨便的敷衍她。當時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原來竟是要在這大婚典禮上主動赴死!依落咬了咬牙憤恨的說,「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
青弈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依落眸色黯了黯,「你覺得這跟琰魔王界的法典有何分別?許多的不幸就是因為這些造成的吧,為何這種傷痛你自己知道卻還要強加於人?」
聽她這麼說青弈眸中迅速的閃過一抹痛意,但是轉瞬即逝,「好了,別說那麼多了,我們還有其他事兒要做呢。」說完他帶著依落回到眾人面前,青弈沖白蓮使了個眼色,白蓮點了點頭,「接下來是行禮儀式。」
青弈聽到白蓮的話從手中拿出一個小巧的錦盒,輕輕打開只見裡面有一枚青綠色的戒指,看上去像是玉的,這戒指不知為何流光溢彩,不斷散發出黑綠相間的光芒,而且隱隱帶著點詭異的感覺。
依落雖然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但是她知道但凡青弈拿出來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不由得警惕萬分的看著青弈,「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要帶上這枚戒指你就是我的妻子了,而且從今往後你的心裡將會只有我一個人。」青弈微微一笑。依落聽他這麼說不由得臉色一變,「什麼意思?這戒指有問題!」
「沒錯。這是思魂戒,本是遠古一件神器,流落到我青藤竹界成為歷任首領相傳的神物。只要戴上這枚戒指,那麼戴著的人心裡就只會愛給她戴上戒指的人,至死方休,要想除下這戒指……」青弈頓了頓卻並不打算告訴依落,「恐怕很難。」
依落皺眉看著他,這戒指顯然是被做了手腳,萬一自己帶上之後真的會任他擺布就糟了!想到這兒她內心不禁有些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既然你的蒼言根本不打算現身,那麼你……就是我的了。」說完青弈從錦盒中拿出思魂戒,然後錦盒交給了身後的白蓮,他輕輕扶起依落的左手,摩挲著剛剛那道被匕首劃破的傷口,又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下,因為他低著頭所以依落看不到他的神情,他再看向依落的時候不知為何臉上的笑容很是奇怪,但是依落一時也說不出哪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