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穆宅,溫言幾乎是半掛在穆霆琛身上的,劉媽見狀擰了熱毛巾跟到樓上房間,心疼之下也管不了什麽了“怎麽弄的這是,太太不會喝酒啊……”
穆霆琛沒說話,劉媽反應過來,將熱毛巾遞給了他“那少爺,太太就交給你了,我先下去了。”
他點了點頭,仔細的幫溫言擦臉,她乖乖的仰起頭讓他擦“擦幹淨……他不喜歡髒兮兮的……快點!”
穆霆琛動作頓了頓,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不過隻持續了兩秒,很快,溫言一把推開他“不行哦……我要卸妝昂……”虧她還記得自己化了妝。
喝醉了的溫言不讓他插手,他隻好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折騰完,在她腿軟往地上坐去的一瞬間,穆霆琛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語氣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乖,睡覺了……”
她不罷休,掙紮著說道“我還沒洗澡昂……我要洗澡……你不知道昂……穆霆琛那個家夥他有潔癖,我要是不洗澡……睡他床……他嫌棄的呢……”
不等她說完,穆霆琛猛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了房間的大床“我不嫌棄你。”
她依舊在掙紮,堅持道“我要洗澡!”
他難得的有耐心,轉而將她抱去了浴室。
可溫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直接當著他的麵就開始脫衣服。
隨著水量增加,他不得不扶著她的頭部,防止她嗆水,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能清晰的看見她頎長卷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射了一層陰影,唇上透著水潤的光澤,讓他情不自禁的用指腹輕輕摩擦……
或許是感覺到唇上有些癢,溫言皺著眉頭別過了臉去,他手微微一僵,臉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她的拒絕,不管是什麽情況下……
待水溫逐漸變涼,穆霆琛將她用浴巾裹好抱回床上,看著她與幼時相比已經長開的容貌,眼底有幾許思量,他穆霆琛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幫她掖被子的時候,溫言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軟綿的力道,嬌小纖細的手掌跟他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口中在輕聲呢喃著什麽,他聽不太清,隻能靠近一些。
“沈介……沈介他……”
沒聽她繼續說下去,穆霆琛直接甩開她的手進了浴室,臉上布滿了陰霾。
她總有本事一次次的激怒他,將他的耐心耗得一幹二淨!
翌日,溫言醒來時房間裏已經沒了穆霆琛的人影,關於昨晚的記憶,是空缺的,隻知道……他們一起過了第一個結婚紀念日……
下樓洗漱時,劉媽站在洗手間門口問道“昨天怎麽喝多了?我還沒見你這麽喝過酒,還是跟少爺一起的。你都醉成那樣了,他還是半夜走了,哎……”
他半夜走的麽?她不知道,聯想到他出去找薑妍妍了,溫言心裏劃過了一陣異樣的感覺“他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我酒量不好,沒事的劉媽。”
直到下午也沒見穆霆琛的人影,她出門去買畫畫的材料,順便約了陳夢瑤出來。
自從酒店的事情之後,她們還沒好好的聚過,不想因此關係變得生分了。
兩人在一家咖啡廳碰麵,陳夢瑤是一個人來的,溫言有些好奇“你怎麽沒跟展池一起?”
陳夢瑤唉聲歎氣“出了那種事,網上都炸鍋了,還敢讓他跟我一起大搖大擺的出來和你碰麵?我早就想找你來著,我爸說不合適,怕事情再度發酵,我就隻好窩在家裏了。要說那些家夥也真是居心叵測,什麽事兒都能拿出來胡編亂造一通,缺德!”
溫言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瑤瑤,我跟展池真的沒什麽,他說的是真的。那天他叫我出去是商量跟你求婚的事,想給你一個驚喜。”
陳夢瑤半開玩笑的說道“就算你跟他真的有什麽,我也會選擇丟掉愛情選擇友情,渣男不要就好了,再找一個,你是獨一無二的,也是我最想珍惜的。”
“瑤瑤……”
溫言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張了張嘴又沉默了下來。
陳夢瑤衝她眨了眨眼“你男人可是穆霆琛,幹什麽要想不開盯上展池那種一窮二白的家夥?那天在酒店猶豫我也隻是想弄清楚怎麽回事,並不是懷疑你們,倒是穆霆琛突然趕到嚇到我了。他到底什麽情況?弄得跟抓奸似的。”
溫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陳夢瑤壞笑著說道“看起來他還挺在乎你,我就沒見展池對我那麽上心過,我跟異性出門的時候,他都不帶問的。”
話題聊到這裏,溫言還是比較關心求婚的事的後續發展“展池跟你求婚了嗎?你們倆沒鬧別扭吧?”
陳夢瑤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眼底卻帶著失落“鬧了,不過現在沒事了,求婚的事……因為他覺得我不相信他,被擱置了,他也沒再提過。加上我家現在的情況,實在也不適合這種事情,緩緩再說吧。”
溫言有些愧疚,當時要不是穆霆琛突然趕到,現在展池和陳夢瑤恐怕都訂婚了,她正要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了薑妍妍帶著嗲味兒的刻薄聲調“早知道你在這裏,我跟我媽就不來了。”
薑妍妍把‘我媽’這兩個字咬得很重,溫言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
等薑妍妍和陳晗走上前,陳夢瑤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們誰啊?”
溫言抓住了她的手“瑤瑤,我們走。”
陳夢瑤看出她臉色不對勁,也沒再說什麽,留下咖啡錢站起了身。
陳晗責怪的看了薑妍妍一眼“你這是做什麽?就不能好好坐下喝杯咖啡麽?我是讓你來陪我逛街開心的,不是給我添堵的。”
薑妍妍極度不滿的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看著溫言,也沒有讓道兒的意思。
溫言皺起了眉頭“薑妍妍,請讓開。”
薑妍妍雙手環抱在胸前,下巴上揚的幅度都能清晰的看見鼻孔了“我不讓呢?這裏隻有你能走,我就不能站了?你求我我就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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